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里的石灶熄火了,男人拿出兩顆打火石,“啪、啪、啪”幾下,重燃火焰。
秦小游下沾了的馬甲,拿去外的小溪里洗。
果然洗不掉了。
他垂頭喪氣。
這麼漂亮的白扔了,好可惜。
雖然男人說森林里有很多莫狐,服臟了扔掉再做一件新的,但是這件馬甲一看就知道是男人穿了多年的舊服,至今保存完好,純白,可見平時護理得當。結果自己穿了一天,便把服弄臟了,實在意不去。
秦小游吸了吸鼻子,把馬甲浸泡在水里,再次。
要是有漂白水就好了。
可惜這里是原始森林,要啥沒啥,連澡都不好洗。
住了五天的山,他上早了,恨不得洗個熱水澡,無奈條件有限,基本難以實現,除非他直接跳進小溪里。
純天然的浴池,時刻流的活水,想怎麼泡就怎麼泡,想洗多久就洗多久。
唯一的缺點:冰冷。
秦小游仍虛弱,要是在溪水里泡一泡,保證第二天發燒。
在沒有藥的遠古時代,發燒雖然不會令族致命,卻會病上加病,整天神萎靡,提不起勁。
“阿嚏!阿嚏——”
秦小游連打兩個噴嚏。
不行,他得回山了,至于這件馬甲……
等等!
秦小游腦中靈一閃,低頭看自己上的實驗服。
當初他被洪博士折騰的時候,吐了不,染紅了實驗服。可如今,實驗服干干凈凈,沒有一點漬。
實驗服是男人幫他洗的。
他用了什麼方法洗得如此干凈?
秦小游把馬甲從水里取出,放在的溪石上,朝山呼喊:“奧德納——”
很快,山口出現男人高大的影。
“怎麼了?”金發男人不不慢地走到溪邊。
秦小游目不轉睛地凝他,紅瞳里星璀璨。“那個……你可以幫忙把馬甲上的漬洗干凈嗎?”
男人彎腰,撿起溪石上的馬甲。“明天我給你做件新的。”
說著就要扔掉,秦小游連忙阻止:“別!我就喜歡這件!”
男人定定地著秦小游被晚風吹得發白的臉龐,半晌,拿著馬甲蹲了下來,往溪水里一丟,中指和食指并攏,進水里攪了攪,只見那附在發上的逐漸剝離,被流水一沖,瞬間不見蹤影。
秦小游驚嘆連連。“好厲害!怎麼辦到的?”
男人道:“我能控制一切。”
秦小游恍然大悟。
他怎麼忘了?
李先生除了控制風和一切氣,還能控制一切,從宏觀到微觀,利用水分子剝離發上的漬,輕而易舉。
馬甲洗干凈了,秦小游提起來甩了甩水珠,朝男人揚了揚眉:“能讓它馬上干嗎?”
以前每次洗完澡,都是李先生幫他頭發,邊邊蒸發水分,比吹風機還好用。
男人沉默地接過馬甲,當了一回烘干機。
不一會兒,馬甲恢復了蓬松雪白的模樣,秦小游滋滋地穿上,仰起一張清俊的臉龐,眼眸和似水,角漾著淺淺的笑容。
“謝謝你,奧德納。”
謝謝你,我的西弗蘭斯。
男人與銀發青年對視了數秒,藍眸幽深,轉道:“不必謝。”
他步履穩健地回山,秦小游歪了下腦袋,踩著溪石跟上去。
“嘶~”
赤腳踩到一塊尖銳的石頭,他大皺眉頭。
明天,明天他一定要給自己做一雙鞋子!
對了,還有浴桶以及燒水用的罐頭,他想洗個熱水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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