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已經了的夢魘。（二更）

    接久了，大概都是父母離異，程安寧看見熹熹偶爾會想起以前的自己。

    慶幸的是熹熹有個好父親，孟劭騫把熹熹缺的全補上了，他把熹熹照顧得很好，熹熹很健康、開朗，有時候嘛也會整蠱孟劭騫，膽子大的。

    “寧寧姐姐騙熹熹。”

    “我哪裏騙你了？”程安寧眨眼，的小臉蛋，熹熹上有淡淡的牛香味，很好聞。

    “我看見寧寧姐姐朋友圈的照片了，寧寧姐姐背著熹熹吃好吃的！有好吃的才不想熹熹！”

    程安寧被逗笑，“這都被你發現了，不行，我要屏蔽你爹地的微信。”

    孟劭騫無辜躺槍，無奈笑了聲，等紅綠燈時，他抬眼著後視鏡裏的一大一小，心愉悅，角不自覺勾著。

    熹熹嘟：“爹地，熹熹也要微信號！”

    孟劭騫：“你才幾歲，要什麽微信。”

    “就要就要！”

    “……”

    一大一小拌，程安寧都習慣了，孟劭騫作為一個父親的時候，有時候也稚的，和孩子爭個高低。

    等他們倆吵完，程安寧熹熹的頭發，“熹熹，晚上想吃什麽？”

    “牛。”熹熹毫不猶豫回答。

    “那姐姐請客。”程安寧看向開車的孟劭騫，“可以吧？先說好，別再跟我爭了。”

    好幾次說好請客，等去買單，次次都被告知已經有人付過錢了，不用想都知道是誰。

    孟劭騫角笑意愈發深邃，“好，不爭了。”

    程安寧想了想自己欠他的那些人，都不知道還到什麽時候，主要也沒機會，他連一頓飯的機會都不給。

    想想都好氣。

    最高興的莫過於熹熹了，可以黏著程安寧，眼睛發亮、專注盯著程安寧看，程安寧去哪裏去哪裏，跟跟屁蟲似得。

    就連服務員都誤以為他們是一家三口，詢問忌口稱呼程安寧為“太太”。

    男人英俊，氣質出眾，人年輕明，小孩又那麽致漂亮，不認識的人自然誤以為是一家三口，就是‘太太’稍微年輕一點。

    這是第二次鬧誤會了。

    上次去海洋餐廳吃飯，也被誤會是一家三口。

    經過上一次教訓，程安寧沒有解釋，免得越解釋越抹不清，人家服務員並不知，不怪人家誤會。

    熹熹自然黏著程安寧坐，會自己吃飯，程安寧夾什麽吃什麽，完全不挑食。

    吃完程安寧夾到碗裏的菜，熹熹會跟求誇獎，“寧寧姐姐，熹熹都吃完了！厲害吧！”

    “厲害，我看看小肚子。”

    熹熹配合張開手，小朋友的肚子圓圓的，小臉蛋不知道什麽時候沾上了醬。

    程安寧拿紙巾幫掉，“熹熹真厲害。”

    孟劭騫收回準備拿紙巾的手，對熹熹說：“寧寧姐姐幫你臉，有沒有謝謝寧寧姐姐。”

    熹熹：“謝謝寧寧姐姐。”

    程安寧：“不客氣。”

    孟劭騫很著眼前溫馨的時刻。

    即便程安寧和他還不是什麽男朋友。

    他有耐心，可以慢慢相，循序漸進，按部就班。

    飯還沒吃完，孟劭騫接到林柏森的電話，林柏森開口便說：“哥，有時間不，聚聚？”

    “你回來了？你去哪了。”孟劭騫語速慢悠悠。

    “我被家打發出國幹活了，你不知道？我傷心了啊，你居然不關注我！”

    “嗯，沒關注。”

    他哪來的時間力關注，新車剛上市，忙得不可開，他也是昨天回來去了港城接熹熹，今天下午帶熹熹回到樺市，傍晚便來找程安寧了。

    林柏森嗷嗷：“不是，有這樣的麽，太直接了，好歹婉轉一點，哥應該說最近太忙了，沒時間關注。”

    “你們玩。”

    程安寧不清楚孟劭騫和誰打電話，低聲音跟熹熹說話，免得打擾孟劭騫打電話。

    “哥，你邊有人？”

    孟劭騫淡淡應道：“嗯。”

    “是誰？”

    “我兒。”

    “不對，我怎麽聽到有道很悉的聲音，哥，你和誰在一起呢……”

    孟劭騫沒說話。

    熹熹指了指放在孟劭騫麵前的意麵，“寧寧姐姐，我想吃麵條。”

    程安寧拿筷子和碗夾了一點給吃，“慢點吃，別吃撐昂，吃不下就不吃，讓你爹地吃。”

    孟劭騫則彎了彎，眼神和表都很寵溺。

    林柏森這下聽得真真切切，“寧寧姐姐是誰？程安寧？”

    怪不得他說沒時間。

    孟劭騫不做任何解釋，“我還有事，先掛斷了。”

    不等林柏森回應，孟劭騫結束通話。

    晚上這頓飯，孟劭騫沒有跟程安寧搶，程安寧如願買單，不過這一頓飯遠遠不足以還他的人。

    程安寧心想也不著急，慢慢來吧。

    熹熹吃完飯興致高昂，拉著程安寧去家裏玩遊戲，現在不過八點多一點，還早，程安寧不太好意思去他們家，也有的顧慮，猶豫怎麽拒絕的時候，孟劭騫說：“現在還早，去一會，不會耽誤很久。”

