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荊南后面就睡著了,大家也沒有再吵醒他。
“一會兒希年順路送他回去吧,這個樣子代駕也不放心啊。”左凌說道。
希年放下筷子,認真的點點退:“沒問題。”
許荊南雖然是z市人,但是他在云城也是有房子的,地段還不錯呢,買的早,據說是許荊南在這邊警校還沒畢業的時候買了,據說那個時候房價還沒那麼貴,現在的話,許荊南那房子,大概翻了好幾倍了,就現在許荊南什麼都不干,把這房子一賣,這后半輩子也不愁什麼了。
不過許荊南家里也有錢,確實也不差這套房子。
“話說,剛剛許荊南說起對左凌的第一印象,我倒是和他恰恰相反。”希年朝著左凌微微一笑。
左凌嘖了一聲,笑了:“你這是準備夸我?”
希年漫不經心的點點頭,“是啊。”
“我和許荊南正好相反,他是之后才調查你的,我是一開始接近你的時候就調查過你。”
“這個我知道。”左凌嗯了一聲。想起的當時的希年,誰能想到他背后也這麼多故事啊。
“我那個時候覺得你很善良,為人特別好。剛認識的時候我就覺到了,后來這個想法就越來越強烈。我當時就你一個朋友,雖然你總是上很冷淡的樣子,說著一些讓人反的話,但是其實,你默默的為了我也做過很多事,我是真的很謝你。”
“我那個時候,就特別慶幸,幸好青春的時候遇到了你,不然我也不知道現在的我會是什麼樣子。”
“沒有你,我不可能認識帽帽,不可能走出來,也許……我都活不到今天。”
說到最后,希年自顧自的笑了,笑里全是坦。
左凌聽到他的話,也無奈的勾了勾。是啊,希年說的沒有錯,他那個時候如果沒有走出來,極可能在未來就會走上一條不歸路。
希年那段時間雙向障礙非常嚴重,表面像個正常人,非常開朗,其實背地里,他不知道已經死過多次了。
自殺的行為,希年肯定有過。如果之后沒有出現的話,沒有幫他走出來的話,希年真的有可能最后會離開這個世界。
“我活了這麼多年,從我哥死后,一直到遇到你的那一年,這段時間里,是我人生最難熬的時候。我幾次都差點要放棄我自己了。我母親做出這種事來,又是我的母親,我又不能對做什麼,把給警方?我也做不到。”
希年的母親害死希年的哥哥主要的原因就是因為希年。他的母親覺得希年的哥哥會搶了希年的生活,加上他母親本來就對他哥哥有意見,最后也間接的了手。
也因此,希年心里更加的愧疚。
都說患上障礙的人都非常聰明,是天才。而希年也不例外,他很聰明的知道自己的哥哥是被誰害死的,因為什麼,他都知道,作案手法多多也知道。他最后還是執意的找來左凌,讓幫忙查清這個案子,其實就是想給自己一個解。
左凌嘆了口氣,出聲安著希年:“你做的已經很好了希年。你能走出來,就能說明你很棒啊。在座的人里面,可能誰都沒有我見過的人聽過的故事多。”
大概是因為許荊南開了這個頭,所以大家就自覺的聊著過往的事,整個氣氛也有些悲傷嚴肅。
“我干這一行這麼多年,說實話,什麼故事沒有聽過啊,什麼人沒見過啊,形形的,大家每天都像正常人一樣生活著,其實私底下都會有另一面,也都會有一個不為人知的小故事。”
“故事嘛,無非就是兩種結局,要麼圓滿皆大歡喜,要麼就是個悲劇收尾。當然,我在這一行還真沒見過多結局比較圓滿的,太了。畢竟這也和我的職業有關。”
“每個命案背后都會有一個悲傷又華麗的故事。而這個故事聽多了,無非都是換湯不換藥,結局都是一個樣。說實話,我也被搞得抑郁過。只不過誰都不知道。”
“那段時間太難了,我非常理解當初的希年。我也非常理解現在的許荊南。因為,這種覺我懂。非常懂。”
“我那個時候,沈盡江晨天天跟在我邊,都沒發現我哪里有不對勁的地方。”
沈盡端著酒杯的手頓了頓,蹙眉:“什麼時候?”
左凌說的這事他還真的不太了解。
沈盡思考了一下,像是想起來了什麼,連忙問:“是那次你被抓走關了一個月的時候?”
