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了意識上傳技后，江寒立即退出了虛擬空間。

先用房間里的終端，給「綁架」了自己的人發了封郵件，索要相關的材料、設備。

對方二話不說，第二天就給送了進來。

這讓江寒都有點不好意思了。

要不是被限制了自由，加上怕家人擔心，他都有點想在這「海下堡壘」里長住下去了！

別的地方哪有這種好事？

想要什麼就給什麼，花多錢統統有人買單……

得到材料和元件后，江寒很快拼出了一個「讀卡」。

外形酷似頭盔，看起來和《刀劍神域》里的NERvGear差不多。

隨後，他又在這個「頭盔」上附加了一個無線傳輸模塊。

至此，前期工作準備就緒。

江寒對這個設備反覆測試了一下，確認沒有任何問題后，終於下定了決心。

靳雪雯躺在床上，睡得昏昏沉沉，江寒將喚醒。

「江寒哥哥……」小丫頭微微睜眼，吃力出聲。

江寒溫暖地笑了笑：「我找到了一個新技，聽說過意識上傳嗎？」

靳雪雯點了點頭。

科幻小說中，類似的技不知有多，怎麼可能一點不懂？

只是，聽江寒的語氣……莫非在現實中已經可以實現了嗎？

江寒握住了的手：「願意賭一次嗎？」

「賭？」靳雪雯眨眼睛。

江寒點了點頭：「雖然這個技我測試過好多次了，功率很有保障，但萬一……」

說到這裡，他神凝重：「萬一失敗，後果可能很嚴重！」

「有多嚴重？」小丫頭並沒膽怯，反而好奇起來。

江寒實話實說：「最壞的況，你的意識會從此消失！」

「那如果功了呢？」

「你在冷凍中也將保有意識，用另一種方式活下去！以後，等我找到了救治你的辦法，還可以讓你恢復原狀。」

靳雪雯欣然一笑：「那很好呀！」

江寒嘆息了一聲：「雖然我有很大的把握，但失敗的後果，我們本承擔不起！」

靳雪雯甜甜一笑：「江寒哥哥，沒關係，你想怎麼做，就怎麼做吧。」

是安全的凍起來，無知無覺的等著，還是冒一點險，有很大機會可以換個方式活著？

對其他人來說，這也許是個艱難的選擇，但對來說……

靳雪雯看著江寒的眼睛，悠悠地說：「其實你不用問我，你知道的，不管你怎麼安排，我都聽你的。」

頓了頓：「如果可以選，那我肯定更希可以一直留在你邊！」

江寒點了點頭：「我明白了！」

隨後，探頭在額頭上輕輕一印，「那就讓我們賭大一點。贏了，我們永遠不分開！萬一……」

說到這裡，江寒深吸了一口氣：「就算真有什麼萬一，那麼我上窮碧落下黃泉，也一定把你找回來！」

靳雪雯角輕輕勾起，凝視著江寒，過了半晌，輕輕點頭，說：「好！」

……

江寒給靳雪雯喂下了一顆葯。

這是他組建的那個團隊和冷凍倉一起研發出來的，用於冷凍前奏的藥。

靳雪雯很快進了「沉睡」。

再過三十分鐘，就可以執行冷凍程序。

江寒將黑卡到「頭盔」里，小心地戴在靳雪雯頭上。

仔細檢查了幾遍，確認沒有任何不妥后，他毅然按下了「啟」按鈕。

瞬間，有無數從頭盔中滲出，籠罩在靳雪雯頭部，並滲了進去。

也就幾次呼吸的工夫，消失不見，頭盔上綠燈亮起。

這表示第一階段已經功，靳雪雯的意識已被功讀取，被以量子比特的形式保存了下來。

江寒馬上進虛擬空間，讓「原初」運行起早已準備好的「接收端」程序。

然後出去，按了一下頭盔上的傳輸按鈕。

於是，一陣無形的承載著靳雪雯意識的電波，便被定向發到了虛擬空間中！

這是只能進行一次的作，絕對不可以出問題。

無論是丟失數據，或是電源中斷，都會造無法挽回的損失！

好在這次運氣不錯，短短幾秒鐘里，並沒有發生任何意外。

虛擬空間里，「原初」據接到的數據，修改著自的的量子態，將小丫頭的意識保存到了「存」中。

江寒進虛擬空間，在二級跳板計算機上間接觀察「原初」。

一分鐘后，他長出了口氣。

至此終於確認：這次意識上傳獲得了百分百的功，沒有任何步驟出現任何問題。

接下來，就等小丫頭「醒來」了。

