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在野面兒上裝的矜持，此時已經按捺不住，騰的起去了西偏殿。

沈舒剛吃下一勺酪呢，就見一個人影‘嗖’的進來，死死把摟在懷里。

他低頭親的臉，東嘬一口西嘬一口的，把的臉都嘬紅了，這才微微著氣，嗓音哽了下：“這回若不是你在，只怕祖母就...”

他又掩飾般的埋怨：“你也不派人來跟我說一聲，這事兒我還是從祖母里聽到的。”

沈舒一邊著自己的臉，一邊大度地道：“客氣什麼？那也是我祖母。”

近來齊太后驟然重病，兩人一直沒功夫好好說話，今兒總算是挖到了兒，想了想，終于把憋了許久的話問出來了：“四哥...”

抬眼瞧著他：“那天侍說太后病重是因我之故，你回頭瞧了我一眼，那是什麼意思啊？”

第108章 他一定要比其他男人都……

裴在野似乎沒想到會問這個, 他頓了頓，原本揚起的眼皮一搭，眉心皺了皺, 似乎又回想起那一瞬的不痛快。

沈舒見他表不對, 心頭一, 重重晃了晃他的袖子：“你當時是不是懷疑我了？你真覺得祖母病重跟我有關？”

既然話都說出來了, 定是要問個清楚的, 故作大度地道：“你, 你要是懷疑我了, 你就直說吧，我也不生氣, 我要聽實話。”

裴在野生生氣笑了：“這麼說，你還大方。”他忍不住上手的臉：“你和祖母遇刺, 那麼大的事, 你瞞著不告訴我，還敢惡人先告狀？”

沈舒是因為知道夢里他的確因為齊太后的病遷怒過，何況齊太后也叮囑了不令告訴裴在野，所以才選擇了暫且瞞著, 誰知道紙包不住火, 因齊皇后之故，當夜便事發了。

被他的口水都要出來了, 咕噥了聲, 才道：“祖母說讓我不要說的，說最近陸家事多，你本就不悅，我又是陸妃的外甥，說怕你遷怒我...”

裴在野眼尾猛地一揚, 更生氣了：“祖母吩咐是祖母，你和我在一那麼久了，難道就不會自己判斷？我要是因為你是陸妃外甥而介懷，當初就不會拼死拼活地要娶你！”

他頗是敏銳，目忽牢牢鎖在臉上，試探著問：“除非...你還有別的事沒告訴我？”

難道前世祖母也出過事，他因為祖母出事而遷怒過？所以才使得不敢張言明？

他前世到底做了多缺德事？

沈舒給他的敏銳嚇死，忙在他前蹭來蹭去的耍賴：“四哥四哥四哥~~”

忽想到什麼似的，又抬起臉，厲荏地道：“而且我才救了祖母，你剛才不還說要謝我嗎，怎麼可以審我呢！”

裴在野給拱的，心頭的火氣消下去不，下頭的火氣卻冒上來了。

他忙挪開眼，把按在自己懷里，不許，里道：“不想說就算了。”反正他也猜到了。

他有時候甚至想著，索跟小月亮說出他也做過跟前世有關的夢算了，也免得總是自己嚇自己，但那是心里的一道影，是心頭的一道瘡疤，眼下兩人分正濃，他實在不知道怎麼開口。他所能做的，唯有把前世虧欠的，在今生一并補足了。

齊皇后還在后殿關著未曾理，他收斂心神，低頭在額上親了一下，意味深長地道：“等我回來再好好謝你。”

裴在野這一去就是好幾日，齊皇后自然不愿安分去國寺的，不過也不知道裴在野跟說了什麼，終于不再掙扎吵鬧，終于肯安分下來，由太子親自送往國寺。

他又雷厲風行地發落了涉事的一干人等，再加上平州戰事終于安穩了些，他這才得了兩日空，想著終于能好好和小月亮待上幾日了，便急匆匆趕回來萬壽宮。

他上說著給齊太后請安，其實一雙眼睛四搜尋，卻沒見到心心念念的那個人，他不由心下失落。

所幸齊太后癥候已經好了許多，雖然熱毒未清，但終于不像前些日子說發作就發作，裴在野打疊起神，細問齊太后。

齊太后看破不說破，有得他急著，故意跟他說些家常，就連永嘉公主的小兒子近來換牙都被拿出來說了一通，這才慢悠悠地道：“太子妃娘家兄長出了些事，太子妃回沈府去了，約莫是要小住幾日的。”

眼見著裴在野眉眼都耷拉下來，顯得無打采的，終于撐不住笑了：“正好你最近也沒什麼事，陪在娘家小住兩日也好。”

裴在野神重新飛揚：“既然祖母發話，我也只有應承的份了。”

齊太后見他還裝樣，笑的肚子疼，險些忘了正事。又笑了幾聲才想起來：“對了，近來天氣日漸炎熱，你幫我把避暑別宮收拾出來，我去哪里渡夏，等秋了我再回來。”

裴在野已經按捺不住地起了，匆匆點頭應是，腳步飛快地往宮外走了。

......

他一路快馬到了沈府見到沈長流，沈長流卻笑：“舒這幾日著實疲累，我讓先去房里歇著了，等到晚膳的時候再過來，殿下去住的得月園吧。”

裴在野還是先在岳父面前全了禮數，這才去了得月院。

他急匆匆推開房門，卻不見沈舒在屋里，只有桌上放著個竹子編的小笸籮，里面擱著大把的五彩線，有條長命縷才編了一半，人卻沒了蹤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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