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哥哥!
舞臺上拉小提琴的青年,是他親哥!
他不會認錯,似曾相識的眉目,冷然的氣質,都給他無比悉的覺。
三十年過去,哥哥長得更加高大英俊了,外表看起來只有二十五六歲,時間好像沒有在他的上留下多痕跡。
他手上這把潔白如玉的小提琴,分明是李先生贈送的那把琴。
自己剛才怎麼沒有注意到呢?
如果不是黃佳語拉他過來聽琴,是不是就要和哥哥錯過了?
秦小游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臺上的青年,雙手握拳,努力控制住呼的沖。
他記得霍老師說過,哥哥為了調查上百名人口失蹤案,混暗王勢力做臥底。如果他貿然出聲,恐怕會壞了哥哥的計劃,給他給自己都會招來危險。
哥哥出現在這里,說明這艘游上有暗王的人。
難道是為了他們四個族崽?
應該……沒這麼巧吧?
秦小游心里忐忑,不知道自己天換日,讓船員代替他躺在棺材里,會不會被人發現。
和他的激相比,臺上的青年淡定多了,瞥了他一眼,若無其事地收回視線,拉琴手法穩當,曲調流暢,一個音節都不帶錯。
秦小游不由自主地慨。
他哥不愧是異能管理局的執行,沉著冷靜,事不驚,遇到三十年未見的弟弟,還能面不改。
“是不是很帥?”旁邊的黃佳語見他一直盯著舞臺上的青年瞧,小聲地問。
秦小游回神,低頭迎上興的目,由衷地點頭:“嗯,很帥。”
他哥當然帥得沒話說了!
不僅長得帥,琴也拉得好,簡直魅力無限。
“嘻嘻,是吧?”黃佳語促狹地咧笑,笑得秦小游一臉莫名其妙。
一首曲子很快結束,青年優雅地向為數不多的觀眾行了個禮。
秦小游鼓掌,鼓得非常起勁,帶了其他觀眾。
青年再次行禮,收起小提琴,從容不迫地走下舞臺。
“哇,好可惜,他不演奏了。”黃佳語依依不舍地著青年的背影。
“他不是每天表演嗎?”秦小游見他哥走遠了,心里著急,猶豫著要不要追。
“不是哦!我上船到現在快半個月了,只見過他四次表演,每次觀眾都滿席。今天況特殊,好多人都窩在房間里休息,我們才能搶到前面的位置。”黃佳語嘆息。
秦小游得知不能經常看到哥哥,立即付諸行,對邊的說:“那個……我去趟洗手間……”
“好的。”黃佳語不在意地揮揮手。
秦小游了帽檐,雙手在運的兜里,闊步追趕。
他哥走路的速度不不慢,離開廣場后,進了一條狹長的通道。
秦小游毫不猶豫地跟過去。
拜海上暴風雨所賜,游顛簸厲害,大部分人待在房間,通道里只有他哥和他兩人。
秦小游不敢明目張膽地上前,盡量保持十米遠的距離,邊走邊思考,自己該怎麼在不破壞哥哥計劃的前提下,和他相認,并尋求幫助。
走了大約三分鐘,前面的人突然向右拐彎。
秦小游掃到wc的指示牌,眼睛一亮,加快腳步。
不一會兒,他進男廁。
豪華游的廁所華麗氣派,格局分明,外面是便池,里面是一排隔間,隔間門板厚實,給足了私。
最重要的一點是,這里沒有監控。
“咦?人呢?”
秦小游疑地東張西。
哥哥明明進了廁所,怎麼一轉眼就不見人影了?
突然,一只強而有力的手扣住秦小游的手臂,稍稍一扯,便把他拉進了最里面的隔間里。
秦小游差點驚呼,瞬間被人捂住。
“唔唔唔?”
后背地著隔間木板,口不能言,只能瞪大眼睛,仰頭直視近在咫尺的俊臉龐。
是哥哥!
近距離看,他哥的臉更帥了,皮細膩,別說皺紋了,連顆痣都沒有,在和的燈下,像白玉般泛著一層淡淡的澤。
秦小游的雖然被捂了,手卻還能,不管三七二十一,他出雙臂,一把抱住他哥。
青年的頓時一震,墨黑的眼睛幽深如潭,他緩緩地松開捂住秦小游的手,改為輕他的臉頰,似乎在確認對方是不是真實存在的人。
著指腹下比常人低的溫度,青年目微。
秦小游抱住哥哥,踮起腳尖,湊到他耳邊,小聲地說:“哥,我是小游,你沒有認錯。你……你是我哥吧?”
