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折騰后，江寒可能作為「籌碼」的東西，己經全都找了出來。

覺還有點不夠充分，但也只能先這樣。

為了以最好的狀態迎接挑戰，江寒決定養蓄銳一天。

換句話說：談判的事，明天再說……

江寒再次進了虛擬空間。

剛走出工作臺所在區域，他就被眼前的景象徹底震撼了。

僅僅一天沒來，居然有點不認識這裡了！

無不在的，不知道哪裡去了，整個空間籠罩在無邊黑暗中。

天上掛著一明月，稀疏的星星點綴在穹頂，若若現不停閃耀。

地面上，彷彿鋪著一層細膩的泥土，踩上去有些綿。

原野蔓延向無盡遠方，靜謐的夜里，高高矮矮的花草樹木迎風招搖。

一切看起來都是那麼，讓人覺舒服，可這……

這是我的「虛擬空間」？

荒野里，唯一燈火明亮的地方，是他和靳雪雯的「家」。

江寒信步走去。

回到家中，進門。

靳雪雯就坐在客廳里的沙發上，正忙著做什麼東西。

手頭擺弄著幾個電子元件，茶幾上還擺著半品的打掃機人。

小丫頭頭不抬、眼不睜，連江寒進來都沒發現。

江寒走了過去，屈指在桌子上一彈。

靳雪雯驚喜抬頭：「江寒哥哥，你回來了？」

江寒點了點頭，微微一笑：「外面怎麼回事？」

靳雪雯微微低頭：「江寒哥哥，你別罵我……」

小聲音怯生生的。

江寒溫和一笑：「罵你做什麼？又沒發生什麼壞事。」

「可是，我把江寒哥哥的『世界』，弄得七八糟……」

江寒搖頭：「沒關係，這樣其實好的，比較『自然』。」

雖然天空變黑了，但採並不會為問題。

大不了就用「虛擬點」換點材料，做幾個無影燈……

江寒坐下，攬住靳雪雯的纖腰：「到底怎麼回事？」

靳雪雯靠在他前，娓娓道來。

「我和星雲想要布置一下這裡，就胡鬧了一番。覺得這裡太亮了，待的時間長了，有點不太舒服。我就想了個辦法，做了塊大『幕布』，扔到了天上……」

5分鐘后，江寒總算初步弄明白了事的始末。

所謂的「幕布」，其實是用某種高分子凝膠製的大罩子。

技含量是有一些的，憑靳雪雯自己，弄起來並不那麼容易，但還有一個能飛會跑的星雲……

江寒詢問技來源，靳雪雯的回答並不讓人意外。

「我參考了你從商城裡買來的那些資料，再加上星雲幫忙出謀劃策，我們一起學習、解析、實驗……」

凝膠通常是明或者半明的。

但靳雪雯在某次實驗中發現，如果製作時理得不夠好，高分子聚合不充分，就會大大影響度。

於是，靈機一，索故意為之，做了許多「失敗」的凝膠。

然後鑄造一塊塊「板材」，並想辦法發到天空中，拼接「穹頂」……

考慮到江寒需要一個乾淨無塵、不干擾的實驗環境，所以工作臺那裡沒做任何改，仍保留著原本的樣貌。

靳雪雯還特地打造了一個微型穹頂，將工作臺所在的區域隔離了起來……

「星星和月亮又是怎麼回事？」江寒又問。

靳雪雯一笑：「不止有星星和月亮，我們還弄出了太呢！不過現在是晚上，還要再等幾個小時，太才會從天邊升起。」

這些『天』看起來很自然，幾乎可以以假真，但實際上，自然都是人工造。

原理和「燈泡」差不多，只是規模大了一些。

簡單的說，把超大功率的電源和發設備綁定在一起，用某種手段送到高空，按照預定程序亮起、運行就行了。

控制亮度和電源開關比較簡單，但為了讓天產生「運行」的效果，們還是做了不工作的。

孔明燈、風箏……

各種方案逐一嘗試了一番，效果都不算理想。

最後還是靳雪雯想出了辦法，用納米材料做「軌道」，再用「威亞」拖曳，讓「天」劃過蒼穹。

很多涉及到複雜計算的地方，靳雪雯參考江寒留下的各種書籍、文獻，用超算輔助，很輕鬆就能完。

施工就比較麻煩了，要把這麼多東西，確送到高空中的指定位置，這並不容易辦到。

江寒本來猜想：們可能搞出了火箭、飛機之類的運載設備？

但馬上他就啞然失笑。

差點忘了，星雲可是會飛的，完全可以讓帶上材料，飛上去組裝！

