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掛了電話,季遇臣麵上也有點掛不住,雖然他是特別想要抓住這次和尉婪合作的機會,但是圈子裏他也算是不小的名門子弟,這尉婪就當真如此囂張,一點麵子都不給?
他都低了頭打電話過來解釋了,尉婪的助理還是聽都不聽直接掛斷,這不就是在打他季遇臣的臉麽!
咬了牙關,季遇臣覺得,自從那個奇怪的人出現開始,所有的事都了套了,就沒一件讓他順心的!太晦氣了!
然而就算心裏再不服氣,季遇臣還是得收拾自己去一趟尉氏,這樣才能表達他的態度,何況如果不是蔣輝如此鬼迷心竅,也不至於今天出去談事兒這個結果。
深呼吸一口氣,季遇臣讓助理替自己安排了行程,給尉氏那邊的前臺發了信息,然後準備下樓去見尉婪。
這天傍晚,季遇臣的商務車停在了尉氏的樓下,他走到一樓大廳的時候,還聽見了有不小姑娘吸氣。
“那不是季家大嗎?”
“好帥哦……”
“前陣子二婚了,你知道那個瓜嗎?”
一聽見別人議論他結婚當日的事,季遇臣登時臉一變,奈何這是在陌生人麵前,他不能表出來,隻能任由流言蜚語過自己的肩膀,走到了前臺,服務員認出他,立刻給他帶路,“季,您怎麽來得這麽快……”
“我們派出去的代表給你們造麻煩了。”說話的時候,刻意了一把溫低沉的腔調,季遇臣說,“所以我得親自過來一趟,以表誠意。”
這話仿佛是故意說給尉氏工作的人聽的,但也有效果。
果不其然,此話一出,邊上竊竊私語的人跟著紛紛點頭。
“屬下不行,老板親自出麵道歉,季家大還是可以的。”
“別的事不知真假就不點評了,不過至他本人願意出麵,說明誠意還是很足的……”
“得虧有這種老板拉回民心,不然季家的評價都要跌落穀底了。”
聽見大家這麽說,季遇臣在心裏冷笑,要不是那個不知死活的助理書掛他的電話,他也犯不著特意跑一趟,搞得像是他們季家特別著尉氏似的……
奈何人都已經來了,就要做足場麵,才能夠讓大家對他的評價繼續回升。
在眾人無知又讚賞的目裏,季遇臣被引到了先前的會議室,看著空的門框,他愣住了。
“那個……先前在這裏的門呢?”
推開的一共兩扇門,左右各一扇,這怎麽有個門框,沒有門啊?以至於隻剩下半邊的門在框裏晃悠……
看門框還有些歪了,尉氏不至於這麽寒酸吧……
前臺小姐看了他一眼,見怪不怪地說,“哦,我們尉總把一邊的門踹飛了。”
踹飛了。
……這尉婪到底是幹了什麽驚天地泣鬼神的事兒,能把門踹飛啊!
季遇臣深呼吸一口氣,出一笑意,說,“那我進去等你們吧,多謝領路。”
一張帥臉還能騙得前臺小姐姐眼冒心,點點頭隨後去通知尉婪了。
結果五分鍾後,出現在季遇臣麵前的不是尉婪,而是楚鳶。
踩著高跟鞋,手裏夾著文件,就這麽走進了之前蔣輝鬧過事的會議室,隨後啪的一下將文件放在了桌上。
一點兒沒把季遇臣當做客人。
季遇臣驚呆了,看著出現在自己眼前的人,他猛地站起來,“怎麽是你?!”
楚鳶笑瞇瞇看著他,“怎麽不能是我?”
