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凌：“……”

聽到蘇岸這句話，左凌愣了一下，說不慌是假的，但是現在份擺在這里，也不能把慌表現出來。

一慌，四個小孩也會這樣。

抿了下，抬手把蘇岸招過來，又上尤西：“你們兩個去和局長報備一下，蘇岸把你剛剛的想法告訴局長，之后讓局長帶人去京都電視臺，你們記得跟著。我現在和萬向云和尤東先去電視臺那邊看一下。”

“好。”

五個人分兩組，誰都不敢怠慢。

上了車，左凌系安全帶的時候弄了一半天都才系上，尤東吞了下口水，說道：“教授……我覺你有點張。”

左凌把墨鏡戴上，“沒事，開車吧。”

“教授，要不要我現在聯系一下電視臺那邊的工作人員？”萬向云坐在后座上，打開平板電腦搜著電視臺那邊工作人員的電話號碼。

左凌皺著眉思考了一下，最終搖頭：“先別。”

“我先打個電話。”

聞聲，萬向云乖乖照做，他退出之前的頁面，之后又搜了搜京都電視臺距離之前商場的距離，最后發現，真的和蘇岸說的一樣，距離是相等的。

他在地圖上把之前的三個案發地點標了出來，最后又把京都電視臺的位置標出來。四個點，正好是個規規矩矩的正方形，不偏不差……

萬向云倒吸了一口氣，他覺得要不是蘇岸的話，可能他們誰都不會想到這里吧。

畢竟之前尤西說前三點就是個三角形了，他們也都以為可能不會有第四起了。或者說，就算有第四起，他們也不會發現提前發現這個規律，等待他們的只會是下一個目擊者的報案電話。

而現在蘇岸的這個發現，如果來得及的話，他們就會救下一個害者，如果運氣再好一點的話，也會抓到還沒來得及離開的兇手。

萬向云拿著平板電腦的手微微發抖，他是第一次真實的到這種迫。

雖然張，但是不得不說是真的刺激。

左凌給黎夜打了三個電話，沒有人接聽。

左凌兩手指捻了捻，把汗珠掉，劃到蘇宇的電話，撥出去。

蘇宇那邊電話也沒有人接聽，左凌沒放棄又打了兩個，最后一個電話的時候，蘇宇才接通。

“蘇宇？”左凌試探的問道，有些不確定是不是蘇宇本人。

另一邊，蘇宇了兩口氣，歇了會兒，敢接回答：“是我是我。”

“黎夜呢。”左凌松了一口氣，平靜的問著他。

“黎夜？在錄節目啊。”

“你確定？”左凌皺眉。

蘇宇：“確定。”

“他電話在你那里？”

“在他上，調靜音了。”錄節目，手機自然要調靜音的。

“那你剛剛干什麼去了，怎麼這麼久才接電話？”

“這個節目組的道組臨時出了點問題，我剛剛過去幫忙了，手機放在休息室了，這不剛回來就看到你給我打電話了嘛。”蘇宇在沙發上坐下，鼻梁還掛著汗珠。

左凌抿了下，沒再說什麼。

蘇宇扯著紙巾胡的了一把臉：“你找黎夜有什麼事啊？他短時間出不來，你先和我說，等他忙完我轉告他。”

“沒什麼……”

“那我掛了啊。”

“嗯。”左凌點頭。

就在蘇宇剛準備按下屏幕上結束通話紅鍵時，從電話里再次傳來了左凌的聲音。

“對了，他現在哪里錄節目？”左凌本來也要掛電話，但是下一秒，就想到了這個問題。

黎夜現在沒事，不代表一會兒沒事啊。

“在電視臺里啊。”

左凌皺了皺眉：“哪個位置？幾樓？”

“三樓吧好像，那有個演播廳，反正我們休息室在五樓。”蘇宇咬著蘋果，漫不經心的回了一句，也有點奇怪左凌問這個做什麼。

左凌：“……”

“喂喂喂？？？”沒聽到左凌的聲音，蘇宇奇怪的看了看手機，還以為電話被掛了呢。

“是三樓的西北角方向嗎？”

“唔……西北角？”蘇宇哪里記得啊。

“我想想啊。”

蘇宇起，辨別了一下東南西北，最后有些驚奇的對著電話問：“你怎麼知道的啊，還真是！”

左凌：“……”

左凌握住手機的手了，啞著聲音說道“你現在聽我的，趕過去守著黎夜！”

蘇宇有點懵：“啊？他們在錄節目，我不能進去的。”

里面在錄一個綜藝節目，是座談會那種的，里面很多嘉賓，工作人員不得的，還是直播形式的那種節目。

“那你就守在門口。”

