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說八道什麽？大家看啊，這定北侯府都出了些什麽人啊？先是定北侯倚勢欺人，濫殺無辜，公報私仇。更有他未過門的媳婦兒死不承認，更是沒有半點悔改的意思，竟然想要歪曲事實，將罪責怪罪到我們害人的上！”

    陳夫人最擅長這種事，一旦鬧起來，臉上的妝容一塊青一塊白，看起來滲人至極，如喪考妣地大喊大哭著煽群眾的輿論風向。

    這一開口，旁邊本來被慕雲歡嚇住嗯夏夫人和周夫人也仿佛是找到了主心骨一樣，紛紛開口聲援，訴說著自己的冤屈。

    周夫人氣勢洶洶地開口：“陳夫人所言甚是，你說事實不是這樣，那你的意思是我利用我夫君的死來歪曲事就隻是為了我今日在你定北侯府門口鬧一場？我有什麽好啊？我與我夫君向來深篤定，他無緣無故死在了暗羽司，更是五馬分，我傷心都來不及，又怎麽會用已逝之人來大做文章？”

    夏夫人更是冷哼一聲，說話也是尖酸刻薄起來：“你若不肯給我們一個代，那就說清楚，我們索把這件事鬧大，到時候讓皇上再來評判評判？堂堂定北侯府正室夫人，為人事竟然如此不知輕重，更是絕善妒，連安寧公主一手指頭都比不上？我看啊，你也就這一張臉能夠勾引男人，可不就是活的狐子？你若是不行，這正室夫人不如讓安寧公主來做，至能夠公平公正，通達理的事！”

    那些百姓瞧著眼前的熱鬧，聽見們的話，有不人起哄，議論著。

    聽見夏夫人的花，慕雲歡皺了皺眉，扭頭眸冰冷地瞇了瞇，目如殺地掃了一眼安寧公主。

    就說呢，到底是誰給們的底氣，讓們敢歪曲事更敢帶著一幫人鬧到定北侯府來，大有一副仗勢欺人的架勢。

    一切，恐怕都是安寧公主自導自演，為的就是引導汴京城百姓輿論的走向。

    自古以來，得民心者得天下，雖說百姓更喜歡安寧公主也許阻止不了和沈離夜的婚事。

    但是安寧公主若是要想嫁進來當妾，隻需要尋個時機一哭二鬧三上吊，再加上百姓中輿論的導向，到時候很難拒絕。

    隻見安寧公主神如常，對的目並沒有躲閃，隻是淡定地挑了挑眉，其中挑釁的意味不言而喻。

    “這就有意思了。”慕雲歡狀似不經意地歎了一句，再向陳夫人那三位夫人的時候，眸中已經毫無溫度。

    “如果定北侯府，今日不給我們一個代，我們就在這門口跪著！”陳夫人帶著兩位夫人大喊出聲。

    “代，我這就給你們。”慕雲歡從若耳手裏接過東西，擲地有聲地道：

    “陳夫人，你說你家陳舟是戶部侍郎，皇上的命令也隻是將他革職查辦，是我家侯爺公報私仇，才暗中將陳舟殺死。我是真不理解，天下怎麽會有你這樣，利用死去兒子鬧事的母親。沒錯，昨夜皇上的命令是說革職查辦，但就是在徹查陳舟的過程中，我也查過他名下的財產，一妻一妾兩個宅子，郊外更有良田百畝，不說你府中仆人不下五十人，單單就說你這一的打扮，你的吃穿用度一應都是用的最好的，你就當真沒有想過你兒子不過區區戶部侍郎，更是寒門出毫無家底的，憑什麽能供的起你們？？？”

    “不可能，不可能！你胡說什麽？我兒子一向最是正直，他絕對不可能做出這種事！你再胡說我撕爛你的！”陳夫人臉慘白，是真不知道，也從來沒有想過其中蹊蹺之。

    目短淺，養了一個兒子，就指著他出人頭地，他好不容易當了，平時有什麽好的都肯給用。

    “不僅查出了這些年他的一堆爛賬，底下員打著各種名義的賄賂，自從三年前他升為戶部侍郎，接過不下十幾次賄賂，涉案金額足足數十萬兩白銀，這些銀兩普通百姓恐怕一輩子都掙不到！因為這些賄賂，那些人仗著你兒子的威，不知道做了多傷天害理的事，不知道害了平民百姓，你著良心說，你兒子該不該殺？我家侯爺乃是暗羽司都指揮使，監察朝堂員，殺了一個貪壞，我家侯爺有錯？為百姓為社稷除去蛀蟲，我家侯爺有錯？”

