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章 疼痛能讓人保持清醒的頭腦。（一更）

    酒店門口的停車場，周靳聲目送程安寧上了孟劭騫的車離開。

    孟劭騫的車離開了很久，他都沒走，坐在車裏煙，肩膀一陣陣傳來劇烈的痛，不知道是不是傷到骨頭，即便是，也沒理會。

    疼痛能讓人保持清醒的頭腦。

    未嚐不好。

    中控臺上的手機一直在響，他沒心看，一又一的煙燃燼，眼前不斷浮現是程安寧脆弱無助的一麵，耳邊回充滿恨意的控訴，

    ——“別人喜歡一個人，恨不得把所有最好的給對方，我想來想去哪你應該對我沒一丁半點。”

    “可有時候你又給我一種錯覺，好像我對你重要的，可你權衡利弊後發現我不知道你做出犧牲讓步，以至於要放手，又舍棄不下，不讓我好過，因為我你，活該任你隨意欺負？”

    “周靳聲，我真的恨你，沒錯，你讓我覺得惡心……”

    周靳聲的臉部繃著，細細的汗珠從額頭滲出，仿佛口被鋒利的刀紮，疼痛遍布在全的每神經。

    在房間裏對程安寧說要把關起來，他是真想過。

    鑄造一棟金碧輝煌的籠子，圈養，要跑，打斷，要飛，折斷翅膀。

    要哪裏都去不了，一切都得在他可控範圍。

    可真那樣做了，隻會把推得越來越遠，隻會更恨他，那是條絕路。

    但凡想和他在一起，也不會那般決絕和他結束。

    其實好的，遠離他，永遠地，別再出現。

    煙灰落了一地，周靳聲眉心微微了，又恢複往日的理智的一張臉，平靜得沒有一緒，仿佛剛才泄出來的緒是一場錯覺。

    ……

    卓岸是第二天中午聯係的程安寧，一問才知道昨晚酒店發生的事，而連夜回了樺市。

    他氣得跳腳，罵個不停，“周靳聲混蛋啊，他還敢去找你！我前腳剛走他就去了是不是？”

    程安寧不想提了，“別生氣了，我這不是沒事了。”

    “不行，我得去找他算個清楚！”

    “卓岸，別去。”程安寧有氣無力，“別把事鬧大，讓它過去吧，而且有驚無險，我這不是有朋友幫忙，已經沒事了。”

    卓岸冷靜了點，說：“你以後別回來了，桉城都是他的眼線，你好好在樺市待著，阿姨這邊我來看著，總之你別回來了，即便回來，也得有我和賀哥他們在，賀哥太忙了，我也不好意思給他添。”

    “卓岸，謝謝。”程安寧又忍不住鼻子發酸，哽咽了一下。

    “媽的，該死的周靳聲！”卓岸認識十幾年，幾乎沒見脆弱一麵，更別說掉眼淚，好好一個人，被折磨什麽樣了，偏偏的，的事他沒有更好的辦法能幫。

    “對了，你朋友是誰？什麽名字，說說看，我認不認識。”

    “孟劭騫，其實也是周靳聲的朋友，不過他和周靳聲不一樣，人好的，還是我現在的甲方大老板，以後有機會介紹給你認識。”

    “值得信任麽？萬一和周靳聲沆瀣一氣……”

    “不會，他肯定不是。”程安寧沒忘記叮囑他，“別把我的事告訴棠棠，免得讓擔心。”

    “我也不敢說，改天我真要去廟裏給你燒柱香去去黴運。”卓岸認真提議。

    程安寧彎笑了笑，“不是不行，改天我自己去。”

    “寧寧，別死撐，該看心理醫生就看心理醫生，或者找我，我隨時在。”卓岸真怕失患上心理疾病。

    “好，我知道。”

    掛了電話後，程安寧窩在沙發整個人放空狀態，昨晚回來後洗了個澡，一直沒睡著，清醒到現在，請了兩天的假，還有一天能夠休息調整。

    中午，孟劭騫來過一個電話，安排助理送了吃的過來，不給拒絕的機會，助理到了樓下，孟劭騫打電話讓下樓取。

    送都送過來了，程安寧不好再拒絕，回到屋裏，在網上找到這家餐廳的外送價格，綜合差不多的價格後，打開微信轉給了孟劭騫。

    孟劭騫沒收，打了電話過來，說：“不知道你喜歡什麽樣的，讓助理各式拿了一點，程安寧，別跟自己過不去，吃不下也得吃一點。”

    孟劭騫好像知道沒胃口，不想吃東西。

    程安寧不是不吃，隻是不知道吃什麽，對什麽都提不起興趣，“好，謝謝。”

    孟劭騫沒說話，他好像在外麵，有車子在摁喇叭，他不說話，程安寧也不知道該說點什麽，還好隔著手機，看不見彼此尷尬的表和作。

    “程安寧。”

    過了會，孟劭騫喊名字。

    “嗯？”

    “有什麽需要可以找我。”

    “謝謝。”

    “好好休息。”

