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會議室也有一點嘈雜,大家都在頭接耳地小聲議論著。
現在況太複雜了,隨著梅德傑夫拿出來的證據,從原本隻有他一位“犯罪嫌疑人”,變了三位候選人都有著洗不掉的嫌疑!
但問題是,大選第二本來也就他們三位候選人,現在都了嫌疑人,那大選還怎麽繼續下去呢。
如果說,西伯利亞的大選舞弊案最終查不出幕後指使者的話,那麽彼得堡和遠東的舞弊案同樣也查不出來,最終該如何給這場鬧劇般的大選舞弊案定呢……
考驗克宮和杜馬的時候到了!
義父和王業對視了一眼,兩人的目中都包含了很多東西。
自從梅德傑夫拿出所謂的彼得堡和遠東地區大選舞弊資料後,羅西亞娜就一直瞪大眼睛,於震驚狀態。
因為非常清楚,這事絕對不是自己幹的,也不可能是手下人瞞著自己幹的!
那到底是誰在栽贓陷害自己呢?
其實事也很明顯,甚至都不用去調查了,這事大概率就是梅德傑夫自導自演搞出來的。
他的目的就是為了把自己和格雷茲夫都拖下水,意思就是,既然他不好過,那大家就都別活了!
但麵對梅德傑夫這種“耍無賴”,羅西亞娜一時間還真的想不到什麽好辦法來洗自己的嫌疑。
不過轉念一想,同樣的道理,西伯利亞大選舞弊的真相又是什麽呢,會不會梅德傑夫同樣也是被冤枉了呢!
如果梅德傑夫也是被冤枉的話,那麽這一切的背後到底是什麽人在盤,目的是什麽呢……
格雷茲夫應該也是想到了這一層,所以他這會臉同樣很複雜,有震驚有忿怒也有疑和不解,但同樣沒有急著說什麽。
…………
過了好半晌,義父那邊才咳嗽了兩聲,提醒大家安靜下來,這還在開會討論大事呢。
等到會議室逐漸平靜下來後,義父環視了一圈眾人,然後開口說道:
“大家也聽到了,現在又有了新的突發況,那就是梅德傑夫提上來的彼得堡以及遠東地區大選舞弊,這和西伯利亞大選舞弊是同樣質的事。
至於背後的指使者到底是不是同一個人或者同一個勢力,暫時還不得而知。
但是既然發生了,我們就要和西伯利亞大選舞弊案一樣重視起來,都給聯合調查組去查吧。”
說著,他看了一眼王業,想要征求王業的意見。
王業還能說什麽呢,隻能苦笑著點頭答應下來,得了,西伯利亞大選舞弊還沒查清楚呢,現在又多了兩筆糊塗賬!
頓了一下,義父接著說道:
“那麽,接下來我們需要討論一下,下一步應該怎麽做了。
大選已經暫停下來,但總不能一直停滯吧,萬一……
我是說萬一這三起舞弊案的真相無法查清的話,那這三名候選人是否還有繼續參選的資格,這就需要我們集來討論決定了。”
在這裏,義父已經把格雷茲夫、羅西亞娜和梅德傑夫“捆綁”在一起了,要麽三人都能繼續參加大選,要麽大家都別參加了……
畢竟按照現在掌握的資料來看,三人都是同樣的嫌疑人。
想要查清舞弊案背後的真相,那基本是不太可能了,這一點大家都心知肚明……
格雷茲夫、梅德傑夫、羅西亞娜三人都閉口不言了,因為要討論的就是他們三個的事,這要聽其他人怎麽說。
而最有發言權的莫過於王業和大法了,一個代表最高民意,一個代表最高法律!
在大選這種事上,顯然他們兩個說的話分量最重。
當然了,這次會議討論出來的解決方案,還是要走杜馬大會表決的程序的,但很顯然,隻要是王業同意的方案,那在杜馬大會上基本不可能被推翻,也就是走個程序罷了。
王業看了一眼大法,認真地問道:“我對大選相關的法律了解不是很深,所以請您說一下,如果候選人有著違法行為時,是否還備參加大選的資格?”
