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景遇看了琴奴一眼道:「你看我現在這副樣子,還有一分皇子的模樣嗎?」
琴奴不由得一愣,容景遇又問道:「你覺得由我來做皇帝,會比更適合嗎?」
「可是……」琴奴大急道:「可是二公子為皇位經營了這麼多年,真的打算就這樣放棄嗎?」
「真正有仁心的皇帝,是不會讓他的子民一而再,再而三的陷水火之中。」容景遇幽幽地道:「前朝末年,天災頻繁,民不聊天,各地一片蒼荑,各州百姓揭竿而起,如今四海昇平,就讓天下百姓過安生的日子吧!」
他假死時,還曾想過要捲土重來,只是過了這麼多年,他的心已淡了。
帝看著容景遇道:「你當真想通呢?」(5,0);
「是的。」容景遇扭頭看著帝道:「容景遇早在五年前就已經死了,從今往後,這世上再也沒有容景遇。」
琴奴還有些不甘心,跺了跺腳道:「二公子這一次費那麼大的勁將素素帶回京城,不過是就是想要用換來一個機會,如今怎麼就……」
容景遇輕聲道:「沒見到之前我也許還有一分不甘,但是此時我已經徹底放下,雲裳,你走吧!」
帝有些狐疑地站在那裡,琴奴將牙一咬道:「二公子,這一次絮我不能從你的命!」
的話一說完拔刀就朝帝砍去,容景遇一把抓住了的手道:「放肆!」
他此時一喝,威儀立現,仿若又回到了當年那個英姿颯爽的容景遇,帝看到他的樣子眸轉深。
「看了這麼久,你也應該出來了。」容景遇大聲道,反手一劍將素素麵前的蘆葦斬斷。
素素知道他是在跟說話,訕訕地從蘆葦從里走了出來,容景遇將拉到邊對帝道:「這一次費了這麼大的勁把你弄到這裡來,不過是想讓你見見。」(5,0);
帝微微一愕,見過素素的畫像,當即有些狐疑地道:「素素?」
素素輕輕抿了一下,這裡似乎每個人都認得。
容景遇輕笑道:「是的,是素素,還活著。」
帝的眸流轉,很快就自看出了一些端倪,知道眼前的子不過是和素素長得一模一樣罷了,卻絕非真正的素素,只是看到容景遇的樣子,又輕輕嘆了一口氣。
利箭之聲破空而來,琴奴一個不備,被利箭穿口,大聲道:「二公子,快走!」
容景遇看了琴奴一眼,輕喝了一聲,一手抱著素素跳進了蘆葦盪。
帝扭頭,見戰天南帶著數十名銳追了過來,戰天南和容景遇之間原本就有嫌隙,早年容景遇還曾將戰天南囚了一年多,戰天南當即揮著黃金戰刀朝容景遇跳下的地方砍去。
那邊侍衛早已奔到帝的邊,擁著走向一旁的馬車。
帝輕嘆了一口氣,扭頭看了一眼,眸深沉。(5,0);
戰天南的大刀揮來,容景遇只有一隻手,本就沒有辦法抵擋,素素一驚,也不知哪裡來的勇氣,直接用後背替他擋了那一刀。
容景遇當即大駭道:「素素!」
戰天南見素素用來擋,他連忙撤招,只是已經晚了,黃金戰刀已經砍到了素素的上。
鮮的染了一河畔。
素素卻朝容景遇笑了笑道:「我終於找到你了。」的話一說完便暈了過去。
容景遇一咬牙單手抱著跳進了河裡。
素素再醒來時聽到了箏箏琴音,的後背還痛得厲害,容景遇見醒來將琴弦住,走到的邊問道:「可好些呢?」
「後背痛得厲害。」素素輕聲道。
「你也真傻,戰天南的刀你竟敢那樣去擋,好在他這一次手下留,否則的話,你必死無疑。」容景遇輕聲道。
素素盯著他俊雅的容貌道:「他們告訴我你是容景遇。」(5,0);
「是吧!」容景遇緩緩地道:「我以前的名字的確是容景遇。」
他看了一眼後又道:「不過我如今白,雪白的白,裳的。」
素素聞言微微一笑,問了一個傻問題:「你當初跳崖的時候是怎麼活下來的?」
「人若真不想死,總有無數個法子繼續活下去。」容景遇淡淡地道。
素素的眼睛先是一亮,然後又無比暗淡地道:「我知你帶我來京城,不過是因為我和你的意中人素素長得很像……」
容景遇聽出了的話中話,輕輕挑眉道:「然後呢?」
「我喜歡你。」素素鼓起勇氣道:「但是我不想做素素的替。」
「那麼你的真名什麼?」容景遇笑了笑問道。
素素聞言朝他咧一笑道:「我秦真真。」
容景遇的笑容頓時凝在了臉上,似想起了什麼,當即一把將素素的右手抓了過來,右手的小臂上分明長了七顆小紅痣,那形狀竟和記憶中的一模一樣。(5,0);
他記得記憶中的素素手上也有同樣的紅痣,他與記憶中的素素初識時也曾對他說:「我秦真真!」
他想起戰素素小時候不好,的父母怕養不活,於是聽從士的勸說將寄養在斷腸崖下的一戶姓秦的人家裡,那戶人家給取名秦真真。
據他查到的資料,士在勸戰家父母將素素送出去的時候曾說過這麼一段話:「令媛命格奇,卻很難活過二十歲,若將養在秦姓人家裡,方可有一線生機,心中若有執念,也許逆轉時空,死而復生!」
同名同姓同樣的長相,就連手上的紅痣都一模一樣,容景遇有些恍惚,聰明如他,一時間也不知道他見到的是回戰府之前的素素,還是僅僅只是和戰素素長得一模一樣且同名同姓的素素。
他有些驚愕地朝素素看去,卻見素素正在朝他笑,笑得樣子又分明和他記憶中的子一模一樣,溫婉而又秀雅,他頓時呆在了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