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李先生為他指點迷津,秦小游都到無比幸運,更加堅定自己的意志。
所以,不管是一千萬還是兩千萬,對他來說,沒任何區別。
都是阻擋他走向遠大目標的障礙。
“小紅——回家了——”
出了飯館,他朝四周喊了一聲。
“喔——”在附近玩耍的大公聽到主人的喚,松開爪子底下的一團小東西,拍打翅膀,邊跑邊飛地沖向主人。
秦小游低頭看它這副興致的模樣,彎腰問:“又欺負誰了?這麼高興?”
“喔喔喔,喔喔——”小紅張連數聲。
看來剛才真的在欺負別的小。
秦小游搖搖頭,抬腳小步跑。“走,回家了。”
“喔~”小紅隨其后。
小飯館附近的一棵樹下,一團黑乎乎的小東西瑟瑟發抖,等那只可怕的大公走遠了,它才敢探出腦袋,虛弱地“吱吱”。
好可怕!
吱吱吱——
嚇死它了!
小朋友家的公太兇猛了,它好好地倒吊在最低的樹枝上,那只大公輕輕一跳,就把它給啄到地上了,還用尖銳的爪子對它進行無地摧殘。
幸虧它不是普通的蝙蝠,要不這會兒已經死翹翹了。
小蝙蝠晃晃腦袋,展開雙翼,飛向天空,朝秦小游遠去的方向追去。
秦小游一路小跑回家,看到二樓的燈,便知他哥回來了。把小紅留在院子里,他快步進屋,連蹦帶跳地上樓。
“哥,你回來了?”他推開半掩的門,探頭探腦,只見材高大的年正在換服,校服短袖到一半,出健壯的背部。
秦霖聽到靜,淡然地回頭。
與秦小游的清秀不同,十七歲的秦霖朗眉星眸,棱角分明,材高大,勻稱,介于年與青年之間,斂沉穩。
“嗯。”他淡淡地回應了一聲,毫不避諱地服。
秦小游羨慕地打量他的材,提著保溫飯盒進門。“了吧?這是媽給你炒的年糕。”
他把飯盒擱在桌上,瞥向旁邊的小提琴匣子。
他哥會拉小提琴。
拉得特別好的那種。
五年前他帶他哥一起去李先生家玩,太得意忘形了,天黑才回家,被媽媽按住打屁,罵他帶壞哥哥,好在哥哥及時阻攔,勸住了媽媽,他才保住了可憐的小屁。
后來不知道哥哥和媽媽說了什麼,媽媽允許他們一起去李先生家。
于是,哥哥也向李先生學習西羅語。
短短半個月,就會流利的口語對話了。
有一天,李先生問他哥喜歡什麼樂,他哥說小提琴。
李先生便讓羅管家拿了一把造型優,潔白如玉的小提琴。
從那以后,他學鋼琴,他哥學小提琴。
等他哥上了初中,李先生便將小提琴送給他哥。小提琴不像鋼琴,攜帶方便,無論去哪都能練習。
他哥學任何事都專心致志,有了小提琴后,早晚都練習,風雨無阻,堅持不懈,只要放假便回村向李先生請教。
經過五年的刻苦學習,他哥小提琴的技達到了相當高的水準,去年代表學校參加全市青年小提琴比賽,得了一等獎。
秦霖換完服,坐到桌前,打開保溫飯盒,只見里面的年糕都粘在一塊了。
他拿起筷子,面不改地吃了起來。
秦小游過意不去,鼻子:“那啥……媽讓我給你送年糕時,巧來了一位客人,結果耽擱了半小時。”
秦霖蹙眉:“客人?找碴的?”
秦小游搖頭:“不是找碴,是足球俱樂部的投資人,想說服媽媽讓我簽約為職業球員。”
他大致地敘述了下過程,攤手道:“就是這樣。”
秦霖吃完最后一塊年糕,放下筷子,收拾保溫飯盒。“煌天足球俱樂部名氣很大。”
他的一個室友是足球迷,談起足球明星,如數家珍,對世界各大足球俱樂部了如指掌。
因此,一聽弟弟說煌天足球俱樂部,他便知道了。
那個孔盛華的確是煌天的投資人,擅長挖掘足球年天才,培養了數名足球明星,同時,他還利用賭球瘋狂斂財,積累巨額財富,躋國富豪榜。
這樣的人,絕不是善茬,弟弟不和他簽約是正確的選擇。
他不徐不疾地給弟弟分析簽約俱樂部的利害關系,以及孔盛華在業的評價,聽得秦小游一愣一愣的。
到底誰才是那個踢足球的人?
