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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反派的炮灰前妻》 第一百章

長公主惶然抬頭著梅樹上的人,眼中有恐懼也有癡迷。

「本公主對你一片癡心……」

「刷!」

梅落諳手中的摺扇旋飛出去,扇面鋒利如刀,在長公主臉上拉出一條長長的痕,這才迴旋飛回了梅落諳手中。

「啊!我的臉!我的臉!」

長公主捂住臉尖出聲,有鮮間溢了出來。

「你噁心了本座多句,本座就在你臉上劃多道口子!」

梅落諳冷冷開口。

長公主府外傳來凌的腳步聲,舉著火把的衛軍在黑夜裡像是一條火龍將整個長公主府盤了起來。

大門被撞開,一隊衛軍率先闖了進來,上的鐵甲撞發出冰冷的金屬音

「救本公主!救本公主!」長公主看到闖進府中的衛軍,眼底又燃起了幾

衛軍進來之後,自讓開了一條通道,一明黃的年輕帝王緩緩走了進來。

跟在沈琛之後的是燕明戈和聶雲。

燕明戈見梅落諳也在這裡,眸中還閃過幾分意外。再一看整個長公主府死寂一片,心中又瞭然,只怕梅落諳跟長公主有什麼大仇。

「赤羅剎梅落諳!」

聶雲是江湖出,自然認得梅落諳,看到這尊傳說中的殺神,他手中的刀當即就出鞘了半寸,被燕明戈手格擋了一下,才沒把刀完全□□。

聶雲有些不解看著燕明戈,但燕明戈如今的份,他也不敢貿然問話。

梅落諳對於殺氣再敏銳不過,他似笑非笑瞥了聶雲一眼,目才從燕明戈上一掠而過。

「這個毒婦的命,我要了!」

他娟狂開口。

聶雲額頭冷汗都出來了,梅落諳方才那一眼落在他上,太強,他毫不懷疑,若不是燕明戈阻止了他刀,只怕他現在已經是一了。

沈琛自然看出梅落諳不是好惹的角,這些江湖中人素來以強者為尊,對權貴點頭哈腰那一套,他們不屑。

便是有江湖中人和朝堂聯手,大多也是像慕行風和三皇子那般,講究一個伯樂相馬。

因此對於梅落諳這大不敬的話語,沈琛也沒見生氣,只問了一句:「長公主府上的侍衛,都是閣下殺的?」

梅落諳不屑一笑:「是又如何。」

長公主看到沈琛就像看到了救星一般,撲過去一把抓住了沈琛的擺:「皇侄!救我!」

沈琛看著滿臉是的長公主,面上無喜無悲。

他蹲下,緩緩開口:「姑姑,你做的那些事,真當我不知麼?」

長公主聽到沈琛這話,瞳孔劇烈一

進府搜尋的衛軍著長公主駙馬到了院中,推搡著他到沈琛跟前,低喝一聲:「跪下!」

長公主駙馬在梅落諳進府殺人的時候,察覺事不對就躲到了床底下的暗道里,後來以為梅落諳已經走了,想逃出去,卻又被搜尋的軍抓了個正著。

眼見大勢已去,長公主駙馬跪在地上叩頭如搗蒜:「陛下!我什麼都不知道!造反謀逆一切都是長公主謀劃的!我只是聽從長公主吩咐行事啊!」

長公主看著駙馬這幅臉,怒罵一句:「蠢貨,你以為把我供出來,你自己就能摘乾淨了嗎?」

癲狂大笑起來,踉蹌著從地上爬起,頂著滿臉的鮮,道:「殺我?你們誰敢殺我?」

梅落諳角勾起一個冷峭的弧度,手中摺扇再掄飛出去一圈,長公主臉上又多了一道痕,痛得慘連連。

梅落諳不屑開口:「殺死你,跟死一隻螞蟻有什麼區別?」

長公主看得出來梅落諳是真要自己的命,連忙看向沈琛:「皇侄!救我!滿朝文武百命都握在我手裡!你不想看著朝臣都被毒死吧?」

沈琛臉微變:「什麼意思?」

燕明戈想到長公主給林的那張藥方,臉微變,莫非長公主不止給了他們一家寒石散的藥方?

長公主接下的話果然也驗證了燕明戈的想法。

大笑起來:「你的文武百們,十有八都中了寒石散之毒!若是沒有我手中的解藥,你就等著他們都被毒死吧!」

寒石散,前朝藥!

