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章 “我吃了髒東西……”

    半夜醒過來便睡不著了，程安寧刷了會手機轉移注意力，意外刷到一條采訪報道，標題是“英律師訪談錄”第n期，赫然寫著周靳聲的名字。

    鬼使神差點進去，第一眼看見周靳聲的照片，是一張參加講座的照片，背景模糊了，隻突出穿著西裝革履的他，背頭出沒有死角的五，眉弓廓立，側臉線條朗流暢，濃係的長相，平淡無波的表象下，藏著不易察覺的攻擊。

    襯衫一不茍係到最上端，模樣看起來有幾分隨，即便坐著，氣場仍舊強大。

    照片下麵有一欄寫著拍攝日期，是近期拍的。

    大概三個月不見，他變了不，更讓人覺得淩厲有很強的距離。

    他不是平易近人的行事風格，見過他二十幾歲剛進律師這一行的模樣，那時候已經鋒芒畢了，但凡他經手的案件，再地獄開局，總能絕地求生，一步不會退讓。

    已經很久沒有夢到他了，上次夢見是他結婚之前，在夢裏哭著問他可不可以不要結婚。

    他當時臉上的表要多冷漠有多冷漠，真實得不像是夢。

    ……

    轉眼周五，一下班，王棟帶隊直接去了度假村，預計周日下午回來，抵達地方已經晚上八點了。

    大家先去換服，湊一塊吃飯，吃飯的地方和酒水是同一塊，茶之類的都有，很齊全，還有天影院。

    程安寧跟同事點了一樣的果酒喝著，酸酸甜甜的口，像氣泡水。

    王棟就像老父親，再三代們生等會別太晚回房間休息，有什麽事隨時給他打電話。

    跟王棟共事一段時間後，程安寧知道他是個很正直的人，是個好領導，對事不對人，平時很關照他們，大家對他的評價很高。

    程安寧去酒水區選了果酒，酒度數幾乎為0，已經很久沒喝酒了，將就喝幾口，過過癮就可以了。

    吃得差不多了，程安寧和幾個同事去泡湯。

    換間，Vivian無意間掃過在換泳的程安寧肩膀有個紋，問：“你肩膀那塊是紋麽？”

    程安寧點頭，帶來的泳很保守，除了手臂和，沒其他地方，和Vivian的沒得比。

    Vivian穿的是三點式，特別，皮白，有點，畫麵衝擊很強，程安寧都被吸引了視線，挪不開了，開玩笑說：“我已經走不路了。”

    Vivian了下頭發，朝拋眼，學著不標準的港城話，“你好討厭，你這鹹佬。”

    Vivian是程安寧辦公室的飯搭子，是北方人，留學回來的，學的傳，北方腔濃鬱，在樺市待久了，口音被帶偏了，特別是有意學孟劭騫的口音，人家孟劭騫是父母說港城話，加上從小在國外讀書說英語和其他語言，沒有一個國語環境讓他說，才有的口音。

    東西放進櫃子暫存，換好服拿了鑰匙和手機就走了。

    出來的時候倒是到了人，是溫聿風。

    溫聿風換了泡湯的服，站在走廊似乎等著誰，一眼認出程安寧，走過來打招呼，“好久不見。”

    程安寧更沒想到會在這裏見到溫聿風。

    “好久不見。”

    Vivian握了握程安寧的手臂，“我先過去找池子，你們先聊。”

    程安寧說：“好。”

    等人一走，溫聿風表和，一副和老朋友見麵的語氣問：“我聽說你出國了，什麽時候回來的？”

    程安寧沒有回答，問他：“你怎麽也在這。”

    “我未婚妻在樺市工作，周末過來陪，順便出來放鬆，沒想到會在這裏見到你。”

    差點忘了，溫聿風是七月底訂了婚，對象是陳家的陳敏頤，之前差點和張賀年相親的，卓岸說過，“恭喜。”

    “謝謝。”溫聿風也沒提沒來的事，他們倆曾經也差點要訂婚了，都是陳年舊事了，再提起有點微妙，“最近過得怎麽樣？”

    “還行。”

