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夜幕的降臨，蟲鳴鳥在晚上格外明顯。

晚上九點多的時候，林紓過來了一趟，眼見兒子還在昏睡之中，便詢問兒媳要不要找人將他送到房間之中。

聽到這個建議，安魚輕聲詢問，「媽媽，哥哥在睡覺之前有說過什麼嗎？」

林紓回想了下，如實回道：「小默讓我別他。」

安魚玉抿，「既然這樣，那就別哥哥了，反正現在是夏天，夜裡也不算太涼，等下我回去拿床毯給哥哥蓋上就行。」

「時間也不早了，媽媽，您早點回去休息，我守著哥哥就行。」

林紓什麼都沒說，轉離開。

不多時，又回到了臺這裡，手中多了兩張輕薄的毯，「魚兒，要不，你回去休息，媽媽守著小默行不行？」

聞言，安魚想也不想便搖頭拒絕，「不要，媽媽，我想守著哥哥，您回去休息行不行？」

林紓啞然失笑，輕著兒媳的青，眼中充滿了溺，「好，那你守著，三樓樓梯口那邊有傭守夜，你要是撐不住，就讓們幫忙看一會兒，知道嗎？」

「嗯嗯。」

送走林紓以後，安魚重新回到懶人椅旁坐下，趴在扶手上，小指在林默手背上輕輕，喃喃自語道：「哥哥，你現在真的好厲害啊，魚和你一比，好沒用……」

安靜的氛圍里，時間流逝的特別快。

當困意來襲之際，安魚忍不住打了個哈欠。

拿出手機看了眼時間，不知不覺間，時間已經來到凌晨一點多。

抬頭看向頭頂的漫天繁星，雙瞳逐漸沒了焦點，陷了一個奇特的狀態之中。

凌晨三點出頭。

懶人椅上的林默緩緩睜開眼睛，第一時間注意到了右側的安魚，注意到那空的眼神，不由一愣，隨後順著的目所在抬頭看去，看了一會兒后，並未看出什麼所以然，眉頭不自覺地皺了起來。

他自然能看得出來，此時的安魚陷了一種奇特的狀態之中。

這種狀態，特別像武者的頓悟，但又有所不同。

不是萬不得已，林默不想驚擾安魚，雙手虛托，無數的靈氣如線一般，將安魚的軀包裹在。

下一瞬，安魚的慢慢漂浮而起，緩緩地落在了懶人椅上。

這個過程，特別小心。

林默給安魚蓋上毯，便坐在之前的位置。

之前是安魚守著，現在兩人角對調，變了他守著安魚。

林默著安魚無瑕的容，面龐上不自覺地浮現出笑意，「這小東西長得真漂亮啊，咋能這麼漂亮呢？就不科學……」

「哪裡不科學了？」

不知何時，安魚空的雙眸已然恢復神采，正笑地盯著林默，螓首歪著許，「哥哥，你誇魚漂亮，魚接，但你怎麼能說不科學呢？」

說著，抬手了自己的面頰，「這是天生的，沒整過容。」

的發言，逗樂了林默，「小魚兒，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就是慨，你長得實在太好看了，就像是從漫畫中走出的孩一樣，說實話，在遇見你之前，我從來不相信什麼冰玉骨，欺霜賽雪這一類的詞。」

「可是在遇到你以後，我信了。」

「其他生化完妝，再加上也本達不到你這種程度，你自己難道沒發現嗎？」

安魚一呆，「發現什麼？」

「你整個人就像是一塊玉石，你除了頭髮，連汗都沒有，還有……」

不等林默的話說完，安魚一把捂住了他的，「不許說，你敢說，我會咬死你的！」

林默眨眼點頭。

安魚鬆開手，撇過腦袋，玉頰已然通紅。

林默訕笑，「小魚兒，我就是這個意思，怎麼有人可以這麼晶瑩通，的不科學。」

見林默沒在剛才那個方面多說什麼，安魚眼中的怯減弱了些，低不可聞道：「或許…和我的質有關，哥哥難道忘了嗎？我是無垢。」

「也有可能。」

林默笑著點頭，「來，讓點位置。」

安魚會意，面頰上綻放的笑意無比人，往一旁挪了些，等林默在懶人椅上躺下以後，直接鑽進了他的懷裡，跟一隻小貓咪一樣。

林默將孩抱在懷中，低頭看著的眼神彷彿在看一件絕世珍寶。

實際上，安魚對於他來說確實是絕世珍寶。

這個孩，可是他上輩子的心之所念，念之所想，永遠的白月。

「小魚兒，剛才你好像不是在發獃，更像是在悟什麼。」

「嗯。」

安魚腦袋枕在林默的膛上，聽著他那澎湃有力的心跳，清眸瞇了一條，乎乎的嗓音中帶著幾分明顯的開心，「哥哥，這段時間我不是一直在研究FTSD猜想和天上星位之間的聯繫嗎？」