是不是很吃驚啊,季遇臣,過去你最看不起的那個死胖子,如今坐在你麵前。
不過楚鳶沒有拆穿什麽,隻是將文件遞過去,“之前你們公司派了代表過來,事兒沒談,沒想到季如此有誠意,竟然親自來了。”
說的話都是很專業很客氣的,唯獨作上看不見一客氣的態度來。
季遇臣皺著眉,覺這是在給他下馬威,“蔣輝確實是不專業了一些,我們已經對他做了理,讓他回去一個月以後再來公司上班……”
“我還以為會直接開除呢。”
楚鳶站起來自己給自己倒了杯水,沒管季遇臣這位客人不,坐下來翹著的二郎,喝了一口水潤潤嗓子,說道,“沒想到貴公司還舍不得這種‘人才’的。”
聽出了話裏的嘲諷,季遇臣拿著文件的手猛地用力,紙張被他突然攥發出了些許嘈雜的音,隨後男人咬牙切齒地笑說,“說開除就開除也不是一個大公司的態度。”
“這種人才還需要走流程開除……隻能說明貴公司在危機應對方麵並不是特別專業。”楚鳶勾著,說話更加怪氣了。
“我們尉氏就不會出現這種況,萬一出現了,也是尉直接拍案開除,不會再讓這種害群之馬影響到這個公司的未來。我想定是這蔣輝有過人之,才讓季氏集團如此保護吧。”
過人之……不就是在暗示蔣輝是開後門進來的,後臺是蔣媛麽!
季遇臣頭一次被人這樣明目張膽地怪氣,奈何他還沒法發火,對眼前這個人的厭惡和警惕一下子被拉到了最高點,他道,“既然都已經被趕出你們公司了,書小姐何必還抓著不放,季氏集團的人如何理,當然是我們季氏集團的事兒。”
楚鳶點點頭,恰到好說收就收,隨後對著季遇臣說,“那你先看文件吧,合同上我們改了幾,可以再討論討論。”
經過蔣輝這麽一鬧,季遇臣就算不同意這幾合同的修改,也隻能忍痛同意了,畢竟是他們公司無理在先啊,隻能在利益上做出讓步。
隻是這人說變臉就變臉,剛才還一副嘲諷的模樣,如今卻一臉嚴肅,倒是打了他一個措手不及。
明顯是他無法招架與過招。
季遇臣心裏不服氣,但還是看了一眼,尉氏要求的東西都在他們可以讓步的範圍,以前這種小事隨便一個助理都可以來談,如今卻要他這個大總裁出馬……季遇臣覺得特別丟人,為了挽回麵子順便打探楚鳶,他對著楚鳶道,“我們以前是不是見過?”
楚鳶臉一變,而後笑得千百,“季,這些話跟我的工作無關,我沒有義務回答您。”
“我知道。”
季遇臣聽見楚鳶這麽說,更加迫切了,“你知不知道……你出現的時間很巧,還有你為什麽會在我結婚的時候會說起當初綁架案的事,你告訴我,你到底是誰!”
為什麽說起當初綁架案。
當然是為了報複你啊死渣男。
但是楚鳶沒說出口,隻是端出一幅虛偽的笑臉來和季遇臣打太極,“跟工作無關,我拒絕回答。”
嘖。
看了一眼會議室的門,原本就隻剩下半邊了,另外半邊大喇喇就這麽空著,季遇臣對比了一下角度,這剩下的半邊正好可以遮擋住他們如今坐著流的位置,於是他挪了挪椅子,上前道,“你讓我想起了我的前妻。”
前妻。
這兩個字就是楚鳶心裏的一刺。
眼底在沒有察覺的況下已經染上了些許猩紅,楚鳶還是擺出職業笑容來,“哦?季為什麽突然要跟我講這個?”
“是不是喊你來找我的?”
季遇臣忽然間手,抓住了楚鳶的手,死死握。
他過去從來沒有這樣和切接過,楚鳶像是電似的,一下子甩開了季遇臣的手,“你做什麽!”
難得一見緒激,季遇臣心更加著急了,“我前妻還沒死對不對?你告訴我,讓你來婚禮現場,目的就是警告我沒死,是不是?”
“你可真會腦補。”
楚鳶笑得刺眼,“難不前妻的死是你縱容的!”
“我!”季遇臣被楚鳶的話堵住了,過了一會他的聲音忽然間低了下來,“如果沒死,請你告訴我……告訴我,在哪……楚鳶,我的前妻楚鳶,我和好歹也是當了幾年的夫妻,我們還……有過一個孩子。”
假設沒有經曆過之前的事,或許季遇臣這番模樣會令楚鳶到立刻和他相認並且死灰複燃。
可是在聽完季遇臣這番話之後,楚鳶的心直直冷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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