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武神朱槐這時也面凝重道:
“眼下當務之急,是要先破了那雨鬼域,不然的話每多拖延片刻,那祖蘇醒時便會強大一分。”
夏侯青淵這時也認可道:
“沒錯,眼下最重要的便是破了這雨鬼域,不然做什麼都是徒勞。”
但眾人卻是發現,此刻凌空站立在鬼域上空的許太平三人,依舊沒有任何手的意思。
“咚、咚、咚……”
正當眾人不解許太平此刻的舉時,只見玄知法師再次敲響了手中的八音枯木魚。
隨即,眾人便見到,隨著這木魚敲擊之聲的響起,一圈圈佛陡然間如同水面漣漪一般,擴散進雨鬼域之中。
下一刻,這一圈圈佛,便化作了真元靈力,包裹住了那一人燭。
一時間,雨鬼域之中,人族修士的痛苦慘聲驟然減。
看到這一幕,武神江翠翠當即蹙眉道:
“這麼做雖然幫雨鬼域中的修士們減輕了些許痛苦,但也還是沒能解決本問題啊。”
一直目一眨不眨地盯著那虛影畫面的夏侯幽,這時忽然喃喃道:“你們不覺得,玄知法師這佛能夠直接穿雨鬼域,很不尋常嗎?”
經夏侯幽這麼一提醒,閣樓眾人皆是眼睛一亮。
夏侯幽這時繼續道:
“而且,我發現不只是被鬼力化作蠟燭的修士,那雨鬼域的鬼,似也在沐浴佛。”
首先反應過來的夏侯青淵,當即眉頭一擰,眼神之中帶著一驚駭道:
“這……好像不是……普通的佛門神通!”
楚瀟瀟聞言很是不解道:
“這哪里不普通了?”
一旁的張墨煙這時似乎也意識到了什麼,當即深吸一口氣,喃喃道:
“元靈子的這座鬼域,尋常法神通,本就接近不了,除非……”
正當這般喃喃自語著的時候,忽然伴隨著“轟隆隆”的天地震之聲,那虛影畫面中玄知法師那宛若小山般巨大的金法相,忽然從后背接連生出四條手臂來。
接著,伴隨著玄知法師的一陣晦梵音誦念之聲,那巨大金法相的六條手臂,忽然接連出六道截然不同的佛門手印。
“當!……”
在這六道佛門手印的瞬間,又一道鐘鳴之音從天穹之上渺渺傳來。
隨之而來的,又是一道佛,筆直打落在了玄知那巨大金法相上。
“轟隆隆……”
一瞬間,伴隨著又一陣猛烈的天地震之音,那本就無比巨大的金法相竟是又高大了數十丈。
同時,那金法相的周,更好似是被鍍上了一層金箔一般,再也不是虛影模樣。
遠看去,就好似真有一尊巨大的金佛像,聳立在這片天地一般。
而下一刻,一充滿了恢宏浩大之意的氣息波,陡然間在那片天地掀起一陣狂瀾。
“轟隆隆……”
震耳的破空聲中,那金佛像四周的草木山石,皆被那氣息所化的狂風卷起,四散飛舞開來。
就在觀戰眾人駭然于玄知法師這金法相氣息之強大時,忽然只聽“當”的一聲,又一道鐘鳴之音從天穹之上渺渺傳來。
跟著,又一道蘊藏著極強佛門法力的佛,自天穹之上穿云破霧而至,筆直地打落在那金佛以及下方的玄知法師上。
“轟隆隆隆……”
一時間,一更為猛烈的氣息波,以那金法相為中心驟然擴散開來。
與此同時,那穿雨鬼域的佛漣漪,就好似那金麥浪般,一浪接著一浪地吹拂在一眾修士上。
一瞬間,原本無比痛苦的一眾修士,好似得了解一般,渾舒泰。
原本還倒懸在鬼域上空的元靈子鬼影,在應到玄知法師剛剛這道氣息之中蘊藏的強大法力后,忽然間鬼影之軀陡然從鬼域天幕之上翻轉而下。
隨即,那同樣高足有幾百丈的鬼影,重重砸落在那鬼域之中。
“轟!”
只一瞬間,那如金麥浪般的佛漣漪,隨著那巨大鬼影的落下,驟然消散一空。
痛苦的慘之聲,隨之再一次在那一人形蠟燭之中響起。
一時間,天地間,一鬼一佛,相對而立。
那元靈子,低頭掃視了鬼域的群鬼,還有腳下那一“蠟燭”一眼,只以為自己已經重新掌控了形勢,便角微微揚起道:
“羅漢境的佛門高僧,的確有些手段,但也不過如此。”
面對元靈子這挑釁言語,玄知法師的回應,僅僅只是調整了一下那金法相六條手臂的姿態。
讓那六條著奇異佛門手印的手臂,合攏蓮花之姿。
而就在這奇異姿態擺出的剎那,整片天地驟然佛普照,天音渺渺。
元靈子雖不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麼,但心中本能涌出了一極為強烈的不安。
差不多在他心中生出不安的同時,其后大榆樹上那一顆顆眼睛,驟然齊齊睜開。
跟著,就聽一道充滿了戾氣的蒼老聲音從那大榆樹中傳出:
“元靈子,破了那法相,不惜一切代價,破了那法相!……”
顯然,這聲音正是來自于祖。
雨鬼域上方的許太平,在聽到這一聲時,毫不猶豫地“噌”的一聲拔刀出鞘。
“轟!——”
震耳的刀鳴之音中,層層疊疊的金刀影,就好似那極地上空的極一般,將元靈子那雨鬼域整個包裹。
“轟隆隆……”
雖然許太平的這一刀,并未劈開那雨鬼域,但卻是劈得那元靈子不得不用鬼影之軀阻擋這可怕刀勢對鬼域的侵蝕。
而對于元靈子抵許太平刀勢的舉,那祖非但沒有贊賞,反而怒罵道:
“蠢貨!”
幾乎在祖怒罵聲響起的同時,一道聲似玄知,但卻充滿了無盡威嚴與慈之意的聲音,陡然響徹這片天地——
“人間多疾苦,我佛渡你重回。”
這聲音響起的同時,就見玄知法師那巨大金法相前,出現了六道飛旋著金旋渦。
春雨閣觀戰小樓的夏侯兄妹,在呆愣了幾息后,忽然間齊齊面駭然地口而出道:
“佛門源法六道回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