末了,他反問一句。
不是他不相信自己的判斷,而是站得近了,他發現哥哥和以前的差異大,長得更高了,膛寬廣結實,抱著邦邦的,是令人羨慕的男人材。
懷里的年清瘦,信任地靠在自己懷里,秦霖閉上眼睛,將他抱住,臉埋在他的頸間,深深地吸氣,聞著年上的青氣息,回應地“嗯”了一聲。
秦小游得到確切的答復,開心極了,像小狗般使勁地蹭著秦霖的肩膀,語無倫次:“哥,哥,我好想你!我也想媽媽,想爸爸!好想好想你們!我只是睡了一覺,竟然過去三十年了,一切都變得不一樣……啊,霍老師說你在執行任務,我……我會不會影響你?”
說完,他急忙捂住自己的。
太激了,一不小心就提高了聲音。
睜著一雙漉漉的紅眼睛,他疑神疑鬼地張,聽力提到極限,探查四周是否有其他人。
秦霖抬頭,臉上神淡然,已經恢復了冷靜。
“不用擔心,附近沒人。”他摘下秦小游的帽子,垂眼看他的銀發和紅的眼睛。
秦小游向來信任他哥,他哥說附近沒人,那一定就沒人,懸著的心放了下來,輕吁一口氣。
見哥哥盯著自己的頭發和眼睛,他嘿嘿一笑,線條地說:“我從休眠中蘇醒后,頭發和眼睛就變了,李先生說這是初擁后癥,每個族都有,我的比較明顯。”
下一秒,他再次被秦霖抱住,力道之大,抱得他骨頭都痛了。
秦小游愣了愣,到青年發的呼吸,用力地回抱,拍拍他的背,細聲地安:“哥,我沒事,你不要自責。我不怪你,一點都不怪!是我自己不聽你的話,才被洪水沖走了。”
霍老師說,自己了哥哥的心魔,這麼多年過去,哥哥一直沒有走出來。
如今,他意外和哥哥相遇了,無論如何都要消除哥哥的心魔。
不過,效果好像適得其反?
他越這樣說,他哥抱他的力道越大。
秦小游覺得自己的骨頭都要碎了,忍不住發現“嘶嘶”的聲音。
“抱歉。”秦霖迅速松手,微微推開年。
秦小游著自己發疼的肩膀,咧了咧,以輕松的語氣說:“古人言,否極泰來,禍福相依。我現在了族,以后長生不老呢!李先生是一代王,有他庇護,沒人敢對我不敬。”
秦霖把帽子戴回他的腦門上,蹙眉道:“你不該出現在這里。”
秦小游臉上的笑容一僵。
剛吹的牛,一下子被他哥給破了。
他垂頭喪氣,舉起手小聲地說:“意外!真的是意外!”
接下來,他快速地代了自己出現在這里的原因,族崽接二連三地失蹤,卡羅琳、大海、蘇舫,以及自己被同學暗算。
“……我真想不通,威廉腦子里塞的全是草包嗎,竟然以為綁了我就能換回蘇舫?”秦小游鼓了鼓腮幫子,咬牙切齒,“結果呢?蘇舫不還是被打了藥裝進棺材里,和我們一起送上了游?”
秦霖了解前因后果后,冷聲道:“他不蠢。”
秦小游困:“不蠢?”
秦霖三言兩語分析了威廉的想法。
平民族和一代王的初擁孰輕孰重,一目了然。
蘇舫失蹤,與卡羅琳一樣,屬于普通的失蹤案,盡管警方已經加追查了,但進度有限。
反之,一代王的初擁失蹤,事態升級,族高層絕不會坐視不管,只要一代王一聲令下,高階族立即傾巢而出,破案速度將風馳電掣。
秦小游咋舌。
原來蠢的是自己,威廉不但不蠢,反而明得很。
但是——
“紙包不住火,警察也不是吃素的,一定會查到他上。”秦小游皺眉,“與綁匪同謀,終將到法律的制裁,值得嗎?”
秦霖道:“值不值得,只有他自己知道。”
秦小游嘆氣。
威廉不愧是蘇舫的忠實狗子,為了救蘇舫竟然能做到這個地步。
簡直不擇手段。
搖了搖頭,他心思一轉,為難地問:“哥,現在怎麼辦?”
三個同學被打了藥沉睡不醒,他獨自一人,孤掌難鳴,海上暴風雨,暫時沒有信號,哥哥又是臥底,不能讓他為了自己暴份。
他太難了!
而現在,最困擾他的,卻是他的胃。
剛剛看到哥哥,整個人于激興狀態,暫時忘了,這會兒靜下心來,食再次蠢蠢。
盯著哥哥優的天鵝頸,他不由自主地咽了咽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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