    孟劭騫安人三言兩語，很尊重，給足尊嚴，程安寧對不悉的人邊界很強，跟孟劭騫到底沒悉到可以把傷疤赤呈現給他的地步。

    程安寧心想這下欠孟劭騫的越來越多，一時半會還不清了。

    越怕欠人，越是欠人。

    程安寧花了一天恢複狀態，沒有多餘時間沉浸在失敗的挫折裏，還得工作，賺錢還周家那所謂的錢。

    三個月後，十月份，樺市還是烈日炎炎，表溫度很高。

    程安寧剛出差回到樺市，搭上出租車接到秦棠的電話，得知秦棠母子平安，差點難產，好在有驚無險，秦棠聲音聽起來很虛弱，程安寧又心疼又高興，秦棠生產，剛好出差，不能去桉城陪，雖然也有張賀年、卓岸他們陪著。

    秦棠說：“剛出生的小朋友皺的，皮紅紅的，不太好看，我媽說過幾天長開就好看了，到時候我再給你發照片。”

    “怕什麽，都是自己人，我不嫌棄，給我看看長什麽樣。”

    秦棠開了視頻，臉蒼白，還很虛弱，小家夥在懷裏，張賀年幫忙舉著手機拍的小家夥，確實如秦棠所說，皺的，不太好看。

    程安寧在車上，嫌棄說了句：“剛出生真的好難看。”

    秦棠，“是吧，我也覺得。”

    “什麽名字？”

    “張堰庭，堤堰的堰，庭院的庭。”

    程安寧說：“小名呢，庭庭？”

    “嗯。”秦棠點點頭。

    程安寧真心替開心，“眼睛好像張賀年，皺的，小家夥怎麽還皺眉頭呢？”

    “我媽、卓岸他們都說像。”

    “上半張臉像張賀年，像你，庭庭長大以後不會也是個種吧？”

    張賀年在一旁悠悠話：“像我沒什麽不好。”

    “那確實，很男人像你這樣了。”程安寧表示讚同。

    秦棠問：“寧寧，最近怎麽樣？”

    “忙，忙得飛起。”俗話說得好，場失意，職場得意，上個月剛升職，穩坐經理，升職速度很快，薪水也漲了，雖然還是不敢大手大腳，還得省著點，不過比之前好多了。

    上個月初，新車上市，在預訂開啟後的短短10分鍾，預訂數量不斷突破他們原先預定的計劃，市場反響熱烈，再一次證明他們公司在汽車市場的競爭力，也因為上市的原因，公司上下忙得跟陀螺似得，沒有誰是清閑的，孟劭騫也是，出席各種活，線上線下鋪天蓋地的報道，一時間他的名氣也在國打響。

    也是前不久才知道孟劭騫加這家車企時間不是很久，公司部也有人不服他坐在那麽高的位置，這次獲得這麽大的功，才讓那幫不服的人吃癟。

    秦棠說：“我就知道寧寧是很厲害的。”

    “好啦，你剛生完，好好休息，我就不打擾你了。”

    秦棠：“好，寧寧要注意休息，別太累。”

    程安寧點頭如搗蒜，“好，我記住了。”

    掛了電話，程安寧立刻打開購網站，給秦棠和幹兒子挑禮，尤其是秦棠，吃了不苦頭，人生孩子沒有容易的，得忍和心理上帶來的變化，在以前不發達的環境下，人生孩子就是走鬼門關，而且八月份生日的時候，秦棠還給準備了生日禮，自己都顧不上還記得的生日。

    回到華景先見了王棟，簡單匯報出差的工作容，接著馬不停蹄開會，新車上市了不代表他們就閑了，還有各種細節工作得跟進，上市是個開始，後麵還有一係列工作。

    王棟最後在會議上說周五有慶功宴，去度假村泡溫泉，是他們華景部組織的，神經繃了太久，大家都需要放鬆一下。

    晚上七點左右，天還是亮的，空氣都像是蒙上一層灰，霧蒙蒙的，城市的霓虹燈早已亮起，街麵熱浪滾滾，行人匆匆，車湧。

    程安寧下班走出大廈，習慣抬頭看天，心想真好，今天也是過得很充實的一天。

    在等紅綠燈之際，孟劭騫的電話打了過來。

    程安寧接通，說話的不是孟劭騫，是熹熹。

    “寧寧姐姐！回頭、快回頭！！”

    熹熹聲氣的聲音特別可，程安寧回頭四張，在不遠的路邊看見坐在車裏瘋狂朝招手的熹熹，孟劭騫坐在主駕。

    程安寧快步過去，沒有遲疑，上了後座，孟劭騫立刻啟車子，開走了。

    “熹熹回來啦。”

    熹熹上周被的爺爺接去了港城，不知道什麽時候回來。

    程安寧沒想到這麽快回來，還以為小家夥要過去住半個月一個月的。

    熹熹坐在兒座椅上，很想鑽程安寧懷裏還是忍住了，“寧寧姐姐想不想熹熹？”

    “想呀，怎麽會不想可的熹熹。”

    三個月前從桉城回來後，孟劭騫但凡有空便會帶熹熹來找玩，一來二去跟熹熹路起來，接的次數也多了起來，不知道是孟劭騫有意為之，還是其他，不排斥，也確實領會到了孟劭騫的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