長公主這話一出,就引起了一片嘩然。

「你!你簡直其心可誅!這樣做對你有什麼好?」沈琛怒喝。

沈琛從來都沒想到長公主竟然會用這般極端的手法。

他出生時,大昭朝已經寒石散三十多年了,他對這東西了解得也並不多,但能導致前朝滅國,可見這東西的恐怖之

相傳前朝的文人雅士,不知從何時興起了吸食寒石散乃是風雅之事,於是便有滿朝文武附庸風雅,以吸食寒石散為榮,最後毒發,導致整個朝堂沒一個正常人。

百姓怨聲載道,這才有了滅國之禍。

「好?哈哈哈……」長公主突然一臉厲:「憑什麼,男人可以三妻四妾,可以高厚祿,人就不行?我若皇!這萬里河山,萬千人,都是我的!」

說到人,又癡迷的看向了梅落諳。

梅落諳面若寒霜,了手中摺扇,像是恨不得把長公主的腦袋給削下來。

沈琛聽了長公主這番言論,也是一陣短暫的驚愕。

最後只是搖頭,似乎不知該說些什麼,只道:「瘋了,瘋了。」

能給滿朝文武百下藥,絕不是一天兩天,一月兩月能完的事,可見長公主這是老早就開始謀劃的了。

長公主大笑:「是啊,本公主早就瘋了!憑什麼!我再得寵,當年也只能被父皇著嫁給這個一無是的懦夫!」指著駙馬,眸中滿滿的怨恨。

「我那些不得寵的皇妹,那個不是被送去野蠻異族聯姻了?」

「我若為皇!誰敢不服我?誰敢不從我?」一臉癲狂。

一開始是打算用寒石散牽制滿朝文武,讓他們都聽自己的,擁護自己登上皇位。

不過皇,古往今來都沒有過,只怕一些老頑固就算中了寒石散之毒也不肯低頭。

半月前收到三皇子的信,為了保險起見,才想讓自己的兒為皇后,如果自己的兒生下了兒子,那是再好不過,到時候毒死沈琛,完全可以挾弟以令諸侯,垂簾聽政。

哪怕沒有皇的稱號,但的權利也和皇不相上下了。

比起自己為皇,這條路明顯是更容易走通的。

原以為自己的計劃□□無,卻沒想到敗得這般快。

「寒石散的解藥,出來。」沈琛道。

長公主諷刺一笑,襯著滿臉污,好像一隻披頭散髮的鬼:「出來?我又不傻,哈哈哈……」

沈琛轉過,負手而立:「將長公主收押天牢。」

軍想上前捉拿長公主。

梅落諳一抖摺扇,扇面張開。

明明只是一把扇子,卻給了人他拿在手中是三尺利劍的錯覺。

強大的軍不敢上前。

他高高挑起角:「小皇帝,你似乎忘了本座說過什麼,這個毒婦的命,我定下了。」

沈琛臉微微有些難看了。

他對梅落諳,不可能一讓再讓,不然他這帝王,面何存。

沈琛看向了燕明戈。

燕明戈倒是不懼梅落諳,上前一步道:「謀逆之罪,是必死無疑。只是如今關係到朝臣安危,閣下便是有什麼私仇,可緩些時日再報。」

梅落諳勾起艷麗的角:「別人的事,與本座何干?」

「朝堂不穩,禍及百姓。」燕明戈道。

「我若不肯呢?」梅落諳微微偏了偏頭,笑起來的時候簡直勾魂奪魄。

「那燕某隻能向閣下請教一二了。」燕明戈毫不懼。

梅落諳看了燕明戈兩秒,才移開視線,收回這扇:「鎮北王既然如此說,那這個面子我就不得不給了。」

話落,他飛躍上屋頂,腳尖在琉璃瓦上一點,再次躍進了無邊夜里。

長公主被軍押走的時候,還森森沖著燕明戈獰笑:「姓燕的,你別得意,你也中了寒石散之毒!」

此言一出,沈琛和一同前來的軍都有幾分驚慌。

燕明戈只冷冷回了一句:「我如何,就不勞長公主費心,你還是擔心至自己能不能熬過天牢里的酷刑。」

著長公主離去后,沈琛才擔憂的看著燕明戈:「說的可屬實?」

燕明戈拱手道:「陛下不必擔心,臣沒有覺得不對勁。」

他沒有直接說,他一早就發現了長公主給了寒石散的方子。

帝王猜忌這一點,不得不防。

寒石散若是劑量適中,也可當一味藥用,所以服食量的寒石散對是無害的。

然而若是服食的劑量過多,就會變毒素累積在里,上癮不說,還會導致幻覺,最後神志錯,五臟衰竭而死。

沈琛說了些關心的話,當即賞了燕明戈一堆東西,又命醫連夜去他府上給他把脈。

長公主府已經被抄,名單上的三皇子黨羽,也在這夜,被軍盡數拿下。

第二日早朝,沈琛讓太醫院的醫們給朝臣把脈,果然絕大部分朝臣都中了寒石散之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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