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知月恍惚了一下,就聽見路京說,“江書,你今天在公司的表現很好啊。”
路京的話就像是惡魔的詛咒,拉著在懸崖邊上一躍而下。
等到一切結束的時候,江知月一看時間,已經過去了整整一個小時。
渾酸痛地起,江知月兩打著,罵了一句路京不是什麽好東西,結果男人起,從外麵客廳拿了一個東西過來,丟在了床上。
嶄新的包裝盒子,上麵香奈兒的英文無比亮眼,江知月愣住了,強忍著的渾不舒服怪氣他,“你現在服務升級了,打完炮還帶打賞的?”
路京差點被江知月氣笑了,“你這張什麽時候麵對江遲嶼也能這麽賤啊?”
江知月默默閉。
路京冷哼了一聲,“賞你的。”
江知月呲牙咧,“怎麽突然送我包?”
路京聳聳肩,“那天我妹不是讓我給買包嗎?”
哦,江知月想起來了。就是路芙來他家裏的那一天,送服來的,臨走的時候路芙說讓路京給買個包。
“買了兩個。”
路京無所謂地一攤手,幾十萬一個包對他來說本就是小錢,所以他也沒計較這些,“給你了。”
江知月上前將包裝拆了,發現是最新的限量款,還是賣得最好的那個,之前還想買呢,沒想到這路京出手大方,直接就送了一個。
白占的便宜,不要白不要。
江知月登時就將包抱在了懷裏,對著路京說,“我收下了!我喜歡這個包。”
見兩眼亮晶晶的樣子,路京睨了好一會,隨後淡漠地一勾,“你們人就是淺。”
江知月笑瞇瞇地說,“忽然間覺你長得很帥了,路京。”
路京挑眉,劍眉星目意氣風發,笑起來桀驁難馴,“怎麽,哥平時不帥麽?”
江知月嘟囔著,“平時也就那樣吧,天天看,有些膩了。”
嗬嗬!聽聽這膽大包天的話,全世界多人想搶著做他的人?也就說得出口“膩了”這兩個字。
“我還沒玩膩你呢。”
路京故意意味深長地說了一句,“等我好好開發開發你,萬一還有我不了解的地方呢?”
江知月臉漲得通紅,想要踹路京一腳,奈何渾無力,最後被他抱著洗完澡又要了一次,渾癱在床上直接睡了過去。
再一睜眼,已經是第二天,窗外過窗簾曬進來,江知月撐著子坐起來,搞不懂為什麽昨天路京突然要了那麽多次,往日裏就算是他們有需求了,也不至於頻率那麽高那麽瘋狂……
不就是歐権來了一趟,他忽然就這樣了。
江知月向來捉不路京的念頭,這人渣平日裏就擺著一張小白臉邪邪笑著招搖過市,眼裏全是壞心思,晴難猜。
起床換上了工作服,今天是周五,得去路京的公司上班。
特意背了路京新買的那個包,江知月在鏡子麵前轉了一圈,隨後又進去醒了還在賴床的路京,“你看,我背這個包好看嗎?”
路京從厚厚的被子裏抬頭,撐開了一條,半瞇著眼睛打量了許久,剛睡醒的他說話聲音自帶低音,“嗯,還行吧。”
江知月對著路京說,“快點起床,還要上班嗯。”
“你今天上班興致這麽高?”
“是呀,我要把這個包背去公司。”
人買了新包就會想要背出去,江知月自然不例外,“今天要提早去公司!給大家看看我的新包!”
切,不就是個新包,至於嗎。
路京翻了個,大長夾著被子,沒有穿服的他弓著背,腰結實又有力,這會兒打著哈欠說,“再給我十分鍾,我起來做早飯。”
半小時後,路京和江知月吃完早餐出門,來到公司的時候兩個人特意選擇了分開走,畢竟一起上下班被人瞧見會說閑話,江知月一個人背著包包從正門進去,路京則從地下車庫的專用電梯直接上去。
從前臺經過,江知月笑得像朵花似的,“早呀。”
前臺小姐對印象很好,年輕漂亮又有才華,這樣的書上哪去找?於是前臺小姐也回以微笑。
就是走了兩步,後傳來了聲音。
“江知月妹妹?”
