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京嚇一跳,一口氣沒上來,“你走路沒聲音的啊?屬賊的?”
“我哥走了嗎?”
“走了。”
路京滿不在乎地擺擺手,“他該回去幹他該幹的事,而不是在這跟你一個私生浪費力氣。估計江遲嶼也想通了,從此以後放你自由。”
江知月可憐地著路京,“你是在幫我嗎?”
“嗬嗬。”
路京皮笑不笑,“你真會往自己臉上金,我這是在幫林薰兒。江遲嶼是薰兒的未來老公,他自然得把重心放回上。”
原來如此啊。
“你這麽幫著林薰兒和江遲嶼,心就不會痛嗎?”
江知月兩隻手著,“我從江家搬出來的時候,難得要命。”
“難有用嗎?難解決不了任何問題。”
路京麵無表地走上前,在腦門上彈了彈,“薰兒應該擁有世界上最好的一切。”
是啊,林薰兒著萬千寵,就連路京都明裏暗裏幫著,太幸福了,江知月想要的一切,都唾手可得。
江知月低下頭去。
和林薰兒,還真是雲泥之別呢。
一個是天上的月亮清冷高貴,一個是地上的塵土任人踐踏。
江知月下意識說道,“你之前說……周末要帶我去哪裏旅遊的。”
“哦。”
路京想起來了,是有這回事兒,他隨口答應的江知月。
他可以隨意答應任何一個人,然後又隨隨便便放別人鴿子。
路京裏說出來的話,是從來不作數的。
“我忘了,過陣子再說吧。”
再說吧。
江知月心口一,沒想到路京能如此輕鬆地就將約定作廢。
也好。
當時曖昧上頭說的話,曖昧勁過了,都不算數的。
也好。
江知月沒說話,眼神沉下去,走回房間裏接著睡,最近接二連三的事太多,需要好好休息,不然大腦都要轉不過來了。
路京看著江知月孤零零晃進臥室的背影,眼神漸深。
******
這天晚上,路京出去尋歡作樂了,沒有帶上江知月。
江知月也不好跟著去,聽說adrian在場,這個大明星向來心高氣傲瞧不起,去了隻會又跟他吵起來,還不如不去。
於是江知月就這麽在沙發上一個人看電影,一直到歐権打來一個電話。
“喂,要不要出來玩?”
聽見歐権的聲音,江知月莫名覺得心愉悅了不,笑了笑,“大半夜找我,不是好事吧?”
“哎呀,無聊死了,我等下要去酒吧玩誒。”
“你不是不喜歡那地方麽。”
“我是不喜歡,朋友非喊著我去,總得給個麵子。”歐権一邊穿服,一邊用臂膀和耳朵夾著手機,對江知月說,“我接你一塊來吧,這樣就不是我一個人無聊了,我倆一起無聊。”
“你有病啊。”江知月笑出聲來,“無聊還要找個人拖下水。”
“兩個人無聊了可以剪刀石頭布,一個人無聊了什麽都做不了。”歐権不由分說地下了決定,“發定位給我,我來接你。很久沒和你出去玩了,反正你給我打扮得好看點,記住奧,出去別丟我歐的臉。”
是是是,歐。
外人麵前高貴冷豔的歐,也就在和路京麵前會表現出這樣話多的一麵吧。
江知月很拒絕歐権,世界上對好的人沒幾個,歐権算一個。
答應了,掛了電話,順勢站起來去櫃子裏找服。
上回路芙來的時候,給送來了不禮服,有幾件帶著細閃的款式很適合去夜店玩,雖然布料比較顯得有些不太良家,不過——那都去酒吧了,還裝什麽良家清高啊。
江知月站在鏡子麵前自嘲的笑,鏡子裏穿著子妝容豔的人也回以微笑。
二十分鍾後,歐権開車到了門口,江知月上了他的車,還有些意外,“這些年一直沒換過車子啊?”
“懶得換了。”
歐権說,“我怕我換了車子你認不出我。”
江知月鼻子一酸,“說這些幹嘛!”
