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本來留住一條命后,就沒準備多管。
可發起病來也是礙眼得很。
那就……再管管吧。
反正閑著也是閑著。
不多時,接到命令的使千絕進來。
“之前讓找的孩子在滄禹找到了,本座決定親自去一趟滄禹。本座不在期間,這個孩子你來照顧。”
“是,屬下遵命。”
百里無傷要離開前,才想起自己還有個笨徒弟在思過。
“可想明白了?”
百里緋月看著他,“弟子是姑娘家,應該惜自己的容貌,不該如此輕率馬虎。”
百里無傷都氣笑了。
“一日想不明白,便給本座站在這里想一日。十日想不明白,便站在這里想十日。一直想不明白,就站到一直想明白為止。”
“左右,連這個都想不明白。便是習得再深的醫,再高強的武功,都只是個不堪一擊的廢。”
話落,男人揚長而去。
卻不過瞬間,男人又折返回來。
他摁了摁太,“本座真是自作孽不可活。你跟本座過來。”
百里緋月跟過去,像個鵪鶉一樣站在自己師父面前。
男人輕抬眼皮,“這種蠢事,本座只說一次。以后你若還有這般的想法,便也不用在做我的徒弟了。”
“師父……”有些驚慌。
“哼,看看你,看看你這德行。即便本座是你師父,你也要記住,本座不是你的依靠。你的依靠是你自己,不是別的任何人。”
“至于先前,”他目落在疤痕錯的小臉上,“你是覺得自己現在這幅鬼模樣,竟比你本來模樣更順眼麼?”
他不痛不擊中心中癥結所在,“僅僅因為你原本模樣讓你府中姐妹心生嫉妒,害你落到今日田地,是嗎?”
他很嚴肅過,這是第一次。
百里緋月形微,咬牙,“弟子知道錯在哪兒了。”
“喔?可真難得,那就說說看吧。”男人漫不經心。
“弟子落到今日田地,錯不在弟子的容貌。便是弟子容貌在普通,們要害弟子還是會害弟子。是弟子自己無能,被人暗害。但弟子不該就此自我否定,自暴自棄!讓親者痛仇者快!“
男人手肘慵懶的半支著頭,“看來,你這文化課也得補啊。那麼大的將軍府,你都不讀書的嗎?”
眨眨眼,眨掉了心底的然。
將軍府的姑娘當然要讀書,可當家的是李氏,父親常年不在家,也不管務。
李氏從來只做表面功夫,又怎會真的讓人好好教。
男人雖然能一眼看穿表,猜到大致心中所想。
但也沒什麼多余和想法,只是起,走到‘小鵪鶉’面前。
拍了拍腦袋,“寶貝兒,你只需要記住。哪怕別人說你是一坨屎,而你也真的是一坨屎,你都得把自己糊在對方臉上,那才本事。怎麼著,別人說你是一坨屎,你就要找個地方躲起來,自我嫌棄不?”
不遠的長老:“……”
圣尊,您這話,也并沒有像讀過很多書,文化很高的樣子。
不過好歹圣尊接下來的話倒還像句人話。
“本座不需要一個畏畏,遇事便先自我否定的人當徒弟。”
“師父……”
之前那麼痛,那麼辛苦艱難,從沒哭過。
可這一刻,在眼中,眼前的男人不僅僅是看上去本型高大,而是在心里的真正的高大。
他雖然比自己年長不了幾歲。
可真正有了那種歸屬,對眼前人有了那種亦師亦父之。
留在此地也不僅僅只是急功近利為了學本事報仇。
當小孩一樣一下撲過來抱住自己時,百里無傷角了。
要命,他帶的不是徒弟。
他這直接帶了一大一小兩個孩子。
他直接把人拎起來,高高拋起,遠遠準落地。
百里緋月再去看時,原地早已沒了人影。
就這樣,在百里無傷的‘教導’下,百里緋月耳濡目染,變得是又堅韌又……皮厚。
俗稱,不要臉。
百里緋月在西域圣教大變的不僅是一本事,還有。
雖然只在圣教五年時間,但要說教養長大的,真的不是凌晟。
凌晟只能說是生了。
在將軍府十六年,雖然是吃將軍府的飯,但真不算教養。
真正教養長大,給予以后安立命本事和強韌心的,是西域圣教圣尊百里無傷這短短的五年。
沒有百里無傷,便是活下來,也一定不是后來的百里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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