「這個我知道，然後呢？」

安魚抬起頭，迎著林默疑的目，絕一笑，「然後我剛才看星星，突然悟了，我終於知道FTSD猜想和星位之間的聯繫了。」

「哦？」

「說來聽聽。」

安魚輕輕搖頭，「現在還不是時候，哥哥，先等我驗證一下，等到答案確定的時候，一定第一時間告訴你，不然萬一錯了，會很丟人的。」

林默笑個不停，手在那翹的瓊鼻上刮蹭了下，「小魚兒，你是我老婆，我是你老公，你在我面前還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也不是不好意思，主要是我不想錯。」

安魚小指在林默膛上輕輕劃，玉不自覺地噘起，「哥哥，你進步的速度實在太快了，我都有點追不上你了，你現在真的好優秀，再這樣下去，我就真花瓶了。」

這番發言，聽笑了林默。

「你？」

「花瓶？」

「小魚兒，你沒發燒吧？」

「你可是夏曆時代第一個滿分狀元，你可是當今世上最厲害的唯一一名六級數學家，哪有這麼厲害的花瓶啊？」

「以後不許再說這樣的話，知道嗎？」

安魚張了張，「有點道理，但不多，我不能只活在過去，過去的就不值一提，珍貴的永遠都在明天，人不能驕傲，必須時刻保持一顆上進的心，只要這樣才可以不斷進步。」

眼見說不通，林默果斷跳過了這個話題，掀開孩上的毯，將橫抱而起朝著樓下走去。

安魚哎呀一聲，擺下的玉在空中踢了數下，語氣中滿是嗔，「哥哥，你幹什麼啊？放我下來，我自己會走路的。」

「我知道你會走路，但我就想抱你，不行嗎？」

林默笑聲反問：「小魚兒，我現在可是你的合法丈夫，我抱自己老婆不犯法吧？」

安魚哭無淚，「哥哥，這不是犯法不犯法的問題，樓梯口有人值夜，這樣會被看到的。」

「看到就看到唄，這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我……」

安魚正準備反駁，誰知剛一開口就被林默打斷，輕飄飄的話語中滿是威脅，「小魚兒，你要是再啰里啰嗦，我不但抱著你下樓，我還要一邊抱著你，一邊親著你下樓。」

此話一出，安魚瞬間老實。

相比被抱著下樓，顯然一邊抱一邊親著下樓更人。

面對這兩個選擇，毫不猶豫地選擇了前者。

抱…抱就抱吧。

念罷，安魚直接將腦袋埋在林默懷中，果斷裝死，角還一直默念著，「看不見我，誰也不看見我……」

可的行為，讓林默笑不已，路過樓梯口時，見傭準備迎上前來，不聲地搖了搖頭。

值夜的傭當即會意，笑容滿臉地重新坐下，只當作沒看到兩人。

幾分鐘后，兩人回到了墨魚閣。

走進臥室，林默左腳一勾，臥室門關上。

聽到關門聲，安魚抬起頭，「哥哥，現在可以把我放下來了吧？」

「不放。」

林默壞笑一聲，直接將放在床上，接著，房間的燈滅掉。

隨著一聲布料破裂聲響起，安魚先是驚呼，隨後抱怨了起來，「哥哥，這子很貴的，你別再撕我服了行不行？你再這樣…我明天就去找媽媽告狀！」

「哦。」

林默的回答只有一個字。

黑暗中，於下方的安魚表頗為彩，「哦？哦是什麼意思？」

林默俯在耳垂旁，「小魚兒，你想告狀就去告唄，我又不是不讓你去，沒關係，只要你好意思，我都可以的。」

「……」

孩的沉默，讓林默臉上的笑容加劇，繼續用曖昧的語氣在耳邊說道：「不過，既然你都準備告我狀了，那就別怪我折騰你了，這是你自找的。」

「嗤啦……」

「哥哥…我跟你沒完！我…哈哈，我錯了…魚錯了，別……」

…

…

早上六點多。

林默躡手躡腳地穿好服，出了臥室。

來到一樓客廳后，他給自己泡了壺茶，一邊喝茶一邊思考著接下來的科研計劃。

既然李鴻祥主開了口，那他腦子裡儲存的那些武圖紙，也差不多是時候面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