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我看到了你邊的那個男人很像他。”
難道能把宮硯清邊的男人認錯兩次,而且兩次都認宴遲嗎?
顯然不可能。
第一次還可以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但這一次想相信自己的眼睛,沒有看錯。
“可是我真的沒有見過你手機裏的這個男人。”宮硯清麵抱歉,“蔣黎姐,說真的,你是不是看錯人了,我們的車沒有停下過,跟我在一起的人也一直都是他,你要是不相信我說的話,你就仔細看看他,是不是你要找的那個人。”
“不可能......”蔣黎不斷搖頭,“我剛剛很清楚的看到了,那個人的影就是你,而你邊的男人卻不是他。”
範博幫宮硯清說話,“這位小姐,你確實是看錯了,剛剛就是我去接的硯清。”
“不,不是,不是的.......”
看著蔣黎的樣子,宮硯清擔憂地看向沈寧苒,“表姐,蔣黎姐跟我說過的丈夫因為某些原因失蹤了,是不是太想念的丈夫了,所以看錯人了,剛剛來接我的人就是範博,我邊的男人也一直都是他,不相信的話你可以問旁邊的傭人,我們兩個剛剛一起走進來的。”
沈寧苒抿了。
當時正在跟薄瑾講話,所以本就沒有看向窗外,也就沒有注意到外麵的人是誰,更沒有看到蔣黎看到的那些,現在也隻能靠著蔣黎說的這些辨認,也不知道蔣黎是不是有看錯。
所以現在實在是沒法說什麽。
蔣黎卻握住了沈寧苒的手,“苒苒,我能確定我剛剛看到的人就是宮硯清,我認出了的服。還有停在外麵的車,就是那天晚上來醫院接的車,這兩點是我可以確認的。我隻是沒辦法確定邊的男人是不是宴遲,但我可以確定不是麵前這個男人,因為穿的服不對,剛剛那個男人穿的服是白的,而他是灰服,明顯不一樣的。”
宮硯清抿了。
沒有想到蔣黎竟然看得那麽清楚,皺眉,“蔣黎姐,外麵的天都這麽黑了,你肯定是看錯了,剛剛確實是他接我來的,我們也沒有下車過,我邊的男人也一直都是他,你難道還懷疑我在騙你不?”
宮硯清一口咬死了就是蔣黎看錯了。
蔣黎搖搖頭,“不會的,我沒看錯。”
宮硯清歎氣,很是無奈,隻能看向沈寧苒,“表姐,這怎麽辦?聽著蔣黎姐這意思就是我藏了的丈夫,既然如此,你們要不要在這裏搜一搜?”
宮硯清提議,範博立刻幫腔道:“宮大小姐,你們不能這樣吧,這裏畢竟是我家,你們今天晚上不請自來就算了,現在突然就要搜查我家,把我當犯人一樣,這恐怕不合適吧?”
沈寧苒也頭疼。
們今天晚上直接闖進別人家裏,打擾人家就算了,現在還要直接搜家,顯然是行不通的。
們沒有理由這麽做,也沒有資格這麽做。
“我們沒有要搜的意思。”
宮硯清占了理,道:“可是蔣黎姐不相信我說的話,覺得我把的丈夫藏起來了,這我可很冤枉啊,要是不讓你們搜一搜,蔣黎姐一直懷疑我怎麽辦?”
說著宮硯清又扭頭對範博道:“範博,我們是朋友,要不你今天就給我一個麵子,讓我表姐和蔣黎姐搜一搜算了,看看能不能搜出蔣黎姐說的那個男人。”
範博不樂意道:“這可不行,若是搜了,把我當什麽了?犯人嗎?把我家當什麽了?賊窩嗎?宮大小姐,換了你自己,我若是突然帶著人來搜你家,你樂不樂意讓我搜啊?何況宮大小姐,我們可是一點都不呢,我今天就算是不讓你們進來也是合合理的,我已經請你們進來了,你們卻蹬鼻子上臉,上來就要搜我家,這太離譜了一點吧。”
沈寧苒此刻沒有辦法說什麽。
第一因為他們無法確定宴遲在這,沒有證據懷疑宮硯清在說假話。
第二這確實是人家家裏,們擅自上門打擾已經很不禮貌,若要搜人家家裏,人家怎麽可能樂意。
歎了口氣,沈寧苒道:“我們並沒有要搜的意思,隻是想詢問一下。”
“詢問?表姐,剛剛蔣黎姐這個不相信,那個不相信,這是詢問的態度嗎?而且我已經明確的說了我邊的人就是他,我的朋友範博,可蔣黎姐非說不是,我也真的是沒有辦法說什麽。”宮硯清一臉很無奈的樣子。
沈寧苒此刻也為難,蔣黎卻不願意離開。
“讓我看看行車記錄儀。”蔣黎道。
顯然蔣黎已經不相信宮硯清的話了,此刻更相信自己的眼睛不會出錯。
無法確定那人就是宴遲,但能確定當時宮硯清邊的男人不是麵前這個人。