“哦。”歐権嘿嘿笑了兩聲,踩了一腳油門,打開了頭頂的蓬,夜風呼呼吹過江知月的耳畔,吹起的頭發,人坐在副駕駛座的側臉讓歐権心極好,他說,“晚上可能會有點吵,你打開屜裏麵有隔音耳塞,先戴起來。”
還細心啊。
江知月拉開了車的屜,確實從裏麵找到了全新的隔音耳塞,了形狀將這個塞了自己的耳朵裏,頓時覺周圍聲音靜了一半。
歐権開車跟路京開車是兩個風格。
路京開車屬於肆意妄為不要命的那種,就屬於邊在通法規的底線上,有的時候一邊開車一邊還能玩一把金鏟鏟。
最經典的是江知月有一次見到他一邊忙著搶裝備一邊跟別的道上的車主互相吵架,腦子裏的cpu一點不過載,吵架吵贏了,打遊戲也打贏了。
路京這人腦子是真tm的好啊。
但是歐権就不一樣。
他開得不快不慢,特別安全踏實。
江知月說,“一會有誰啊?”
“太多了,名字我懶得報了,你一會坐下了自己看,指不定有你認識的。”
歐権輕輕了江知月的肩膀,吊帶是肩的,白皙瘦削的肩膀在外麵,讓人很想啃一口。
歐権說,“等下能不能讓我啃一口你的膀子。”
“……”江知月說,“你想得。”
歐権哈哈大笑,“就一口!”
江知月說,“我給你買點鴨架啃啃行不行。”
“行的,是你買的,我都吃。”
一路科打諢就這麽到了酒吧門口,歐権下車的時候就有專門的人等候在那裏,見到他的臉便一下子認出來了,上前領他們去舞池的最中央,走的時候還替他們辟出一條道來。
歐権怕江知月走丟,畢竟周末酒吧裏的人那麽多,於是他自然地朝後過手去,江知月也練地將手遞給他,他笑了一下,牽著江知月進場,就好像一對親無間的。
牽手這種事他們高中那會就一起牽了,不過那會牽手是翻牆幫忙用的。
耳邊躁的聲音因為歐権提前準備的耳塞而被隔絕,但低頻的鼓點還是傳遞到了江知月的裏,越維度用聲波在江知月的口一下一下撞擊,並不用力,卻帶著回響。
江知月看了一眼歐権,被他這麽牽著場,忽然間覺得恍如隔世。
距離無憂無慮的他們,已經過去多久了啊。
變了,歐権也變了,唯有那個時候認識的路京好像沒變過。
漫不經心,離經叛道,又肆無忌憚地活著。
跟著歐権走到了裏麵,江知月渾然一驚。
隻見坐在最中央的赫然是路京,他正摟著一個妹妹,明明是男人的臉笑起來卻比邊的人還要更花枝,路京這張臉啊,足以殺死太多人了。
江知月沒想到能看見這一幕,腳步就這麽頓住了,於是歐権以為是穿高跟鞋不方便走,摟了一把的腰,扶著走到了卡座上,衝各位擺擺手,“來晚了來晚了。”
“哎呦!”
邊上都是一群富二代,比起這座狂歡的酒吧來,他們更像是“紙醉金迷”的代名詞,舉起酒杯來塞了歐権的手裏,在看見江知月的時候又是有些意外,“這誰啊?長得有點眼。”
歐権說,“不喝了不喝了,晚上還要開車回去呢。”
“你裝什麽啊,人在場假裝不能喝酒是吧?”
“就是,誰不知道你能喝啊。”
聽見靜,在一邊顧著和妹妹耳鬢私語的路京也抬起頭來,那一眼,酒吧迷的燈打他的眼裏,男人輕輕一瞥卻驚為天人。
他那麽放,那麽意迷,恃靚行兇到了能殺人放火的地步,摟著邊的姑娘笑得不可一世,可眼裏卻明晃晃的都是虛偽的曖昧,能把所有人騙得團團轉。
江知月和路京對視,覺心髒像是被他的眼睛開了一槍。
“你怎麽來了?”
路京邊的人還著他不肯鬆開,歐権倒是摟著江知月坐下了,見到他倆的作,路京微微瞇起眼睛,玩味又複雜,“歐権帶你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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