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西庭:“我怎麼了?”
鐘其淮:“居然使這種招數,要對面的人不是傅老爺子,但凡來個不怕暴的,只怕早報警了。”
“……”傅西庭丟掉筆,往后靠去,“但凡不是他,我也不會用這種手段。”
聞言,鐘其淮高高挑起眉頭:“倒也是。”
“所以你還要在我這里待多久。”傅西庭看眼時間,已經臨近五點,“我朋友要下班了。”
鐘其淮無語:“你有是比較了不起還是怎麼。”
“當然了不起。”傅西庭矜貴的面中,約出些微的得意與傲慢,“我有朋友。”
“……”
傅西庭:“你有嗎?”
無言到了極致,鐘其淮直接起,懶得再搭理他:“行了。我沒有朋友可以了吧,別再炫耀了。”
“行。”
走到門口,鐘其淮突然回頭提醒他:“這段時間宋家那邊靜還大,我一直盯著呢,你有空找宋致寒聊聊咱的項目。”
傅西庭嗯了一聲。
見鐘其淮還沒離開,他皺眉疑:“你還不走?”
鐘其淮點點腕表:“你不走嗎?我跟你一起啊。”
思索三秒,傅西庭拎起西裝,繞過辦公桌走到他邊,一邊穿外套一邊說:“那趕走吧。”
兩人并肩往出走。
余瞥見傅西庭整理袖口時,出的寶藍表盤,簡約又好看。鐘其淮手擋了下,好奇地問:“換表了?”
欣賞片刻,他說:“還好看。”
“這個啊。”傅西庭將袖口往起抻了抻,刻意把手到鐘其淮面前,“你真覺得好看?”
鐘其淮莫名其妙:“好看啊,我騙你干嘛。”
“好看就行。”傅西庭說,“這是我朋友買的。”
電梯剛剛打開。
聽他這話,鐘其淮的腳步稍稍一頓,在猶豫與繼續朝里走的選擇里,下意識遵從后者。
而后鐘其淮側過頭。
撞見傅西庭矜持又張揚的眼神中,多年好友的默契令他心警鈴大作,潛意識覺得姜疏寧送表也是理所應當的念頭,在這一剎那頓時被他下去。
果然不出所料。
下一秒,傅西庭的角掀掠起笑意:“這是我朋友,幾年前在國外買給我的生日禮。”
“……”
電梯已經開始緩緩下行。
鐘其淮心的懊悔如同水,恨不得抬手自己幾耳,作為一個男人,怎麼能這麼閑,偏要多問一句。
可他實在咽不下去這口氣,沒忍住回懟:“我也是服了,當初人去國外要死要活的人不知道是誰。”
“……”
“現在倒張口閉口,我朋友在國外買的。”鐘其淮翻了個超大的白眼,“牛,不愧是傅氏男人。”
兩人打小的相就這樣。
那時候傅西庭還是江北小輩公子哥里,數一數二的風霽月的接班人,明朗張揚。
與鐘其淮好,每每見面都會互掐一頓。
饒是中了對方痛腳,也沒人生氣。
看著電梯層數趨近于一層。
等到抵達后,電梯門朝左右打開,兩人又恢復到工作時一本正經的模樣。
傅西庭面無表地聽完他的話,而后問:“說這麼多我除了聽出你的氣急敗壞,還有什麼用嗎?”
“……”
傅西庭提步往出走,輕嗤:“不還是沒朋友。”
-
趙潘那邊的速度很快。
當天晚上,他以匿名郵件,將抓拍到的傅老爺子與徐子騁的照片發送給了傅清平。
一時間整個蘭苑三棟飛狗跳。
鬧了約莫兩三天,傅云墨坐飛機回來。
聽說與那位從不管事,在國外旅游的母親剛到家,迎面看見滿屋狼藉,被傅老爺子珍藏的古玩也盡數摔碎。
原本靜不該有這麼大。
傅清平向來是個沒腦子的主,看到照片的那瞬間,幾乎很快反應過來,之前傅老爺子那番話的意思。
之后得到確認,更是瘋了一般討要說法。
現下這件事傳出去,已經為整個江北的笑談。
誰也沒想到,傅老爺子年過七十,居然還能再有小兒子,最重要的是,過往各種德假象的表面浮現出裂紋。
直至一個星期后。
在所有人吃過晚飯,準備看看電視,刷刷視頻準備放松時,蘭苑忽而響起震天的救護車警報。
不過多時,傅清平被拉走。
接到傅駿寧電話的時候,傅西庭正陪姜疏寧玩switch,單手接通夾在耳邊問:“怎麼了三哥。”
“三叔那邊出事了。”
傅駿寧聲線本就稍稍偏沉冷,眼下隔著電流,顯得愈發不近人:“你要是有空,過來一趟。”
“什麼事兒?”傅西庭揚眉,“難道氣暈過去了?”
電話那頭沉默許久。
像是認同了傅西庭的疑問,須臾后,傅駿寧提醒他:“你來之后別說什麼不該說的,就當走個過場。”
兩人到底是兄弟,隨便一句話,傅西庭就明白他的意思,笑意玩味:“這事兒我又不知,能說什麼。”
“你最好是不知。”傅駿寧輕哼。
傅西庭笑起:“行了,我等會兒就來。”
掛斷電話,姜疏寧扭頭問:“你三爺爺被氣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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