這並不需要任何干預，當代表著「靳雪雯」意識的量子團完全被「轉移」到「原初」中，便能自注能量，激活、運行……

江寒沒有等太久，僅僅十秒之後，他就聽到了一個清脆的聲音。

「江寒哥哥……」

這聽了不知多次的呼喚，此刻卻讓他差點欣喜若狂。

江寒霍然轉，靳雪雯的影映眼簾。

「我們功了吧？」靳雪雯問。

江寒用力點頭：「功了！」

「真好！」小丫頭喜滋滋。

江寒看著，忍不住笑了起來。

小佳人笑意盈盈，俏臉上神采飛揚，完全不復近來的憔悴。

這真的很好！

唯一的問題是……

「那個什麼，你要不要弄套服？雖然這裡不會冷，但這麼一……的，也有點不太好哦！」江寒語氣溫和。

靳雪雯眨了眨眼：「難道我還怕你看嗎？」

說著嘻嘻一笑，大大方方地轉了兩圈。

江寒擺了擺手：「話不是這麼說，你想展示什麼時候都可以，不過，這裡可不是只有我一個哦！總之……」

靳雪雯聽話點頭：「好！」

江寒剛想在系統里買些原料，給做服，不料，靳雪雯的上忽然就出現了一套哥特蘿莉。

「你怎麼辦到的？」江寒問。

靳雪雯無辜攤手：「我也不太清楚，我剛回憶了一下上次荒島上的事，然後就這樣了。」

「好吧，這些不重要，以後，咱們有的是時間，慢慢探索……」

江寒走過去，輕輕抱住了。

然後，他就驚奇地發現：的溫暖，無比真實！

這又是怎麼回事？

莫非……

江寒若有所思。

大概是因為，在這個空間里，自己和是同樣的存在？

當然，也可能因為虛擬空間本的特！

聯想到星雲的存在狀態，他忽然明白了什麼。

到現在為止，一切都很理想，甚至比江寒事先預想的更好。

如果沒有「原初」，而是把靳雪雯的意識上傳到質世界里，某臺真實存在的LV3量子計算機上……

那麼，大概率還得給打造個機械軀，才能讓重新擁有，並活自如。

否則被上傳的意識，應該只能無知無覺但又清醒無比地淹沒在永恆的黑暗中！

除非可以在量子計算機中，虛擬一個遊戲一般的世界……

咦？那不就和自己的虛擬空間差不多麼？

莫非自己的虛擬空間，本質上也是個類似遊戲的存在？

江寒若有所悟。

很快，他就拋去了這些莫名其妙的遐思，回歸到懷裡的小小人兒上。

「覺怎麼樣？」他問。

「很好！」靳雪雯笑著回答，「最讓我驚喜的，就是還能這樣抱著你……」

半晌后，江寒輕輕放開了小丫頭，然後拉著的手，帶參觀這個空間。

「這是我的工作臺，那邊是晨曦III超算……」江寒一樣樣介紹。

「江寒哥哥，那是什麼？」靳雪雯指著不遠。

江寒看了眼，微微一笑：「那是雨菲I型，我在這裡打造的第一臺計算機，完全由與非門構……」

靳雪雯看什麼都新鮮，有點目不暇接，不斷發出驚嘆。

江寒簡單介紹完附近的東西，就準備先出去理冷凍的事了。

靳雪雯有點意猶未盡：「江寒哥哥，這到底是個什麼地方呀？好奇妙！」

「說來話長，你可以把這裡當做另一個次元，它既虛幻又真實，也許存在於我的意識中，但也可能並不在任何地方……」

「唔，有點聽不懂耶！不過，這裡給我的覺，並非『虛無』，而是徹徹底底的真實！」

江寒點了點頭：「那就好！」

頓了頓，「等下帶你去看你的。」

「？你是說凍起來那個嘛？」

「不！」江寒指著遙遠的「原初」，「那才是你在這個世界的本，我眼前的你，應該只是它在這個空間中的投影！」

靳雪雯似懂非懂，但還是點了點頭。

「對了，我的已經凍起來了嗎？」

江寒一笑：「還沒有，放心，它很安全，再過一會兒，我就去把它冷凍起來……」

距離執行冷凍程序的最佳時機，還需要十五分鐘。

但如果換算這裡的時間……

說話間，江寒帶著靳雪雯回到了工作臺邊：「給你介紹個小朋友。」

「小朋友？這裡有別人？」

江寒微微一笑，了聲：「星雲。」

不料卻沒有任何回應，環顧一圈，才發現星雲並不在旁邊。

江寒聳了聳肩：「剛才還在的。」

似乎從開始給小丫頭進行意識上傳，星雲就沒出現過了，也不知道跑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