“……不是，為什麼啊？”

“你先別問，我還有二十分鐘就到，你過去等我，你要保證我到達之前，黎夜是安全的！”

蘇宇：“……行行行。”

蘇宇雖然一臉懵，但是聽左凌這個語氣，他也不敢怠慢，掛了電話，他就離開休息室了。

“蘇宇哥你去哪兒啊？”小助理有些茫然。

“走走走和我一起去三樓守著黎夜。”蘇宇順便把小助理一起拉上。

小助理：“……”什麼況。

蘇宇把小助理推進電梯里，電梯遲遲不來，蘇宇盯著不斷上升的數字，莫名的張起來。

看著掛了電話的左凌，萬向云頓了頓，小聲問道：“教授……那個黎夜哥在京都電視臺那邊？？？”

車里很安靜，所以剛剛左凌和蘇宇之間通話的時候，尤東和萬向云聽得也都差不多了。

左凌手指著手機屏幕，皺眉：“嗯。”

“三樓……西……西北角？”尤東哆哆嗦嗦的問了句。

左凌抿了下，又點了點頭。

尤東：“……”

萬向云：“……”

吞了吞口水，這兩個人也都是活寶，趕開口安著左凌。

“教授你放心吧，哪有這麼巧的事啊。哈哈哈哈哈……”萬向云笑了兩聲就笑不出來了。

尤東輕咳了一聲，接著他的話繼續說：“教授你別擔心，這個兇手應該不會對黎夜哥手的，黎夜哥是個演員，前面三個死者的職業好像也都沒有聯系吧。”

尤東的話音剛落，手機就響了。

他低頭看了一眼屏幕，發現是他弟弟尤西打來的。尤東在開車，所以只能把免提打開，放在一旁。

“你們那邊出發了嗎？”尤東問道。

尤東和他這個弟弟一直不和，他弟弟也是萬年都不給他打個電話，現在打來電話，肯定就是關于這個案子的問題，他這個弟弟應該只留了他的電話號碼，沒留左凌教授的，要不然也不會打給他。

尤西：“剛剛出警局門口。其他兩個專案組也跟著了。”

“哦，我們這邊還要十幾分鐘吧。”

尤東看了一下導航。

“我們這邊有個新發現，是那些專家說的，我剛剛聽到了。”

“你說，左凌教授在聽。”

“好。”尤西應聲，低沉的嗓音從電話聽筒里傳出來，“他們說前面三個死者的職業有些問題，有個專家說，第四個死者的份有可能會是個記者。”

聽到這句話，尤東松了一口氣，剛準備和左凌說什麼，就聽到尤西繼續說：“或者是個演員。”

尤東：“……”

“你說話大氣的病能不能改改？？？”特麼的。

尤西聽著尤東的聲音皺了皺眉，“怎麼了？”覺尤東在聽到‘演員’這兩個字的時候，很激，聲音里都著張。

尤西想了一半天也沒個結果。

尤東用余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坐在副駕駛上帶著墨鏡，沒什麼表的左凌，猶豫了一下，小聲對著電話那邊的尤西說道：“京都電視臺其中一個三樓西北角，現在……黎夜哥在。就是咱們教授的……老公那個……”

尤西：“……”

沉默，是今晚的康橋。

……

電話掛斷后，尤東開著車也不直到該說什麼才好。左凌一直沒有，墨鏡下的黑眸也一直睜著，目視著前方。

萬向云張的抓了抓耳朵：“教授……”

“我沒事。”左凌及時開口打斷他后面的話。

萬向云趕閉上。

左凌臉上沒什麼表，看著似乎沒有事。但是放在上拿著手機的手，一直來回的著手機屏幕，就沒有停過。

在張，比誰都張。

其實一開始左凌還在安自己，覺得也不可能就這麼巧吧。但是和蘇宇通完電話后，心都涼了半截。

后來尤西這通電話，直接把打地獄。

睜著眼睛覺面前的東西越來越模糊。

不適的閉了下眼睛，左凌摘了墨鏡，抬手著眼角，瓣也的抿住。

往往有時候，你越擔心什麼會發生，它就一定會發生。越怕什麼，什麼就越來。

左凌是真的信了這個邪了。

“還有多久可以到？”

“快了塊了。”尤東握方向盤。他們開著警車一直在闖紅燈，因為鳴笛的緣故，四周的車也都會自覺的避開。

他現在開的已經很快了，換做往常的話，這邊又有點堵，車輛又多，肯定不好過去的，短時間想到？那是不可能的。

左凌沒再說什麼，安靜的坐在副駕駛上閉眸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