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跟著韓樹來到一載無人的車廂,這載車廂很古怪,因為它太過空,連座位都沒有,簡直就是一個行走在軌道上的鐵籠子。
“從燈塔去后方基地需要一天,有時候,列車上總會有些力旺盛的家伙,他們需要發泄的地方。”韓樹的手,落在車廂的墻壁上。那上面有幾道糙的劃痕,看上去是被銳刮出來的。
天則捕捉到了幾塊澤灰暗的斑塊,他微微瞇眼,這似乎是干涸的跡。
“這是,格斗場之類的?”天看向隊長,尋求答案。
韓樹聳了聳肩膀,答非所問:“總之,咱們可以在這展筋骨就對了。”
天有些意外:“隊長,這是中轉平臺上那末完的懲罰?”
韓樹咧,出一口白牙:“媽|的,老子看上去像那種喜歡懲罰部下的變態嗎?你放心,不是懲罰。只是凌風那廝拜托我,讓我指導下你的戰斗技巧。”
年的腦海里,過戴著眼鏡的冷面男子。
“都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像你這樣的菜鳥,應該送去訓練營啊。居然來浪費老子的時間,要不是欠了他一屁債,老子才不鳥他呢!”隊長又開始胡捉著他那頭像刺猬似的頭發。
天很想問他,到底欠了凌風多錢,最后還是忍住了。
韓樹招了招手:“來吧來吧,讓我看看你有多斤兩。你后面那是刀吧,撥出來。”
天干脆出刀,粒子戰刀出鞘時帶起的寒芒,讓車廂的溫度似乎下降了一些。
韓樹著下,吹起口哨:“粒子刀啊,凌風還關照你的。老許和蒼都他們拿到的制式兵,還只是復合鋼材鑄的劍罷了。行,砍我一刀看看。”
天角微微搐:“隊長,你確定要這麼做?”
韓樹拉開制服的領,出管隆起的壯脖子,那上面有個紋章。
一面盾牌,盾牌上有堡壘的圖案,下面是個數字:4!
“看到沒有,老子是堡壘職階的,防力炸好不好。像你這種菜鳥,就算拿著粒子刀。老子站在這任你砍,你都未必能砍死我。”韓樹指著自己的口,“往這砍,拿出殺死我的決心來。”
“好吧,隊長你小心。”
天調整呼吸,小心地不敢調星蘊,然后發力沖刺。
鎖定韓樹的口,抬手,出刀。
粒子刀劃出一片寒,劈向韓樹。
后者簡單地轉過小半個位,腳一拌,天立刻失去平衡。
快要倒地時,年用靈活的作使出翻滾,重新調整了姿勢。卻沒來得及起,屁就吃了一腳,最后還是摔在地上。
背上傳來重,腦海里勾勒出韓樹一腳踩下的畫面,天拼命掙扎,卻于事無補。
韓樹笑嘻嘻地彎腰,屈指在天的腦袋上彈了下:“將軍,你死了。”
然后才拿開大腳,讓年爬起來。
隊長靠在窗口,懶洋洋問:“學到什麼沒有?”
天回憶剛才的過程,道:“隊長你特意要我砍口,所以計算好了我出刀的角度。在我攻擊時,你可以提前規避。然后破壞我的平衡,最后利用人的特,輕松【殺】了我。”
韓樹微微點頭:“還行,總算不太笨。你要是個笨蛋,那我可就傷腦筋了。要不你跟我說,你和凌風是什麼關系,那我就對你傾囊相授,如何?”
天輕飄飄地說了句:“沒什麼關系,就是凌總參發掘了我,或許他覺得,我有潛力可塑吧?”
韓樹一臉失:“就這樣?我還以為你是他私生子。”
天差點沒一口老噴出來,這隊長的想像力,未免太富了。
韓樹換上嚴肅的表:“剛才你說的沒錯,但還有一點,你沒有想到。”
“愿聞其詳。”
韓樹嘿嘿干笑:“你有沒想過,我為什麼要你攻擊特定部位?”
天意外道:“不是為了計算我的攻擊角度,好提前規避嗎?”
“這只是其中一個原因,更多的,是利用了你對我的信任。讓本來無法預測的攻擊,變得有跡可循。”
天愣了下,模糊地把握到韓樹的意圖。
韓樹沉聲道:“聽好了,我不會傳授你的技巧。因為再高明的技巧,遠沒有自己索出來的強。我只會傳授你對敵的經驗,總結起來,就是利用一切有利的條件,瓦解敵人的防,然后用最省事的方法干掉對方。”
“逆界里的戰斗,不是競技,也非決斗。有時候,你要面對的可能不止一個敵人。所以永遠不會用所有力量,無論何時都要有所保留。而建立在上面這一切的條件是,你必須盡可能多的了解敵人,包括他們的習慣、能力以及構造。”
模糊的念頭,陡然變得清晰起來,天終于明白。韓樹教自己的,是戰略,能夠益一生的戰略!
嚴肅了三分鐘的隊長,又笑嘻嘻道:“不過,還是教你點真本事吧,免得凌風那廝說我懶。”
“接下來我要教你的,是如何瓦解敵人防的手段。”
“不過要注意,如果敵人比你弱,你用不著這麼麻煩,以倒的力量鎮殺就是;如果敵人比你強,那想要瓦解對方的作就是個笑話。遇上打不過的對手,趕跑才是王道。”
“因此,我的瓦解技巧,只能用在不相上下,或者距離不大的對手上。你小子可得記住了,別傻乎乎地往強者上套,死了可別怪我。”
天用力點頭:“是!”
“好,那麼現在,朝我口攻擊,用上你的全力!”
“......隊長,還來?”
“廢話,趕的!”
四個鐘頭后。
天躺在地上,已經連拿刀的力氣都沒有了,甚至連意識都有些難以集中,昏昏睡。
上更是多挫傷、拉傷,甚至有幾道傷口,是被自己的戰刀劃出來的。
韓樹的瓦解里,甚至有借助對手武進行反擊的技巧,天是真沒想到,這個獷的男人居然有如此細膩的技。
“怎麼樣,記住了多?”隊長的大臉湊了過來,然后拎起天,把他扛在肩上。
順便還撿起了戰刀。
“勉強記住了八吧,有幾個作太繁瑣,又快,記不住。”天猶豫了下,道,“隊長,你讓我在這歇歇,我呆會自己回車廂好了。”
“放屁。”韓樹魯地罵道,“現在老子送你去醫療隊那,讓他們給你包扎下傷口。這里可是逆界,再小的傷口,也會有致命的危險。”
天不再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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