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家老江，哦，就是我老爸，他在我們縣城開了個電腦店，我打3歲起就在店裡自己玩。別的孩子玩變形金剛、小汽車的時候，我只能玩報廢的顯卡、cpu風扇、鍵盤什麼的。」

雷蕾忍不住：「這長環境……怪不得了！」

江寒呵呵一笑，繼續編瞎：「等稍微大一點了，有些來修電腦的客人，跟老江聊編程、黑客之類的話題，我就在旁邊聽。上小學后，我就自己看書學編程，學……有件事悄悄告訴你們，可別往外說啊。」

雷蕾和王璐連忙用力點頭。

江寒低聲音：「我念初二的時候，有個客人背著老江給了我五百塊，讓我給他做個遊戲外掛，我那時候不懂事，就給他做了，後來被老江知道了，打得我那一個慘啊。」

「啊？揍你幹嘛？」雷蕾震驚。

江寒掃了眼信息欄，嗯，又有收了，雖然數值沒有先前多……

口中回答：「不合法唄。」

「那他也不用打人呀，直接告訴你不就完了？」

「做父親的都這樣，又自豪自己的孩子聰明、會的多，又擔心他被利益腐蝕，走上歪路，所以有些過於嚴厲，其實也正常。」王璐聽得神，就按照自己的理解，分析了起來。

江寒點頭：「對，我那時候還不太懂，覺得他小題大做了，但後來就想通了，哪怕再怎麼容易來錢，也不能做見不得的事，更不能犯律法，否則等知道後悔時，就來不及了。」

見到雷蕾和王璐震撼的表，以及信息欄里的不菲收，江寒很滿意。

剛才那番話，半真半假。

大部分都是真的，假的部分在於，自己小時候的編程水平，本沒有們以為的那麼高，充其量，也就是個懂點電腦技的小屁孩。

至於那個外掛事件，倒還真有那麼回事，但江寒有所保留。

——那個外掛就是個按鍵靈腳本，本沒什麼技含量。

那他刻意誤導，甚至不惜編瞎，目的又是什麼呢？

很簡單，立人設。

以後自己會參加NOIP，會寫更多論文，沒點神奇之，如何讓人幸……信服？

雷蕾又問起其他方面的問題，江寒耐心回答。

咖啡喝完，江寒站了起來：「今天多謝款待，時間不早了，我先回學校了。」

「再見！」雷蕾和王璐同時擺手，脆生生地道別。

「路上慢點。」雷蕾叮囑了一聲。

「嗯。」江寒點了點頭，拎起書瀟灑轉。

出門，下樓。

走出新華書店，然後搭上了公車。

回到學校，時間接近6點，天仍然很亮。

江寒先回了一趟寢室，除了一本《NOIP真題及解析》，其他書都塞進了床下的行李箱。

室友都不在，估計去食堂了。

這個時間去食堂，其實有點來不及，估計只能趕上些殘羹剩飯。

但江寒中午就沒怎麼吃好，晚飯不想再對付，還是去了。

來到食堂，找到三個室友，他們果然快吃完了，四盤子菜基本見底。

江寒無所謂地坐下，準備開吃。

李東屁顛屁顛地跑去窗口那邊，回來時端著一碟子麻辣豆腐：「老江，給你加個菜。」

「好。」江寒二話不說，開始狼吞虎咽。

「咱倆飯票快花完了。」李東忽然說。

「哦……」江寒嚼著飯，「那再充點唄，回頭給你拿錢。」

「行。」李東點頭。

江寒的飯票一直放在李東手裡，兩人一人拿一百，放在一起花，花完再續。

為什麼這麼費勁？

因為江寒不怎麼喜歡保管飯票，易燃易泡渣。

第一個學期，他不止一次洗服忘了掏兜，導致飯票打水漂……

松江一中沒有飯卡，只能用現錢或飯票。

至於飯票的來源，大部分來自RMB換購，部分由學校下發，各種比賽獎勵、獎學金、貧困補助……

買完飯票，江寒手裡只剩下幾百塊，有點捉襟見肘的覺。

怎麼才能賺一筆快錢呢？

如果將《琵琶行》上傳到百度音樂，按照下載量收費……

可行。

就算火不起來，也沒什麼損失。

不過，還要徵求一下夏雨菲的意見，畢竟是兩人合作完的，裡面還有人家的唱腔……

可惜上次沒留的電話，這就比較難辦了。

還有做遊戲的事，也應該提上日程了，這是重生之初就做好的打算。

別管賺多賺，先把產品弄出來。

他也沒準備搞什麼大製作，就打算做些玩法簡單、場景單一的小遊戲。

碎片化時間，但粘足夠強，在移互聯網時代，這才是大勢所趨，順應流，以及行業發展規律。

而且，這種遊戲開發起來，基本沒啥本，就算沒人玩，也沒多大損失，最多虧個網費。

吃完飯回寢，江寒拿起《NOIP真題及解析》，開始刷題。

咦，效率不錯啊？

剛刷了兩道題，江寒就發現了，每道NOIP真題，都能獲得5-8個學以致用積分！

這比《三年高考、五年模擬》效率高多了，所以他就刷得更歡了。

李東一邊翻雜誌，一邊講涵笑話；洪銳一會兒仰臥起坐，一會兒，並負責捧哏；李亞男依舊用功看書學習……

生活平淡如水，一如往常。

「誒？老江，你怎麼看上NOIP真題了？」李東湊過來，看了一眼江寒手裡的書。

江寒淡淡地「哦」了一聲，說：「今年我打算報個名玩玩。」

「有把握嗎？」李東問。

江寒比較保守地估計了一下：「初賽應該沒問題，複賽看運氣。」

「……你說我也參加一下，怎麼樣？能進複賽就不算白瞎了報名費。」李東有點心。

江寒想了想，說：「來唄，重在參與嘛，不試試你怎麼知道自己不行呢？」

李東：「……」

明明是激勵的話，為啥聽起來就這麼不順耳呢？

被湯毒到，李東緩了幾秒，才再次發問：「都考些什麼？」

「、、基礎知識、二進位、布爾代數、編程語言……」江寒如數家珍，「多數題目都很簡單，有時也會到一些有意思的。」

「舉個栗子？」

江寒想了想：「比如去年初賽的一道選擇題……」

說著把書翻到那一頁。

「有一段文言文，要通過二進位哈夫曼編碼進行。簡單起見，假設這段文言文只由4個漢字「之」、「乎」、「者」、「也」組，它們出現的次數分別為700、600、300、400。那麼，「也」字的編碼長度可能是多？」

讀完題，江寒隨口問：「好玩吧？」

李東：「……」

好玩……個屁！

李東悶悶地轉過了。

什麼哈夫曼編碼，聽都沒聽說過，剛才自己一定腦了，才會想去浪費報名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