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全程很安靜,南夏開得不快,知道溫聿秋睡眠淺,沒有打開電臺。
外面的燈紅酒綠在窗戶上掠過,影打在的臉上。
到了家,穩穩地將車停好後,過鏡子看見溫聿秋已經睡著了。
他睡著的模樣溫和不,五了幾分攻擊。
南夏回頭看了他好一會兒,突然想起今天溫老爺子跟說的話。
其實要說一點不在意也是不可能的。
可以問溫聿秋他們有沒有未來,可以問他喜不喜歡許心慈,可是什麼都沒有問。知道沒有什麼意義。
本來也沒想過和他過一輩子,男之間互相吸引,發展一段關係,這也沒什麼稀奇的。
可是看到影落在他臉上,心口還是有輕微的波瀾掀起。
南夏坐在車裡沒下車,借著鏡子看了他很久,後來也不知道怎麼著也睡了過去。
等醒過來的時候已經在線和的臥室里了,腰上橫著一隻手,南夏微微了一下,那隻手收得更了一些。
溫聿秋的聲音很悶,帶著濃濃的疲倦:「睡會兒。」
南夏也跟著有些困,但實在是想去衛生間,就同他說了,讓他鬆開自己。
溫聿秋沒聽清。
「溫聿秋。」
「嗯?」
南夏語氣裡帶著點兒嗔:「你怎麼……怎麼老不讓我去衛生間?」
他睜開眼,微微清醒了一點兒,好半晌才鬆開手。
「剛剛沒聽見,」等南夏回來,溫聿秋瞇著眼看:「你給我扣了個什麼罪名?說得好像我有什麼怪癖。」
「我說的是事實。」
「什麼事實?況不一樣。」
「有什麼不一樣?」
溫聿秋眼尾染著,輕笑了一聲:「寶寶,需要我明確告訴你那天的失代表著什麼嗎?」
「……」
南夏緩了好一會兒,想到那天晚上後來的發著。
又被他這罕有的稱呼和下流的話語刺激,眼尾染上一層薄紅,看向他的時候像是的玫瑰,想讓人出水。
這麼一出之後,兩人倒是都清醒了不。
溫聿秋想起什麼:「上次不是說答應你一個要求嗎,還沒想好嗎?」
「沒想好,」南夏暫時也沒什麼想要的,說,「你就當欠我一張心愿卡吧。」
沒能再睡著,索起來去煮點泡麵。
南夏披著睡,頭髮鬆散地用鯊魚夾夾著,整個人很鬆弛。剛想開火後過來一隻手:「我來吧。」
有些意外他也起來了:「只是煮個泡麵而已。」
話雖這麼說,溫聿秋也沒讓手。
他燒開了水,煮好面以後放了個蛋進去。熱氣騰騰的麵條端到南夏跟前的時候,覺得很溫暖。
溫聿秋知道喜歡吃這些,垂眼看了一會兒。
吃到一半,南夏喝了口湯,抬眼看向窗外,過落地窗看見外面微弱的燈下映照的雪花:「溫聿秋,下雪了。」
隨便吃了兩口,突然想去外面看雪。溫聿秋怕著涼,拿著外套跟了出去。
外面飄著雪花,南夏安靜地看著,難以形容那樣的好。
北方的雪和南方不一樣,南方鮮有暴雪,即便下雪也像是走個形式,輕飄飄地就融化了,而北方的雪是那樣磅礴。
南夏出手接住雪花,眼裡映著淡淡的。他也只是一句話不說,陪在邊。
看見這樣的雪,想到當初初到他邊時也是這樣的雪。
南夏心裡飄過淡淡的悲哀,這樣的雪,還能陪他看幾年呢。
「冷不冷?」
他想哄著回去看雪,南夏明明怕冷,卻無端地想再看一會兒。溫聿秋笑小孩子氣,從後抱著。
很多年後再回想,那時候溫聿秋對的好是沒話說的。想要什麼他都給,有時候疑心他連天上的月亮都會摘給。
可即便是為摘星摘月,或許也就這樣了。
南夏想到那張心愿卡,同溫聿秋提起:「我想明年你也陪我看雪。」
他不覺得那是一件難以實現的事兒,覺得在浪費願:「不需要換一個?」
搖頭:「不需要。」
雪粒兒飄進脖頸,傳來微微的涼意,良久聽見側的人輕聲說了兩個字——
「傻瓜。」
第56章
溫聿秋說得沒錯。
那張心愿卡嚴格來說是浪費了的, 何止在他邊看過兩三場雪。
雪盡春來,後來再回頭時,留在他邊的那三年, 又怎麼不算風。
圈人盡皆知溫聿秋邊有個佳人, 旁人輕視不得。又是他的書,工作上的事兒有時候甚至是南夏做主。
只是公司里在外人面前兩人始終還是維持著上下屬的關係, 即便有人覺得他們之間有不可告人的關係,也始終也只是揣測, 難以拿到檯面上講。
偶爾一次, 南夏放在辦公桌上的羊駝擺件被人瞧見, 有人打趣是否是男朋友送的禮, 也沒有否認:「先前撞見羊駝覺得可, 他出差的時候順便就買了。」
同事找到了滿足自己八卦之心的機會:「好像從來沒聽過你提起過你男朋友,他到底什麼樣兒的?長得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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