    程安寧沒再堅持，答應了。

    熹熹一路抓著程安寧的手，生怕跑了。

    到了他們家，是一棟三層樓的別墅，自帶花園，車子停在院子門口，熹熹拉著程安寧下車，熱介紹院子的花花草草，熹熹打開大門的碼鎖，迫不及待帶著程安寧上樓去的房間。

    孟劭騫停好車，又接到林柏森的電話，他不不慢接聽，解開安全帶下車，聽著林柏森說：“哥，你實話實說，你是不是和程安寧聯係？”

    “你見我做事什麽時候過？”

    林柏森就是不知道，程安寧跟孟劭騫走的那晚過後沒幾天，他就被家裏扭送出國，斷了他的經濟來源，沒辦法，他隻能乖乖聽話一段時間，前幾天才回來。

    “那你為什麽會和程安寧來往？……”

    “不是隻有你認識，我也認識，認識的時間並不比你短多天。”

    “不是在德城麽？怎麽在樺市？”

    “不能回來？”

    “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林柏森也不知道該怎麽說了，偏偏這人怎麽就是孟劭騫呢，還是玩遊戲那晚，他們倆離開後真做了什麽，或者他們倆已經在一起了？

    林柏森也不是非得程安寧不可，他就是圖個新鮮勁，第一次被一個孩拒絕得這麽徹底，麵子上過不去，他都圈朋友調侃的對象了，三天兩頭臉開大問他追到人沒。

    萬萬沒想到現在跟他搶人的是孟劭騫。

    他快煩死了。

    “我還有事。”

    孟劭騫說完再次掛斷他的電話。

    留下林柏森抓狂，跟兄弟搶人不是沒有過，甚至玩嗨了，還有互換人的，令他無論如何都沒想到的人怎麽就是孟劭騫呢，明明孟劭騫自打離婚後邊沒有過人，怎麽突然間又對人興趣了。

    說來說去還是因為那晚玩的遊戲。

    他不玩那該死的遊戲，也許孟劭騫和程安寧沒有機會接，自然不認識，哪裏至於他會被兄弟撬牆角。

    邊上的幾個朋友問他怎麽了，心不在焉的。

    林柏森組的局，頓時沒了心，喝了杯酒起說：“你們隨便玩，記我賬上，我有點事先走了。”

    不等其他人問什麽事，他就走了。

    ……

    晚上八點半，保姆給熹熹洗澡。

    程安寧在客廳坐著，孟劭騫問：“要不要喝點什麽？”

    “不用，謝謝。”程安寧看了一眼時間，其實想走了，晚上在他家總覺不自在。

    這會熹熹在洗澡。

    他們倆在客廳獨。

    孟劭騫的心思，是清楚的，裝傻就沒意思了，即便之前拒絕過，表過態。

    “要不我先送你回去，你回到家也要九點多。”

    程安寧心想也好，再待下去實在不自在，“那得麻煩你跟熹熹說一聲。”

    “那走吧，我送你。”

    “不用，我自己搭車回去。”程安寧不由分說拿起包包往外走。

    走到門口，不會開門，孟劭騫不不慢跟上來，角掛著淡笑，聲線低沉說：“說了，還是我送你吧。”

    程安寧歎了口氣，“行吧，謝謝。”

    到了車裏，孟劭騫邊係安全帶邊說：“應該是我謝謝你，你願意陪熹熹玩，很高興，昨晚在我父母家，我說帶回來第一時間找你，高興得睡不著覺。”

    程安寧忍不住好奇問：“熹熹好像很喜歡我？為什麽？”

    按理說也不應該吧，們接的時間真不算多。

    孟劭騫心裏回答：想讓你做媽咪。

    表麵波瀾不驚回答：“大概是眼緣，又或者是通過觀察大人的行為判斷偏好。”

    程安寧心想也是。

    路上，孟劭騫接到一通電話，表有一瞬間沉下來，還是戴了耳機接了。

    “邵騫，是我。”

    “我知道，有什麽事。”孟劭騫的聲音冷下去，說的港城話。

    程安寧看了他一眼，然後扭過了頭去。

    “這周末，我要見熹熹。”

    “下周吧，這周不行，我帶出去玩。”

    那邊沉默一會，說：“下周我來接。”

    孟劭騫掛了電話，很快到了住的地方，找了位置停車，他的表和語氣恢複往日的溫，問：“最近還失眠麽？”

    “沒有。”

    以為自己又要經曆一段難熬的時間，可是沒有，其實也跟工作太忙有關，沒有時間想七想八，更沒時間悲春傷秋。

    孟劭騫斟酌了會，說：“接下來一段時間KL會和承源律所有合作來往，負責的人是周靳聲。”

    程安寧怔了會，聽到這個名字，有種頭暈目眩的覺。

    KL是車企總部，是有專業的法務團隊，法務偏科嚴重，對本行業部況比較了解，對實務經驗較，而且業務繁忙，律所有自己專的項目，有訴訟方麵的工作是要和律所、專業律師合作。

    程安寧抓手指，說：“周靳聲會來公司？”

    “會，你不用張，不一定會遇上，我會提前告訴你避開。”孟劭騫低沉說，“按理說你們不需要對接他們，一般況下不會撞見。他們不是駐場辦公，有事做會過來對接開會。而且不一定是周靳聲本人，到時候看況。”

    “我明白了。”

    程安寧還是張的，三個月前在酒店那晚，周靳聲說的話還在耳邊回，多多還是不安的。

    孟劭騫側目著，線昏暗，的眼睛閃爍微弱的，他安，“別怕。”

    “謝謝你告訴我這些。”程安寧回過神解開安全帶，“那我下車了，再見。”

    當天晚上夜裏，程安寧又做噩夢了。

    半夜驚醒，脊背都是冷汗。

    夢到周靳聲真的把關起來，不讓離開。

    這個人，已經了的夢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