這位大法都七十多歲了,據說並不屬於任何派係,平時和克宮、政府並沒有太多往來,也就是和杜馬那邊接的次數還算多一點。
但他在法律界的地位非常高,所以義父上臺後也沒敢他。
所以王業相信大法給出的意見應該是專業且公正的。
果然,大法沒有任何猶豫,十分幹脆地說道:“當三位候選人並沒有證明自己是無辜的之前,是不備參加大選的資格的。哪怕我們現在都清楚,你們三位中的兩位甚至三位都極有可能是無辜的,但法律就是法律,沒有回旋的餘地!”
好吧,他這話一說,基本上就等於是直接斷絕了格雷茲夫、梅德傑夫、羅西亞娜繼續參加大選的路子了。
一直心懷僥幸的梅德傑夫瞬間臉慘白起來,自己做了那麽多的努力,最終結果依然還是不理想啊!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自己的兩位對手格雷茲夫和羅西亞娜也沒有跑掉,陪著自己一起完蛋了……
格雷茲夫有點不太服氣,他忍不住提出了質疑,說道:“這樣是不是太武斷了?如果我們三位都不能參加競選,那這大選還如何繼續下去呢?難道真的要把國家的前途給那些完全得不到民眾認可的人嗎?”
他這話也不是沒有依據的,第一大選結果出來後,況就十分明了了,他們三個拿走了絕大部分選票,其它的候選人加起來的支持率都隻有個位數。
現在他們三個不讓參加大選了,那誰還能而出,得到全國民眾的支持呢。
總不能讓一個絕大部分民眾都不認可的人來主克宮吧,那顯得確實太過兒戲了。
義父顯然也是想到了這一點,眉頭皺,不知道在考慮什麽。
從他的角度出發,那當然是三人都能繼續參加大選才是最好的,現在突然三人都要被取消大選資格,一時間讓他去哪再找個合適的候選人去衝擊大選呢!
羅西亞娜也有點不服氣,氣哼哼地說道:“那要是這樣的話,以後大選時,大家豈不是都可以使用類似的手段了,這樣大選還怎麽繼續下去呢?”
這確實是個問題,不過大這邊施行全國大選也沒有多長時間,所以在製度上還是有些的,隻是這一次大選才暴出來。
畢竟前麵的兩任克宮主人,嚴格意義上來說,並不是真正全民投票選出來的啊……
或許在杜馬以及州長選舉中,也有人使用過類似的手段,隻是規模和範圍都很小,沒有被人發現而已。
實際上,包括王業當初在競選杜馬議員時,給楚科奇那邊的選民發伏特加,某種意義上來說,何嚐不是選舉舞弊呢……
隻是沒有人檢舉罷了,而且他送禮也是趕在了正式投票前,算是取了個巧吧!
類似的況其實很多很多,這次大選,三位候選人實力相當,大家又都財力雄厚,各個誌在必得,才出了這麽多幺蛾子。
…………
麵對格雷茲夫的質疑,大法不慌不忙地回應道:“那就是杜馬和克宮要考慮的問題了,我隻考慮法律方麵的問題。”
他也頭的,直接把問題拋給了王業和義父。
大會議室的其他人顯然都沒有發言的資格,於是大家齊刷刷地把目投向坐在首位和次席的義父以及王業,等待著他們兩人說話。
義父不吭聲,王業歎了口氣,隻能自己說話了。
他看了看眾人,臉上出微笑,說道:“這個事確實關係重大,所以我覺得大家都可以發表一下看法,集思廣益嘛。無論有什麽建議都可以提出來,說不定就能找出最好的解決方案呢。”
義父也點點頭,讚同道:“米哈伊爾說得沒錯,大家都談談吧,不用有什麽顧慮,隻要能解決目前的困境,都可以說!”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似乎沒有人想當第一個出頭的人。
畢竟事關大選,關係重大啊!
過了好一會,日裏諾夫似乎忍不住了,第一個開口說道:
“既然大家都不敢說,那我就來說說吧。可能我這個想法有點天馬行空了,不過我認為,這已經是當前能給出的最好的解決方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