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老宅後,他平靜地著外面劃過的景,想的是回到邊去。
這俗世許許多多的牽絆此刻變得並不是那樣重要,溫聿秋想,如果沒有南夏,他再如何也是個一無所有的人。
岑涵給他打電話,說是有個重要的會面,對方臨時從國外回來,就半天時間。
溫聿秋讓推了,有些錯愕:「您有什麼急事嗎?」
「嗯,我要去一趟徽城。」
岑涵心裡的警鈴重新響了起來,當然知道溫聿秋去那座城市是為了誰。領導的生活其實並不關心,但知道南夏在溫聿秋心裡的位置不一般,自己和南夏比基本沒有勝算,一旦南夏回來就沒了的位置。
即便南夏不是溫聿秋心尖的那顆硃砂痣,單單憑南夏的工作能力,自己又有什麼地方能同抗衡?
那一刻私心占據了所有,即便南夏幫助了很多,仍舊不希自己來之不易的機會丟失。
猶豫了一下,心裡的天平還是慢慢傾斜,咬著瓣同溫聿秋說:「溫總,您真的要去嗎?」
溫聿秋收回掛電話的手,出於禮貌等著的下文。
「溫總,前幾天我跟南夏姐聊天,聽說和那位相親對象有談婚論嫁的打算,」南夏是跟他提過自己有位相親對象,但是並沒有提及到婚嫁,岑涵因為說謊心有些慌,但還是想要賭一把,「說家裡催得厲害,年後如果合適的話會找個合適的日子訂婚。」
電話那頭久久無言,岑涵有些忐忑,但還是繼續將自己的話說下去:「我是覺得有些事兒強求不來,倒是不如放開對方的手各自好好生活,有什麼事兒真的過不去呢。溫總,您該往前看。」
溫聿秋掛了電話,沒有給出任何的想法。
他打開導航,卻不知道去哪兒。
男人最近菸癮有些重,坐在駕駛位了煙,眼底殘餘的溫褪去。
窗外影在他臉上掠過,那一瞬間他想的是,所以過去了嗎?
是不是對於來說,自己就只是旅途中的一站,下了車以後前方剛好有另一輛車,也能毫不猶豫地去往下一個目的地。
他給南夏打了通電話,沒接。
乾脆回了趟家,翻出先前南夏送給他的杯子,上次翻了半天才找到最後一塊碎片,找了工去拼湊,只是如何拼湊也不能恢復如初。
上面的裂痕無論如何也沒辦法完全修復。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手邊的電話播過來回電,若不是上面那悉的名字,他以為這輩子真的不跟他聯繫了。
他接起電話,聽見「餵」了一聲。
兩個人都沒說話,任由沉默蔓延。
好半晌,南夏問他怎麼了。
「聽說你準備談婚論嫁了。」
不知道他是從哪兒聽說的,剛想否認又想起了什麼。今天是帶了父親去醫院檢查所以才沒接到電話,回來時收到沈西音的信息,滿屏的嘆號。
沈西音說——
「說出來你可能不相信!!!我也不相信!!!」
「我哥他這段時間看上去一點也不像失的模樣,我還以為今天會討論出訂婚日期,誰知道!!!我哥居然淡淡地說不訂婚了。」
「我的天你不能想像出在場人的表!!!」
「你可能不知道,商業聯姻對我們這些人有多重要,他這樣做是冒著失去一切的風險。這是什麼小說節嗎?」
後面的話南夏沒有再看,顯然沒有想到會發生這樣的變故,分明先前已經和他說得很清楚了。
一直以為他們這段關係里,真正放不下的人應該是才對。對於溫聿秋來說,又哪兒不可或缺。
可沒想到,他的真心並不是水中月、鏡中花,早在無意間舍了出去。
可是此時的南夏卻比溫聿秋理智得多,自然不能看著他放棄自己擁有的地位和產業。
更何況這段時間已經想得很明白,上再捨不得,理智也戰勝了一切。不能再和溫聿秋繼續在一起了,因為誰也不能保證這份是經久不衰的,如果為了這份短暫的放棄什麼最後也會是不值得的。
也不希他們曾經好的再走下去有一個不好的後續,還不如就停留在這裡。
可溫聿秋那樣的聰明人,此刻卻沒有想得明白。
迎合著那個謊言,說:「是,家裡催得厲害,盛醫生溫,家庭條件也不錯,和我哪裡都合適。」
南夏有上次的前科,他其實不該相信的話,可偏偏那個盛斯衍確實對有想法,他自然看得出來男人對人有好的表,更別說這些話是岑涵告訴他的。
有必要同他撒謊,卻沒必要同岑涵撒謊。
溫聿秋結滾了滾,問:「比起我跟你呢。」
南夏迴避這個問題,勸他:「你也找一個合適的人,我們之間已經不可能了。」
電話徒然掛斷。
外面又下起了暴雪,那幾日全國的雪都下得很深,別說北方地區,就連中部地區也下起了雪和凍雨,道路結冰,寸步難行。
屋的暖氣開得很足,溫聿秋指尖仍舊覺得冰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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