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嚴爵瞧見,立刻和裴炎結束通話,走過來。
床上的江若離,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
隻知道,睜開眼的一瞬,腦袋像是要裂開了一般,上也沉重得像被巨石住,讓痛苦萬分。
就在這時,一道清冽又溫和的嗓音,在耳畔響起。
“不要,你上還有傷。”
接著,有人輕輕握住抵住的肩膀。
江若離恍惚了一下,才看清邊的人。
是路嚴爵。
那張俊,充滿了關切!
江若離起初有些反應不過來,自己這是發生了什麽?
直到腦袋那眩暈和疼痛褪去,才想起之前發生的事。
所以現在……這是在醫院?
很快看到床頭的吊瓶,忍不住開口問,“是……伯爵先生救了我嗎?”
說話聲音沙啞又虛弱。
落在路嚴爵耳朵裏,萬分不是滋味。
他抬手,端過水杯,用吸管喂了一些水。
隨後,才輕聲道:“不是,是路人發現了你,我後來才知道的……抱歉,讓你一個人經曆那些。”
江若離聽到這話,腦子不自覺浮現當時遇見危險的形。
下意識抖了下,心的惶恐仍在。
那些飆車族,瘋了一般,朝自己襲擊。
在撞車的一瞬間,看到死亡離自己那麽近!
路嚴爵看出來了,輕拍的肩,安道:“已經沒事了,那些傷害你的人,我已經讓人去抓了,一個都不會放過,什麽都不要想,現在要做的是好好養傷。”
興許是男人的沉穩嗓音,讓有了安心,心裏的那抹恐懼,逐漸散去。
江若離點點頭。
盯著路嚴爵好一會兒,才慢慢開口,道:“伯爵先生不用道歉,這不是你的錯……是我運氣不好。”
自己也真是倒黴頂,恰好遇見一群不法分子。
路嚴爵看都這樣了,還反過來安自己,心裏更是百味雜陳。
他近乎溫地開口,“沒保護好你們,是我的責任,不過,今後不會了,你隻需要快點好起來。”
江若離有些不明所以。
伯爵先生怎麽說的是‘你們’?
說錯了吧?
隻以為他口誤,也沒多想,隻是問了下自己的況,“我現在是什麽況,醫生怎麽說?”
路嚴爵如實道:“車禍導致你有較重的腦震,肋骨斷了幾,還有一些刮傷,留了不……不過,應該不會留下什麽嚴重的創傷,我會讓你恢複健康的。”
關於孩子的事,他暫且沒說,想等好一點。
現在還太虛弱,怕說了,會接不了,到刺激。
江若離聽完自己的傷,心裏有了數。
腦震,在醫院觀察幾天,隻要不留後癥,就沒什麽大礙。
上這些刮傷,也不算大事兒,愈合就行,應該也不會留疤。
但肋骨斷了,單是躺著,就起碼得四五天,回頭等徹底恢複,估計也要兩三個月。
江若離也沒想到會這樣,心裏不免有些沮喪。
“那……我是不是趕不及下個月研究所考核了?對不起……好像要辜負你一直以來的幫助了。”
江若離說起這個,就很哭無淚。
那是期盼很久的事,機會就這麽錯過了!
路嚴爵聽到這話,明顯一愣,隨即有些好笑。
都這時候了,怎麽還惦記這個事?
他實在沒忍住,屈起手指,點了點的額頭,很輕,說:你想這個幹什麽?現在重要的是養好,你這次傷,氣虧損,命重要,還是工作重要?”
江若離忍不住小聲說:“都重要的!”
科研是從小到大一直努力追求的,幾乎和命一樣重要。
路嚴爵看著倔強的小表,實在無奈,於是就說:“錯過就錯過,以後也還有考核的機會,不差這點時間,以你的能力,早晚也能進的。”
江若離覺得也是。
隻是心還是有些憾,若是能早點,還是想要早點的。
畢竟,自己也不想浪費時間。
不過現在自己這樣子,也隻能等好才能準備考核了。
淡淡嗯了一聲。
路嚴爵見實在不甘心,隻好鬆口,“若是你乖乖養傷,我倒是可以考慮,在你養傷期間給你開小灶,等確定你能力足夠,直接讓你進核心區。”
江若離聽到這話,眼前一亮,“真的嗎?”
路嚴爵笑著說:“嗯,真的!”
江若離頓時揚了揚角,語氣輕飄飄的,“你說的,得說話算話,不能反悔!”
路嚴爵笑了,有點無奈道:“嗯,我說的,絕不反悔!”
江若離很是高興。
大概是緒波有點大,腦袋覺一陣暈眩,顯然是腦震的後癥。
瞬間皺起眉頭。
路嚴爵也發現了,立刻詢問:“你覺怎麽樣?哪兒不舒服?”
江若離閉了閉眼睛,緩了一會兒,才說:“沒事,就是頭暈,腹部也……有些疼……不過沒事兒,是正常現象!”
“我看一下。”
路嚴爵不放心,親自為檢查了一遍。
等查看過後,確認江若離的確隻是後癥導致,才鬆口氣。
他聲說道:“你要是累了,就繼續睡,我在這陪你。”
路嚴爵作極致輕,俯幫拉起被子蓋好。
江若離看著床邊的人,相貌俊朗,目溫,替自己掖著被子的作,都著一子。
與他對比起來,不知道自己現在多有難看。
怎麽每次都在最狼狽的時候,被他看到?
可偏偏每次,都是他在幫自己,照顧自己。
這樣的人,怎麽能不被吸引呢?
特別是傷、難的時候,更是自私地不想讓他走。
貪這樣的溫暖,也貪他在邊的那種安穩。
好像隻要有他在,就什麽都不用怕,特別有安全。
江若離在心與自己做鬥爭,微微張開,想說,你要是忙,可以去忙的,不用在這裏陪著。
可話到邊,卻怎麽也說不出口。
“怎麽了?”
路嚴爵察覺到的視線,不由輕聲詢問。
江若離回神,搖搖頭,說:“沒事,就是……有些不舒服。”
看著這麽難,路嚴爵的心也跟著難。
可他又不能幫分擔什麽,隻能安道:“那你繼續睡一覺,明早醒來,頭暈的狀況,應該會緩解。”
江若離輕輕‘嗯’了聲。
隨後,就閉上眼睛。
路嚴爵在床邊,幫將手放進被子裏。
男人指尖很熱,有些薄繭,暖暖的溫度,不斷遞過來。
江若離恍惚間,做了個自己都意想不到的舉,忽然用手指,勾住了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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