    慕雲歡字字珠璣，一字一句強勢又冷靜，問的陳夫人無話可說。

    “不可能，我兒子不可能做出這種事，證據，證據，我要證據！”陳夫人像是被刺激得瘋了，瘋狂大喊。

    “這就是證據，你恐怕也看不懂。”話音剛落，慕雲歡手中賬本登時摔在陳夫人臉上。

    陳夫人手腳共用地拿起那個賬本，盲目卻又瘋狂地看著，也不知道是看懂了還是沒看懂。

    “你說你的夫君惹怒皇上被降職，是我家侯爺因為他們之間的私怨懷恨在心，將你家夫君五馬分？”慕雲歡整理了袖的褶皺，像是在和周夫人嘮家常一樣平靜。

    周夫人明顯比陳夫人更心虛一些，被慕雲歡一問，之前的氣焰瞬間低了一半：“是，是啊！我夫君本沒有犯什麽錯！”

    “有什麽錯？真是難為你了，我要是你啊，恨不得你那夫君快點去死，現在居然還能昧著良心給他討要公道。”慕雲歡頗有深意地看著。

    周夫人神一愣，對上慕雲歡的眼神，險些被看穿所有：“你…你說什麽，我聽不懂。”

    “那就說些你聽得懂的。”慕雲歡滿眼悲憫地瞧了一眼，才緩緩道：

    “你家夫君雖然隻是言語上惹怒了皇上，但背地裏確實也是做過一些傷天害理的事。你說聽不懂，但你應該知道你家夫君懼又花心，他瞧著你人老珠黃，又生不出孩子，便就外麵養了足足五個外室，一開始你並不知道。但等你知道之後，已經有一個外室有孕在，你生不出孩子，正巧那姑娘又有了孩子，你便威脅你家夫君，著他來了一招留子去母。結局很明顯，你夫君親手殺死了那個姑娘，就在臨盆的那天，活生生地捂死了。後來那姑娘的父母鬧上門，你夫君眼見瞞不住，索裝作道歉，在他們的飯菜裏下了劇毒，一家三口，全都死在你夫君的手裏。你說這樣的人，我家侯爺將他五馬分有什麽錯？我家侯爺所作所為全是按照大宋國律法所來刑，他不僅沒錯更是為國為民才對！”

    慕雲歡此言一出，像是在油鍋裏滴了一滴水，在百姓中引起軒然大波。

    原來還在質疑慕雲歡的一部分百姓，紛紛開始指責周夫人。

    “這也太不是人了！一家三口整整三條命啊！我看侯爺將他五馬分都是輕了，要將他碎萬段才解氣！”

    “就是！怎麽會有如此喪盡天良的人？我以為留子去母已經夠心狠手辣，卻不想他竟然把一家三口都殺了！那可是活生生的人命啊！”

    眼見周夫人和陳夫人都癱坐在地上，夏夫人一下就慌了心神，勉強抬頭：“他們你都可以說是他們自有問題，所以沈離夜才會將他們殺了，但是我家兒究竟做錯了什麽，難道喜歡上沈離夜是錯，是罪？有什麽錯？不過是喜歡上了一個男子，就招來這樣的殺之禍？！這件事你有什麽好說的？！”

    “你家兒喜歡沈離夜沒錯，但錯就錯在不知恥地想要勾引沈離夜。”

    慕雲歡冷眼睥睨著夏夫人，臉冰冷：

    “好歹你也是名門世家，怎麽就教養出這樣的兒，不僅妄圖爬上沈離夜的床，更是妄圖給沈離夜下催藥，就是為了能夠如願嫁如定北侯府，以為生米煮飯沈離夜就算再怎麽也隻能娶。但沒想過，沈離夜是什麽人，要是能夠輕易被算計，他又怎麽可能坐到今天這個位置？沈離夜一再拒絕，但你家兒不顧自己名聲也不顧人言，最後催藥沒下到沈離夜上，反倒是下到了街上乞丐上。得知這件事，你兒是自縊而死的，跟我家侯爺八竿子都打不上關係，你怎麽好意思在這理直氣壯地要公理的？既然你自己都不要臉，我便勉強幫你把這件事傳揚出去咯。”

    夏夫人像是被空了全的力氣，沒想到慕雲歡會知道這件事，聽著周圍百姓對自己兒的議論聲，不斷地刺激著的神經，儼然快要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