攬月呼吸陡然一窒,這一刻心跳幾乎都要停了。
怎麼也沒有想到,柱中會忽然出現這樣一幕。
要知道,初的命現在還在天道的手里!
第五代素心弦巨,即使冷靜如,這一刻也被無盡的惶恐攥住了心神。
“天道在上。”
初面不改地抱拳,朝天道深深鞠了一躬。
“世人千千萬,若有背影相似之人,實屬偶然,信徒對天道忠誠之心日月可鑒。”
初這話說得不卑不,為天道十二路之首,這麼多年來,他一直都是天道最得力的助手。
場中所有人見天道突然懷疑初,也紛紛搖了搖頭。
那可是初神君啊,這麼多年替天道兢兢業業管理神界,毫無疑問,他就是這世間最忠于天道之人。
攬月的父親可以是任何人,但絕對不可能是初神君!
“是嗎?”
天道模棱兩可地應了一句,讓人捉不。
攬月心里暗暗為初了一把汗,但是目前看來,顯然連天道都不敢相信,初會背叛它。
場中的氣氛一下子有些微妙了起來,初表現得十分坦,連其他神君都覺得這一切只是巧合。
夷則站得離初不遠,他眸微微一閃,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忽然往神將堆里看了一眼。
從五年前雷心城大戰開始,他就和初不對盤了。
奈何初為天道十二路之首,又是天道面前的大紅人,他只能默默咽下這口氣。
如今一看有可能搞垮初,夷則眼前猛地一亮,突然就開口說道:
“稟天道,這一切只怕不是巧合。”
夷則此言一出,所有人都唰一下看向了他。
“哦?”
天道微微提高了聲音,顯然也很在意這件事。
夷則見狀趕忙疾聲說道:“初手下的鎮惡神將生得和攬月就有幾分相似!”
夷則話音剛落,所有人驚訝地低呼一聲,又趕忙去看神將堆。
攬月聽到夷則牽扯出了白行芷,眸猛地一冷,心中的殺意瞬間泛濫而起。
這夷則,當真是該千刀萬剮!
初聞言緩緩扭過頭去,那一向平和威嚴的眼睛向得意洋洋的夷則之時,第一次流出了驚天的殺意。
白行芷埋頭站在那里,此時此刻,四面八方無數視線落在了的上,而其中一道目直直投而來,讓瞬間就冒出了一的冷汗。
現在該怎麼辦?
是不是違背了爹的囑咐,引起天道的注意了?
白行芷心頭急跳,擔心連累初和攬月,心中甚至生出了當場毀容的想法。
蕭景曜擰眉而立,他應到旁攬月繃的,忽然語氣閑適地開口說道:
“這還沒開始打呢,就先狗咬狗了嗎?”
蕭景曜的聲音就像是一枚投平湖的石子,將屏息的眾人都驚了一跳。
攬月扭頭去看蕭景曜,蕭景曜已經悄然手,從長袖下寬地握住了攬月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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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景曜這次開口很是突兀,轉移話題的意圖十分明顯,天道顯然不買賬。
它手指微微一抬,正將白行芷拉到眾人面前,蕭景曜卻不慌不忙繼續開口:
“狗東西,你看祭臺上的時間蹊徑是不是很眼啊?”
蕭景曜一點都不擔心天道會繼續糾結于白行芷,因為他即將要說的話,可是關乎天道的家命!
“什麼意思?”
果然,天道沒有繼續手上的作,而是忽然沉沉開口,回應了蕭景曜。
攬月聽到這里,忽然一臉贊賞地看了蕭景曜一眼。
這腦袋瓜轉得夠快!
而天道的反應也無疑證實了和蕭景曜在時間蹊徑中曾得出的一個猜測!
蕭景曜角輕輕一揚,忽然語出驚人。
“你何必明知故問呢?三萬年前的所有知人,不是都被你囚在時間蹊徑里了嗎?”
.......
滿場瞬間寂靜,這句話包含的信息量實在太大,以至于在場所有人半晌都沒有反應過來。
什......什麼意思?
攬月和蕭景曜就那麼定定地看著天道,只可惜它如今還披著一層金,所以看不到它的表。
此時的它應該錯愕無比,甚至還帶著一點驚慌吧?
畢竟,這應該是它最自豪滿意的一招棋,甚至,它以為永遠都不會有人知道這個真相。
而它也比任何人都清楚,這件事一旦被揭在世人面前,它將徹徹底底失去所有人的追隨,失去一切信仰!
“胡言語,不知所云。”
半晌,天道才緩緩開口,還是一如既往地否認,語氣平淡。
直到這時候,場中不可抑制的議論聲和驚呼聲才慢慢大了起來。
蕭景曜這話是什麼意思?
所以三萬年前的修士其實還活著,但是他們被天道關起來了?
即便那些修士知道鬼尊和虛無神的存在,為什麼要把他們囚起來呢?
而且是囚在時間蹊徑里?就是祭臺上這個時間蹊徑嗎?
無數疑問縈繞在所有人的心頭,此時此刻,再也沒有人關心初的背影,也沒有人在意和攬月長得有幾分相似的鎮惡神將了。
蕭景曜早就料到天道不會承認,但是天道顯然不知道,他和攬月為了今日一戰,到底做了多準備,留了多后手。
“胡言語?你是篤定我們沒有證據,所以才敢睜眼說瞎話吧?”
蕭景曜輕笑一聲,微揚的眉眼里滿是運籌帷幄。
“你以為自己當年做得天無,殊不知這世間從來就沒有什麼永遠的。”
“那個時間蹊徑開在哪里,三萬年了,你自己沒忘吧?”
天道渾一震,這一次周所有的金霧都了起來。
蕭景曜此言竟好似連時間蹊徑在哪里都知道!
即使忍得再好,天道還是不可抑制地流出了震驚之意。
不可能!
這件事不可能會被任何人知曉!
所有人此時都抬眸著天道,看到它忽然泄而出的緒,都徹底地迷茫了。
所以,蕭景曜說得竟然是真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