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承宇瞥了一眼鄭仁杰,在他眼里鄭仁杰是個特別窩囊、特別沒用的人,他都懶得和鄭仁杰這種人較真。
他拉住南瀟的手,低聲道:“瀟瀟,我們走吧。”
來鄭家也待了半天了,這半天發生了好多事,但不管怎麼說事已經解決了,至在他這里解決了。
他沒有待在這里的必要了,他想要離開。
南瀟點了點頭,也不想待在鄭家了。
鄭家烏煙瘴氣的,每個人的關系都不太好,實在是不想待在這種地方,便和謝承宇一起離開了。
謝承宇攬著南瀟的腰離開了鄭家,李明煜一直倚在墻邊,沉沉的看著他倆的背影。
這會兒李明煜已經不像平常那樣慵懶隨,對萬事萬都漫不經心了。
他的目相當沉,任何注意到他的人都能看得出,他對謝承宇的忌憚和恨意。
沒錯,這一刻他恨上謝承宇了。
以前他對謝承宇只有嫉妒,他嫉妒謝承宇能夠和南瀟在一起,現在他確實恨上了謝承宇。
謝承宇不僅擁有了南瀟,還拿到了鄭家那麼多份。
而且謝承宇拿份偏偏還是以市價購買的,不是接贈予的,這真的讓人挑不出任何病來。
之前他想要整個鄭家,他一直確信他能做到,畢竟鄭家人在他眼里本不算什麼。
別說鄭仁杰那幾個第三代的廢了,就是他緣上的親爹鄭明強、被人譽為鄭老爺子后鄭家最有才干的鄭明強,他也毫不懼怕。
鄭明強那所謂的才干在他眼里本不算什麼,他確定自己比鄭明強要強,自己可以掌控鄭家的一切,現在偏偏半路殺出來一個謝承宇。
他能打敗鄭明強,但對上謝承宇說實話并沒有信心,接下來他該怎麼做呢?
而且謝承宇擁有了鄭家就算了,偏偏他還擁有南瀟……
謝承宇竟然為了一個擁有他全部所想的人,之前他從未認真的想過謝承宇這個人,現在他真的痛恨謝承宇了。
謝承宇和南瀟都不知道李明煜的緒,他們坐進車子后,開車回家了。
路上,謝承宇說道:“拿到鄭家的份后,應該沒有什麼事要做。”
“反正那個副總裁的職位只是一個虛職,實際上我也不會為鄭家做什麼事,拿到份后我也不需要去經營什麼,讓助理幫我多觀察價就行。”
“反正之前我就持有鄭家百分之七的份,現在變百分之三十,也影響不了太多。”
南瀟點了點頭,說道:“承宇,你也不需要管鄭家的事,反正姥爺只是希你盯著點鄭家,姥爺不希份最后落李明煜手中。”
說著,南瀟嘆息道:“我可以理解姥爺現在的行為。”
“但說實話,如果姥爺不是那麼重男輕,非得要男孩當繼承人的話,當初大舅和孟蘭生完鄭仙仙,或許會培養鄭仙仙當繼承人,這樣就不必非得弄個李明煜出來了。”
說完這些,南瀟突然想到了肖澤楷,又說道:“不過這也說不好,看鄭仙仙的格,很明顯不喜歡管理公司,不喜歡經商,現在看來鄭仙仙唯一喜歡的事是拍戲。”
“所以就算姥爺不重男輕,大舅和孟蘭想好好培養鄭仙仙,讓鄭仙仙當繼承人的話,鄭仙仙也可能會像肖澤楷那樣堅決不接手家族公司,非要去娛樂圈里闖。”
“那樣的話,最后也并不會變鄭仙仙接手公司。”
南瀟說的沒錯,謝承宇點了點頭。
“的確,鄭仙仙的格不太適合管理公司,對經商也沒有任何興趣。”
“所以說,大舅實際上境就是很為難,無論怎麼樣他的境都是為難的。”
南瀟聽著謝承宇說話,突然想起了謝承宇的爸爸謝安文。
謝安文似乎一直都是個紈绔,不務正業、每天出去花天酒地,也不管理公司。
知道謝二叔、謝三叔還有謝家的姑姑,曾經都想過爭奪權力,但從沒聽過謝安文爭奪權力。
謝安文也不喜歡工作,沒有自己的事業,他唯一的好應該就是喝酒吃飯找人。
他的經濟來源,就是他所持有的謝氏集團那百分之五的份。
謝氏集團的價相當值錢,哪怕謝安文只有百分之五的份,他每年也能拿巨額分紅,所以謝安文從沒缺過錢。
“承宇,你爸爸是不是從來沒想過管理公司、爭奪份啊。”南瀟說道。
“說起來,好像從沒在你家聽過這樣的事呢。”
謝安文在謝家的位置,相當于鄭大舅在鄭家的位置。
但鄭大舅是鄭氏集團的大總裁,謝安文卻在謝氏集團沒有任何職務,這說出去簡直讓人驚訝。
謝承宇剛停好車子在等一個紅燈,聽到南瀟的話便說道:“對,我爸爸對管理公司沒有任何興趣。”
“反正他有謝氏集團百分之五的份,就算每天花天酒地的都不死,也從不擔心錢不夠花。”
“他的權收每年會有一半打到我媽卡里,他倆都沒有經營任何事業,不搞投資也不創業,每年就依靠那些權收益吃穿。”
“所以他們就那樣了,他們一輩子都是那個樣子。”
謝安文真的沒有上過一天的班,他年輕的時候鄭老爺子管理公司,那個時候謝安文相當于啃老。
現在鄭老爺子退位了,謝承宇管理公司,把公司經營的特別好確保謝安文每年能拿到大批分紅,相當于謝安文在啃小。
雖然謝安文特別不是個東西,但誰知道了謝家的事都不得不提一句,謝安文這輩子過得真舒服。
紅燈滅了,換了綠燈,謝承宇一腳油門踩了下去,說道:“我爸爸是個相當沒有責任的人。”
“因為沒有責任也沒有恥心,他這一輩子過得舒服的。”
“而我媽就不行了,我媽是個特別固執的人,雖然我爸在外花天酒地,但要是直接放棄我爸選擇離婚,或者說不離婚但像孟蘭那樣也在外面找男人,過得不會差。”
“可偏偏固執,非要讓我爸回心轉意。”
“當然現在已經不盼著我爸回心轉意了,現在對我爸應該只有憎恨、每天不斷的找我爸麻煩。”
“可不管怎麼樣,現在都活的特別不舒服。”
“想想,這一生,確實是失敗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