若蘭和若竹回來的時候還帶回了一名中年男子。 見到顧雲柒,男子主上前見禮:“見過大小姐。奴才是府中的管家王材。” 一棕長袍,笑容和藹,看起來十分和善,和初見的桃雙一般,既沒有不屑,也沒有過於奉承。 顧雲柒點了點頭:“王管家好。” 王材也在暗中打量顧雲柒,這位大小姐第一天回府發生的這許多事,他都聽說了,知曉不是個善茬兒。眼下見了本人,既沒有無知縱,也不端將軍嫡的架子,頓時好倍增,笑容便比來時真切了幾分。 “大小姐舟車勞頓剛剛回府不久,奴才本不想叨擾大小姐休息,但大小姐方才送來的一幹婢幾乎是雲柒閣全部的人了。這雲柒閣裏裏外外沒有下人打理怕也是不行,所以奴才想來問問大小姐的意思是……空缺的下人是現在采買,還是先從外院調用?” 顧雲柒一早便知道王材的來意,畢竟雲柒閣除了留了桃雙,其餘人都送到他那裏了。作為管家,他不來都說不過去。顧雲柒隻是在等他的態度。 不過……竟也不問那些婢被趕出雲柒閣的原因? “采買吧。到時候把人帶過來,我親自挑。” “是,大小姐,奴才明白了。” 王材始終態度恭敬,耐心有禮,沒有一一毫的不耐煩。 顧雲柒看在眼裏,這管家倒是個不錯的。 “那奴才即刻去辦。” 王材拱手。 顧雲柒“嗯”了一聲,見王材又看向若蘭和若竹,“新奴未回來之前還要辛苦兩位姑娘了!” 若蘭若竹微笑著點了點頭:“王管家客氣。” “那奴才就先下去了。” “嗯,辛苦管家了。” 待到把王材送出了院門,若竹蹦蹦跳跳地跑到顧雲柒邊咬耳朵:“小姐,我看這王管家看起來是個好人呢!” 顧雲柒笑看了一眼,轉而看向若蘭:“你覺得呢?”
若蘭看了若竹一眼,搖了搖頭:“在其位,謀其政。對小姐好些,對他沒壞,隻能說……是個明白人。” 顧雲柒點了點頭,算是同意了若蘭的看法。 若竹則是十分緩慢地眨了眨眼睛:“我……好像明白了。” …… 傍晚,晚霞如火,在天邊無盡燃燒,整個東淩都被籠罩在一層淡淡的霞之下,連殘雪染上紅,得驚心魄。 顧雲柒站在屋前了個懶腰,好久沒看見這樣的天氣了,想來明日必然是個晴朗的好天氣。 “咕~” 哦豁,顧雲柒了肚子,了…… 利落轉,對著屋提高音量:“若竹!” “哎哎哎!來了!” 若竹手,從屋裏跑出來,一臉疑地看著顧雲柒:“怎麽了小姐?” 顧雲柒微嘟,一瞬不瞬地看著若竹。 一秒,兩秒…… 若竹失笑:“小姐,你是不是了?” 家小姐有千麵之相,殺伐果斷起來要越過男子,冷靜滄桑起來遠超過老者,至於這起來嘛……倒是像個孩一般。 顧雲柒點點頭。 若竹眼睛彎彎,搖了搖頭:“不行,小姐。您忘記了嗎?將軍晚上在府裏給您設了宴。” 設宴……對哦,怎麽把這茬兒給忘了…… 顧雲柒有些腦袋疼,什麽苦都能吃,就是從來都不樂意自己著困著……了不讓吃,困了不讓睡,那就是最煩躁的時候…… “大小姐,將軍請您過去用晚膳。” 適時,一道天籟之音響起。 顧雲柒的眸子瞬間亮了起來。
薛家小姐,才貌双绝,十六嫁得如意郎,恩爱和谐,三载相伴,郎君高中状元。 夫荣妻不贵,他性贪爵禄,为做驸马,将她视作尚公主路上的绊脚石,杀妻灭嗣。 骄纵公主站在她塌前讥讽:便是你容颜绝色,才学无双,终究只是个小吏的女儿,本宫碾死你——就跟碾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被污声名,悬梁自尽,幼弟为讨公道却被强权害死,老父得此噩耗一病不起撒手人寰。 洪孝四十二年,燕京第一美人薛芳菲香消玉殒,于落水的首辅千金姜梨身体中重焕新生! 一脚跨入高门大户,阴私腌臜层出不绝。各路魍魉魑魅,牛鬼蛇神,她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曾经柔软心肠,如今厉如刀锋!姜梨发誓,再也不要微如尘埃任人践踏,这一世,平府上冤案,报血海深仇! 他是北燕最年轻的国公爷,桀骜美艳,喜怒无常,府中收集世间奇花。 人人都说首辅千金姜家二小姐清灵可爱,品性高洁,纯洁良善如雪白莲花。 他红衣华艳,笑盈盈反问:“白莲花?分明就是吃人不吐骨头的食人花。” 姜梨:“国公小心折了手。” 姬蘅:“这么凶猛的食人花,当然是抢回府中镇宅了。”桀骜美人vs世家千金,男主妖艳贱货,女主白莲花精,强强联手,虐遍天下,就问你怕不怕?
前世蘭因是人人稱讚的好賢婦,最終卻落到一個被人冤枉偷情下堂的結局。 她被蕭業趕出家門,又被自己的家人棄之敝履,最後眼睜睜看著蕭業和她的妹妹雙宿雙飛,她卻葬身火場孤苦慘死。 重生回到嫁給蕭業的第三年,剛成為寡婦的顧情被蕭業領著帶回家,柔弱的女子哭哭啼啼, 而她那個從來冷漠寡言的丈夫急紅了眼,看著眼前這對男女,蘭因忽然覺得有些可笑,她所有的悲劇都是因為這一場不公平的婚姻。 既然如此,那就不要了。 和離後的蘭因買宅子買鋪子,過得風生水起,反倒是蕭業逐漸覺得不習慣了, 可當他鼓起勇氣去找蘭因的時候,卻看到她跟朝中新貴齊豫白笑著走在一起。 那是他第一次知道蘭因居然也能笑得那麼明媚。 蘭因循規蹈矩從未對不起誰,真要說,不過是前世那個被冤枉跟她偷情的齊豫白, 他本來應該能走得更高,卻被她連累,沒想到和離後,她竟跟他慢慢相熟起來。 齊豫白冷清孤寂,可在黑夜中煢煢獨行的蘭因卻從他的身上感受到久違的溫暖和疼愛, 他和她說,你不是不配得到愛,你只是以前沒有遇對人。 大理寺少卿齊豫白冷清克制,如寒山雪松、月下青竹,他是所有女郎心中的檀郎, 也是她們愛慕到不敢親近的對象,所有人都以為像他這樣的高嶺之花一輩子都不可能為女人折腰。 不想—— 某個雪日,眾人踏雪尋梅路過一處地方,還未看見梅花就瞧見了他與和離不久的顧蘭因站在一處, 大雪紛飛,他手中的傘傾了大半,雪落肩頭,他那雙涼薄冷清的眼中卻含著笑。 齊豫白活了兩輩子也暗戀了顧蘭因兩輩子。 這輩子,他既然握住了她的手,就再也不會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