秦小游汗。
晚上十點,王春蘭和秦飛躍回到家里,一家人坐在一起聊天。
“媽,后來你們是怎麼招待那位孔經理的?”秦小游好奇地問。
王春蘭撇了撇。“能怎麼招待?免費給他煮了一大碗排骨面,他吃完就走了。”
客氣地不收錢,他連意思一下都沒有,理所當然地吃了一頓免費的晚餐,拍拍屁走人。
“還是俱樂部投資人呢,就那素質?”王春蘭不屑地唾棄。
秦飛躍說:“人家有錢,有錢就擺譜。”
王春蘭不服氣地說:“李先生也有錢啊!他來咱村里時,對誰都客客氣氣,從來不會狗眼看人低。”
秦飛躍皺眉:“咋說話的?怎麼能說李先生狗眼呢?”
秦小游點頭附和:“就是,就是!”
王春蘭瞪眼:“我不是打個比方嘛?”
秦小游嘀咕:“那也不能瞎打比方!”
李先生是獨一無二的,誰都不能和他比。
王春蘭輕拍兒子的后腦勺,沒好氣地道:“行了,知道你維護李先生,臭小子,屁點大就知道胳膊往外彎。”
秦小游委屈:“我實話實說。是不是,哥?”
正在看書的秦霖抬頭看向王春蘭,一本正經地道:“李先生很好。”
王春蘭拍。“算了,我瓢。”
兩個兒子李先生悉心教導,獲益匪淺,確實不該濫用形容詞。
“晚了,都去睡覺,明天早起還得干活。”催促。
每到長假,大明山的游客倍增加,生意也跟著火熱,小飯館忙得不可開,真是痛并著快樂。
秦小游了個懶腰,乖乖地上樓睡覺。
一夜無夢。
第二天,秦小游起了個大早。
他要先去村里做月餅的伯伯那定一盒五仁月餅,等李先生回來了再送給他嘗嘗。
明天就是中秋節了,不知道李先生能不能趕回來。
洗漱完畢,甩甩清爽的短發,他換了一套休閑的服下樓。到了一樓飯廳,只見秦霖一個人坐著吃早飯。
“爸媽呢?”秦小游東張西。
“去飯館了。”秦霖吃完手里的包子,了一張紙巾手,“我去幫忙。”
“哦。”秦小游拿起桌上牛瓶,擰開蓋子,喝了一口,“我一會訂完月餅也去幫忙。”
秦霖道:“早上爸已經訂了兩盒月餅,有你最喜歡的蛋黃月餅。”
秦小游咬了一口包子,含糊地說:“我給李先生訂的,五仁月餅。”
秦霖定定地看著弟弟。“你確定?”
秦小游咽下包子,天真地說:“我問李先生喜歡什麼口味,他說都可以。”
秦霖不不慢地道:“都可以不代表都喜歡。”
“嘎?”秦小游叼著包子怔愣。
對哦!
都可以是籠統的說法,沒有主次之分,并不特指一種,他為什麼理所當然地認定李先生喜歡五仁月餅呢?
敲敲自己的腦袋,他拿下里的包子。“那我訂一盒多餡組合的月餅吧!”
“你自己定。”秦霖端起空碗,放廚房的水槽里。
即使弟弟長大了,腦子依然缺筋。
秦小游吐了吐舌,快速吃飯。
一個小時后,他帶著小紅離開“宋餅齋”,艱難地往大明山走去。
節假日的游客果然多不勝數,路上到是人,各個商鋪里得水泄不通,連人力載客三車都忙得不可開。
秦小游怕小紅被人踩了,彎腰抱起它。
“喔喔~”
小紅很喜歡待在秦小游的懷里,起爪子,乖乖地被抱。
游客看到一個漂亮的小年抱著一只碩的大公,無不投以怪異的注目禮,甚至有人上前問他賣不賣。
好不容易出了最擁的路段,秦小游放下小紅,一路奔跑到小飯館。
現在是早上八點,正是早餐時期,飯館里坐滿了顧客,秦霖系著一條黑圍,忙碌地在餐桌間穿梭。
“帥哥,把這張桌子收拾一下!”
“帥哥,結賬。”
“帥哥,催一下我的包子。”
顧客好像對一個相貌出眾的年當服務員,充滿好奇,帶著玩笑的語氣,不時地喚。
秦霖好脾氣的招待,沒有一怨言,盡管他面無表,做事卻一板一眼,非常認真。
秦小游的到來,幫他減輕了力。
顧客發現又來了一位小帥哥服務員,更興了,個個得起勁。
秦樂樂一邊收錢一邊笑。
有兩個帥氣的侄子在,小飯館幾乎滿,一些客人寧可站門口排隊,也要進來吃飯。
當然,大嫂的廚藝是公認的好,回頭客百分百。
早上九點半,總算送走了一撥客人,不那麼忙了。
秦小游了汗,進后廚給自己倒了杯溫開水,一口飲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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