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把地磚好。”姜疏寧打了個呵欠,“照這速度得猴年馬月啊, 早知道聽你話了。”
一開始傅西庭本來打算, 從聯森地產旗下的裝修公司挑一批裝修隊給姜疏寧, 但覺得開始就靠傅西庭,意頭不好。
于是將項目承包給了別人。
聞言,傅西庭輕笑:“你什麼時候聽過我的。”
“爽完就說風涼話是吧。”姜疏寧掀起眼皮看他,咬字極重地問,“我有哪次沒聽你的?”
傅西庭垂眸看:“這聽?”
正說著話,他的手并不規矩地往下,膩之后,指尖意味不明地了姜疏寧前:“脾氣還大。”
被得一個激靈。
姜疏寧瞬間拽開他的腕子:“你正經點兒。”
見被逗得眼睛都睜大了些。
傅西庭才回手,隨意地從姜疏寧那頭扯來睡套上,掀開被子起,彎腰抱住:“神了就去洗澡。”
下瞬間被騰空,姜疏寧順從地摟住的脖子。
走進浴室,傅西庭拿出柜子里備好的坐墊,放在洗漱池旁邊的空位置,讓姜疏寧坐過去。
懶懶散散地盯著傅西庭的背影,懸空的腳尖偶爾晃。
試水溫的過程里。
姜疏寧想到書房里看到的,索問他:“那個賬本是不是得找到另一份,才能看出來到底是什麼。”
“嗯。”傅西庭扶起姜疏寧,“你別手這個。”
姜疏寧撇:“干嘛。”
覺得他這話實在有些折辱自己,姜疏寧站在淋浴下開口:“你是不是瞧不起我,說不準能搭把手呢。”
“……”
“沒瞧不起你。”傅西庭好笑,“剛跟三房撕破臉,我懷疑會有人跟著,所以你不要出端倪,忙自己的事就好。”
得到他的解釋,姜疏寧仍是不滿:“可我也想幫你。”
在沐浴球的下,逐漸生出細的泡沫。
傅西庭耐心地幫拭手臂,低聲道:“我告訴你這事兒,是不想你什麼都不知道。不是為了讓你去管。”
“……”
“案子太多年了,我沒想過一朝一夕能理干凈。”傅西庭摟住的后腰,“只是打算盡快而已。”
前兩年傅西庭與鐘其淮出資合建了家科技公司,對口的便是傅家三房的傳視電子。
與專攻網絡安全的遜江不同。
新公司明面所有責任人都跟明盛無關,存在的意義,只為并購傳視。這麼長時間,吃下了不傳視的項目。
大約在半年前,傳視察覺出不對勁。
對這匹黑馬極為興趣,約覺得似乎在針對他們,甚至還派人前去商討過合作。
這一切全在傅西庭的掌控之中。
他尤為擅長放長線釣大魚,況且面對傅老爺子這種頭,正面攻擊毫無作用。
最主要的,是得出其不意。
于是傅西庭才讓趙潘去查那男孩兒的父親。
只有先了他的基,才能慢慢下手。
顯然姜疏寧并不這樣想,兩人的思考方式不在同一角度,自然會產生爭執。
然而姜疏寧還沒開口。
傅西庭手,把指尖的泡沫點在姜疏寧鼻頭,打斷:“你在自己的領域發,健健康康的待在我邊,就是幫助。”
對上他的眼睛。
霧氣騰騰的熱浪熏得人眼花繚,姜疏寧隔著云霧,分辨出他眸間炙熱的意。
耳微紅,垂眼不再接話。
-
隨著時間一天天流逝。
姜疏寧的工作室裝修開始收尾,林笛心甘愿地跟過來,繼續做攝影助手。在此之后,姜疏寧對陸陸續續聞名而來應聘者親手進行了篩選,最終初步組建了攝影團隊。
由于名氣過旺,工作室剛開張,便有出版社嘗試找姜疏寧約稿,想要與合作出攝影合集。
工作漸漸變得忙碌起來。
而傅西庭也是如此。
每天都有開不完的會議與工作。
五一勞節剛過。
趙潘那邊才傳出來靜。因為小男孩兒幾乎不離三名保鏢視線,那樣的保護程度想找辦法介,不亞于虎口奪食。
知道在第二周周五。
紫荊樹兒園小小班放學早,男孩兒沒有像之前那樣,在后門口臺階坐著等。
而是晃晃悠悠地,追著蝴蝶跑到死角。
保鏢見人不見蹤影,趕去找人。
男孩兒順著墻邊,避開了他們的視線去到了大門口。
兩撥人直接迎面錯過,恰好門口沒有值班老師,趙潘才得以找到機會將人帶走。
半小時后。
留在兒園附近的盯梢人看到一輛寶馬出現,傅老爺子杵著拐杖從后座下來,步伐匆匆,尤為焦灼的樣子。
在趙潘的幾番試探下。
終于確定,跟母親姓的名徐子騁的小男孩兒,的確是傅老爺子與那名孕婦的兒子。
據徐子騁所說,他媽媽近期時常腹痛。
得到這消息,傅西庭掛斷電話。
抬眸看向沙發上的鐘其淮,指尖一挑,輕輕轉簽字筆。腦海中閃現過姜疏寧曾玩笑話時的場面。
他難掩嘆:“還真被說中了。”
鐘其淮翹著腳吐槽:“你也是夠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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