江寒覺得，自己這個猜測相當靠譜，不料……

靳雪雯卻給出了一個稍微有些意外的答案。

「大炮？」

江寒無語一秒，「虧你們想得出來！」

不過，這倒是個省事的辦法。

靳雪雯繼續介紹。

發「天」和「穹頂」的大炮，並沒有使用火藥，而是某種「電磁力」的應用。

江寒一笑：「我懂！你指尖跳躍的電……」

靳雪雯也知道這個梗，抿一樂：「江寒哥哥，其實你才是我此生不變的信仰呢！」

頓了頓，「現在這一切，我做夢都想不到這麼好！

「一想到在未來的千萬年裡，每隔一段時間，就能見到你一次，做許多許多開心的事，我就幸福得快要不了……」

江寒：「……」

他還能說什麼呢？

小傻瓜！

他默默在心裡喊了一聲。

理論上來說，「電磁炮」這玩意只要功率夠大，完全可以把東西打到同步軌道上去。

甚至超過第2宇宙速度，為星際質，也不是沒有一點可能！

江寒對兩個小丫頭的想象力和行力讚賞不已。

不過，他馬上心中一：「你們沒試圖打造真正的太、月亮、星星吧？」

靳雪雯睜大了眼睛：「真正的太……也能做出來嗎？」

江寒灑一笑：「當然！」

宇宙中，孕育恆星的「搖籃」是超新星炸或者其他原因形的星際塵埃雲。

在某些擾下，星雲中會產生度不均勻的現象，由於萬有引力的作用，質之間更加傾向於聚合。

當星雲中出現了一個或多個穩定的質量核心后，「種子」就開始發芽、長，然後就像滾雪球一樣，越滾越大……

只要質量足夠，突破了0.08個太的臨界質量，就會激活聚變反應，為發發熱的恆星！

孕育、創造恆星、行星什麼的，是宇宙本的工作。

但在這個空間里，完全可以自己手，替宇宙幹活！

想要製造太？

沒問題，只需要無限刷分，都拿去買氫元素，然後將其「扔」到幾個天文單位之外的「高空」……

只要扔上去的質足夠多，就可以造出星雲！

如果嫌模擬自然過程，恆星孕育、誕生得太慢，沒關係，還可以人為提速。

直接將后的「金屬氫」發上去，集擺放，就可以省去早期孕育階段。

製造巖質行星就更簡單了，按比例買來各種元素，扔上去就行。

用類似的辦法，完全可以隨心所，創造出任何種類的天。

造出個1:1的太系一點也不難。

白矮星、中子星，甚至超新星都可以造出來。

想象力再狂妄一點，造出虛擬的銀河系也不是沒可能！

當江寒將這些構思，煞有介事地出來時，小丫頭聽得如醉如癡，雙眼前所未有的明亮。

但很快就明白，這只是理論上可行。

實際上嘛……

是一個太，質量就有1.9891*10^30千克！

就算買得起那麼多氫，想要都發到天上去……

哪怕一億臺電磁炮，日夜不停開工，怕不也得幾百萬年？

暢想結束后，江寒正告誡小丫頭：「將來你閑得無聊，真想玩的話，整出個把恆星也就算了，可千萬別整出黑來！」

「我記住了！」靳雪雯點頭如啄米。

雖然這個空間里的一切，不過是一串串數據，但畢竟現在科學界對黑的認識也不多。

黑那玩意太特殊，一旦弄出來了，到底會發生什麼，誰也不能保證。

萬一打破了次元壁怎麼辦？

退一萬步，就算只搞出奇點大炸，導致虛擬宇宙重啟……

江寒也承不了那種損失！

兩人攜手出門，並肩漫步在星下。

踩著用各種元素混合出來的「高仿擬真土」，吹著人工製造的「空氣湍流風」，欣賞著各種塑膠、金屬堆砌而的「後現代靈魂雕塑花、草、樹」……

江寒覺十分不錯。

被兩個小丫頭一番折騰，虛擬空間居然有了一點真實！

散了一會兒步，他就打算和小丫頭暫且告別。

該出去面對最後的「挑戰」了。

然而……

就在他將要離開虛擬空間時，一直不見蹤影的星雲出現了。

「宿主，小蚊子！我發現了一個奇怪的地方，你們要不要來看看？」

江寒頓時神一振：「帶路！」

星雲二話不說，拉住兩人的手，衝天而起。

三人很快衝出了凝膠罩。

黑夜變了「白天」，一切都被無窮無盡的籠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