“行車記錄儀?你真懷疑是我藏了你丈夫啊?”宮硯清上了脾氣,“蔣黎姐,你不能這樣說話吧,早上的時候,我們還坐在一起開開心心的聊天,到了晚上你就過來懷疑我了,我都沒有跟你丈夫見過麵,你就懷疑我藏了你丈夫?你這是什麽話。
而且,請問我藏你丈夫做什麽?表姐,要不你還是帶蔣黎姐去看看是不是生病了吧,我看蔣黎姐可能是太思念的丈夫,所以生病了。”
“我沒有生病,我就是看到了,你撒謊了,苒苒,撒謊了,我無法確定邊的人是不是宴遲,但我可以確定路上的人是,而邊的男人也不是穿著灰服。”蔣黎再一次確定地說。
見蔣黎說得那麽確定,沈寧苒也願意相信,對宮硯清道:“硯清,你要不讓我們看一下你的行車記錄儀吧,我們想確定一下是不是看錯了。”
宮硯清咬了咬牙,當即紅了眼,“表姐,那你們的意思就是我在撒謊?我說我們沒有下過車,我邊的男人一直是他,你們不相信,你們甚至現在還要查我的行車記錄儀,其實我說得難聽一點,你們並沒有資格查這些,因為這些屬於我的私。”
沈寧苒很頭疼,這本是一件麻煩的事。
們要查這些,也是要有證據的,不把證據擺在人家麵前,說要搜查人家就搜查人家,人家肯定不樂意。
人家不樂意,他們也沒有辦法強行查。
倒不如先走,既然蔣黎能確定剛剛宮硯清邊的男人不是範博,那就說明宮硯清撒了謊,們可以暗中觀察。
相信蔣黎既然能兩次將那人看宴遲,就代表那人要不就是宴遲,要不就是有一個很像宴遲的人在宮硯清邊。
隻要們盯宮硯清,總能見到那個男人的。
沈寧苒思忖了幾秒抬起頭,“那好吧,那打擾了,抱歉,我們先走了。”
“苒苒,你相信我,在撒謊。”蔣黎拉住沈寧苒。
沈寧苒當著宮硯清的麵隻能道:“黎黎,你看錯了,我相信硯清是不會騙人的,剛剛天太黑了,你看錯也是正常的,再說了,宴遲怎麽會出現在這邊,不要說了,我們先走吧。”
“不,撒謊了,說明心裏有鬼,我不相信我能一連看錯兩次。”
沈寧苒拉住蔣黎,“真的是天太黑了,你看錯了,你們先走吧,在這裏打擾人家不好。”
“走了我就見不到他了,我不走。”蔣黎上前抓住宮硯清的手,“硯清小姐,他要是在你邊,你讓他出來好不好,你讓我見見他,你讓我確定是他,確定他還活著也好啊,你讓我見見他好不好,你讓我見見他......”
宮硯清無地推開蔣黎的手,“蔣黎姐,我不知道你是以什麽理由不相信我說的話的,我現在話就放在這裏,我沒有見過你照片裏的男人,照片裏的男人也不在我邊,我剛剛說的話也都是實話,沒有騙你,你別再胡鬧了,你若是在家裏胡鬧一下也就算了,但這畢竟是我朋友的家裏,你要是再無理取鬧,我就要生氣了。”
蔣黎眼淚撲朔朔的掉下來,知道宮硯清在騙,沒有說實話。
“你在騙人,為什麽要騙我們,你當時邊的男人明明就不是他,你為什麽說是他,你藏起來的那個人在哪兒?”
宮硯清扶額,“蔣黎姐,你繼續這樣下去,我就要我的朋友轟你出去了。”
沈寧苒拉住蔣黎,“好了,你看錯了,我們不能在這裏繼續打擾人家了,我們先走。”
沈寧苒拉著蔣黎往外走,蔣黎大喊,“宴遲,你在不在這?宴遲!宴遲......”
宮硯清的心揪了起來。
雖然失憶了,但宮硯清不確定他聽到自己的名字會不會想起之前的事。
宮硯清不淡定地想要走上前,卻被範博抬手摁住,“我們家的隔音不錯,別急。”
聞言,宮硯清才忍住要去阻止蔣黎的想法。
而三樓,傭人故意將男人往房間裏帶,關上了門,房間的隔音很好,幾乎聽不到外麵的聲音,可由於蔣黎的聲音不小,男人還是能聽到樓下的靜的。
他問:“樓下什麽聲音?”
傭人回答道:“是家裏來客人了。”
男人點了下頭,沒有繼續待在房間裏的打算,“我已經看好了,出去吧。”
傭人攔住他道:“先生,裏麵還沒看過呢,裏麵你不需要看看嗎?”
男人對這房子其實沒多大興趣,都長一個樣,能住就行。
“不用了,出去吧。”
可傭人依舊攔著,“要不您還是再看看吧,剛剛宮小姐吩咐了要帶您好好看看房子。”
“不用了,都好的。”
說完,男人就朝門口走去,傭人整個人都張了起來,快步跟上去,“先生,你等等......”
男人沒等再說什麽,拉開門直接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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