“嗯。”左凌點頭。
“那段時間,你的狀態真的和沒事人一樣,在醫院醒了就去做筆錄,在警局社里兩邊跑,明明都扛不住,整個人還那麼較真。但是后來確實不覺得你心理上有什麼問題,就是有點閉恐懼癥,不過還好很快就調整過來了,我那個時候還說你的恢復能力驚人,自我調節能力也太好了。”
現在想起來,沈盡還很嘆,覺得不可思議。左凌那個時候在整個偵探社的人眼里就像是神,完全不會恐懼,及時遇到了這種事,回來之后還是照常工作,之前什麼樣子,現在還是什麼樣子,沒有變化。
像是……從來沒被抓走過,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
見到這個樣子,江晨也說不要在左凌面前再提這件事,沈盡也答應了,他們三個人還是和以前一樣,每天該干什麼還干什麼,漸漸地,這件事就被他們給忘了。
沈盡倒是不知道左凌當時自己一個人在扛著。
“我覺得和你們說了也沒什麼用,說了你們還會擔心,嘖。我就沒提。”左凌笑了。現在說起這個,一點也沒有負擔,不像是前幾年的時候和黎夜談起這件事的時候,心里還會難。但是現在,心里真的沒什麼覺了。
畢竟想想,都經歷了這麼多了,還在乎過去那一點事做什麼呢?左凌說實話,這麼多年了,遇到的案子,遇到的兇手,也有比當初那個人還要變態難搞的,所以把當初的案子一直放在心里著自己也沒用。
“我那個時候每晚睡不著覺,天一黑躺在宿舍不敢閉眼睛,我睡眠多好的一個人啊,那段時間就算睡醒了也會被嚇醒。有時候熬到早上天亮了我就會松口氣,趕起床去社里上班,都覺得是一種解。”
希年嘶了一聲,無奈的搖頭:“你們這一行太辛苦了,有時候被摧殘的不僅僅是,心理上更重要。”
木淺淺很贊同希年的話:“可不是嗎,現在想想,也不知道是哪筋搭錯了當初就非要進tr,還非進去不可。”
聞言,沈盡倒是笑了,“那給你重新選擇的機會,你是不是死都不會進tr這個地方了。”
木淺淺啊了一聲,輕輕搖頭,很認真的說了一句:“那倒也不是……我要是知道你在的話,我想進去的念頭會更加強烈一些。
木淺淺就是這樣的孩子,也不在乎在座的其他人聽了會起哄,也不會害,真的是有什麼說什麼,特別是對沈盡的一些想法,似乎從來都不會瞞。喜歡就是喜歡,毫不猶豫的說出來,之后去追。
“誒呀,幸好吃飯吃飽了。”左凌在一旁調侃了一句。
下一秒,放在上的手,在桌下被人握住。沒,只是看著桌上的酒杯垂眸一笑。黎夜的手很熱,他的手似乎一直都是如此,一年四季,都很熱,不像是左凌,有時候寒,手冰涼,怎麼捂都捂不熱。
左凌端起酒杯還要喝,黎夜嘆了口氣,趕攔下來,“行了別喝了。”
“沒事,再喝一杯就好了。”左凌還沒醉呢。
“你忘了你生理期了是嗎?剛剛喝了夠多了。”黎夜覆在耳邊,輕聲勸著。
一早許荊南要喝酒,希年不能陪著,沈盡酒量一般,黎夜還要照顧左凌回家,畢竟騎車來的,回去左凌可不會騎車啊,總不能一手扶著他一手拎著車吧。
再者說,他酒量也是一般。
后來左凌二話不說,豪氣的大手一揮,拿著酒杯直接倒酒滿上,黎夜嚇了一跳,趕攔,但是怎麼都攔不住。后來左凌就喝嗨了,越喝越多。
不過仔細一想,左凌大概很久都沒這麼盡興了吧。
酒量好,他知道。雖然不能夸張的說千杯不醉,但是在這里坐著的幾個人里還沒人是的對手呢。
左凌這麼久了,也沒有這麼喝過酒。從回國,或者說從兩人在一起之后,他也就見左凌醉過一兩次,極,再到后來,也沒有過酒,偶爾小酌,只是這麼開心的喝,還真是沒有過了。
所以想到了這,前面黎夜才忍著讓多喝了幾杯。
現在還要喝的話,他是真的怕不了。從來不會關心自己的況,完全不把自己的當一回事,所以他必須想著記著。
“誒呀。”左凌嘆了口氣,不不愿的放下酒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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