    程安寧外麵披著巾，和溫聿風其實沒什麽好聊的，也沒什麽好寒暄的，說：“你未婚妻呢？”

    “還在裏麵換服。”

    “那下次有空再聚吧，我先去找我朋友。”

    “好。”

    程安寧微微一笑，隨即離開。

    溫聿風著的背影，眼神多了幾分玩味，和他溫和沒有攻擊的外表不太相符。

    陳敏頤還沒出來，溫聿風走到沒人的地方，撥通一個號碼，那邊很快有人接七，是個人的聲音，喂了一聲。

    “是我。”

    “我知道。”

    溫聿風說：“如你所說，在樺市。”

    ……

    程安寧很快找到Vivian，池子沒什麽人，程安寧沒巾，直接下去泡的，溫暖的水從四麵八方湧過來，來到Vivian邊，Vivian很八卦問：“剛剛那個大帥哥是誰？”

    “朋友。”

    年人的朋友就是不的人，不是同事不是發小，也不是一個圈的，僅僅是一個朋友而已。

    程安寧的回答在Vivian隻有兩種解釋，一種是真不的普通朋友，另一種是有過什麽關係鬧得不太愉快再重逢的故人。

    八卦不分男，Vivian是八卦中的八卦，仗著和程安寧關係還算可以，湊近問：“老實說，是不是你前男友。”

    程安寧睜眼說瞎話：“不是。”

    前未婚夫的關係罷了。

    和溫聿風那段時間也不算在談，是在跟周靳聲旁敲側擊打聽他們倆有沒有以後，還是一直保持地下關係，很明顯，周靳聲從開始沒打算給一個未來，就想結束了。

    後來周靳聲問喜歡什麽樣的，隨口說的溫聿風，因為各種關係之下，才和溫聿風慢慢走近，加上兩家在撮合，才有了後來差點訂婚的事。

    Vivian明顯不信，雖然好奇，沒再問下去，又問起的紋，“你紋的是不是什麽閃蝶？”

    程安寧點頭。

    Vivian覺得紋得很漂亮，蠢蠢，“紋疼不疼啊？我也想紋，就是怕疼。”

    “疼肯定疼的，可以上麻藥。”程安寧撥弄水麵，閉上眼睛，覺心舒暢，輕鬆愜意，幾個月來的力得到舒緩。

    “不行，我最怕疼，算了，還是不紋了。”

    程安寧也怕疼，都是凡胎，當時不太想那麽多，現在要是再讓紋，說什麽都不紋了。

    控製往下沉了沉，水波淹過肩頸，肩背上的蝴蝶在水裏若若現。

    泡完澡出來，程安寧有點困，跟Vivian去天影院看電影，可以半躺在座椅上休息，就當是睡覺了。

    大概十分鍾左右，程安寧被Vivian醒，Vivian說要去散步，問去不去，搖頭，想睡一會。

    Vivian：“那等會你直接回房間？這是房卡，你拿好，我沒這麽快回去。”

    “好，注意安全。”

    Vivian走後，程安寧迷迷瞪瞪看了眼電影，放的片，好像以前看過，記憶又被勾起，好像是和周靳聲看的，猝不及防想起這個人，一下子沒了睡意，幹脆坐起來，拿起桌上的飲料喝了口，剛剛和Vivian一塊去買的。

    喝完沒多久，腦袋有點暈暈沉沉。

    應該是又困了，程安寧沒多想，去換間拿回東西，換了服，準備回房間睡覺。

    去酒店房間路上，好像不太對勁，有點熱，不對，是很熱，口幹舌燥，四肢發。

    不是正常的反應。

    不是沒有經曆過那事的人，對自己的構造很了解，明顯是吃了不該吃的東西。

    猛地想起來應該是剛剛那杯飲料有問題。

    電影院人多，邊上都有人，不可能有那麽多人能在飲料下不幹淨的東西，那是什麽時候下的？

    是買的時候就已經下了？

    那是誰要找麻煩？

    完蛋了。

    那燥熱越來越強烈。

    程安寧出手機，想打報警電話，還沒打通，孟劭騫的電話在屏幕雀躍跳，視線也變得模糊，手指了幾下才接通，喂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