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炸了沒？」

「這不是好好的嘛。」

鹿仙翁大為驚詫，差點懷疑對方用了什麼障眼法。

陳慶甩了甩木勺，把它重新投玻璃罐中。

「痹心痛，服之立即見效。」

「不過回頭別忘了調配得稀一些，免得藥量過大害了病人命。」

鹿仙翁喃喃地念道：「這還真是葯啊。」

陳慶理所當然地說：「當然是葯。」

「往小說，可解病患疾苦。」

「往大說，能救江山危亡。」

「老鹿你這回做得不錯，改日此葯聲名大噪，說不定民間會給你封個醫家聖手的名號，以後也算是懸壺濟世的高人了。」

鹿仙翁不好意思地撓撓頭：「家主過獎了，卑職醫藥之疏淺薄，全都是您的功勞。」

陳慶拍了拍他的肩膀：「學醫沒什麼不好，既能救苦救難，也能救江山社稷。」

山風凜冽，冰寒刺骨。

兩人說了一會兒話，陳慶就腳步匆匆往回趕。

原本想著先去找個地方烤烤火，順便和嬴詩曼溫存片刻，卻不經意間瞥見著皂吏服的衙役圍在一空地，對著瘦小的指指點點。

報的人是嬴詩曼派去的，史府十分重視，派了捕快、仵作等十餘人現場勘驗。

「前後因果本已知悉，請二位節哀順變。」

「律法嚴明，史府斷案向來秉公執正，不枉不縱。」

「我等不會冤枉一個好人，也不會放過一個壞人。」

「令郎若真是遭惡賊所害，史府一定會將他緝拿歸案，還爾等一個公道。」

捕頭義正言辭的話語，讓死者父母得無以復加，當場跪地叩謝。

「二位快起來。」

「維護世間公義乃是本的分之職，當不得如此。」

他謙遜地把夫婦倆扶了起來，不停地安對方。

一道目固執地停留在捕快上，讓他忍不住循著目去。

陳慶意味深長地笑著朝他揮了揮手，沒有多作停留轉頭離開。

「雷侯？」

捕快思緒翻騰，不由回憶起那個夜晚。

「殺人者陳慶！」

「人是我殺的。」

黑暗冷清的街道，倒伏在地雙目暴突的。

陳慶從麵攤上站起來，笑容溫和地跟他打招呼。

「是人非，想不到今天又遇上了他。」

捕快慨片刻后，笑容更加親和地與苦主談話，練地打探他們與陳慶的關係。

得知雙方本沒見過面之後，他才鬆了口氣。

「頭兒。」

仵作給他打了個眼，似乎有話要說。

「天寒地凍，先把骨收斂好再說。」

捕快使了個眼，示意不宜多言。

在凄切的哭聲中，首被草席包裹得嚴嚴實實，從大門抬了出去。

夫婦倆依依不捨，一邊哭一邊尾隨在後不捨得離開。

「兩位請回吧。」

「衙門自有置，有什麼訊息一定前來告知。」

捕快好說歹說，總算把家屬安住。

抬著首的兩名衙役臉難看，互相之間小聲抱怨。

「嘀咕什麼呢？」

「不知死活的東西，也不瞧瞧主人家是誰，能由得你們肆意妄為？」

「老實辦差，別想那些有的沒的。」

捕快呵斥了一句，視線瞥向木板上瘦弱的。

世間從來就沒有正義公道可言！

陳慶殺人時如此，你被殺時也是一樣！

稍後查明兇手的份，再報與上，由他決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