這稱呼令江知月腳步一頓。
轉看去,發現林薰兒赫然站在門外,一臉錯愕地看著江知月,“你怎麽在這裏?你在……阿路的公司上班?”
江知月臉發白,因為看見了,林薰兒上也背著包,除了不一樣以外,那包赫然和是……同一款。
意識到這個的瞬間,江知月腦子裏掠過了一個想法。
能夠得到這個包,不會是因為……路京原本要買給林薰兒的,結果林薰兒已經有了,所以路京才會轉手把這個包送給?
不知為何心涼半截,但是江知月還是微笑著衝林薰兒笑了笑,“薰兒姐,阿不,嫂子,你來得早啊。”
“江知月妹妹怎麽會在這裏?”
林薰兒依然沒想明白為什麽江知月會在這裏,“你也是來談生意的嗎?”
“也”這個字表明了的來意,順便給了江知月一個下馬威。
意思是,林薰兒是強人,能談生意,能支持男人事業,江知月要是回答說不是,說明不如林薰兒,人家過來可是搞事業的。
江知月抿,隔了一會說道,“不是的嫂子,我怎麽會談生意呢,我是來上班的。”
上班?
林薰兒表變了變,大概是這個回答在意料之外,於是林薰兒上下看了看江知月,表是和善的,還特意拿了長輩那種關心護的姿態,可惜眼神背後卻有些淩厲,似乎是想過江知月看穿的偽裝,“你怎麽……不去江家上班,來路京公司上班啊。”
江知月轉往前走,“我在哪裏上班應該和嫂子沒關係吧。”
上次晚會現場都那樣和林薰兒說得明白了,現在再客氣似乎也沒用。
林薰兒見抵的態度,有些無奈地上前,挽住了江知月的胳膊,說道,“江知月妹妹,你還在對我有意見嗎?好吧,嫂子給你道歉,上次是嫂子說話不經過大腦,對你來說那些話會傷害到你,是我思慮了。”
聽聽,聽聽!
江知月都恨不得給林薰兒鼓掌了,也難怪能夠又和江遲嶼訂婚又能吊著路京,這手段這商,哪個男人逃得出的手掌心?
委實是技不如人,該甘拜下風的。
江知月閃了閃眼神,說道,“嫂子說笑了,你也知道我年紀還小,比較叛逆,說您那些話別往心裏去。以後要是還有這種事,嫂子多多擔待。”
這就是用林薰兒的話來堵。
林薰兒不是最喜歡拿長輩姿態,在別人麵前說江知月叛逆了嗎?
那就幹脆坐實了唄。
叛逆,所以才和爭鋒相對,林薰兒要是計較,那就是不大度。
以彼之矛攻己之盾。
江知月這一說,林薰兒的臉確實是變了變,略略有些尷尬,隨後瞇起眼睛溫地拍了拍江知月的手背,“我們可是一家人啊,嫂子哪裏會介意你叛逆呢。”
話鋒一轉,林薰兒又來江知月的心窩子,“隻是你這樣不打一聲招呼就去了路京的公司上班,你哥知道了會傷心的吧。”
江知月連假笑都笑不出來了。
林薰兒總是這樣說話怪氣,好像也沒做對不起的事,就算是對江遲嶼有非分之想,這麽多年了也老老實實從未越界,甚至找了路京來發泄自己走投無路的暗。
在江遲嶼訂婚以後,咬著牙從家裏搬出去,把自己的位置和氣息統統打掃得一幹二淨。
林薰兒,我什麽都讓給你了。
你為什麽還這樣針對我呢。
我到底……哪裏讓你看不順眼了?
江知月想不通,也無力去想了,最後對著林薰兒說,“姐姐,我哥生氣了,這不是還有你哄他嗎,我總是惹我哥生氣,去了公司也不過是添麻煩,避避嫌也好,省得被人說開後門,還要連累我哥呢。”
將自己說得有些過於卑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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