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3章 第四次還是失敗。（一更）

    “謝謝你的提醒，說完了？說完了打開車門，我要下車。”

    真的不願意再和他有什麽來往。

    每次見麵，好像都會被剮掉一層。

    要離開，心也要離開。

    周靳聲恍若沒聽見，臉頰線條繃的，也不解開車門的鎖，“那晚溫聿風跟你說了什麽。”

    “能說什麽，這麽久沒見，寒暄幾句。”

    “沒了？”

    “沒了。”程安寧沒了耐心，總不能是舊複燃吧？他想多了，和溫聿風那陣子約會其實不鹹不淡，沒有激，跟普通朋友一樣相，“還有什麽要問的，快點問完，我要下車，我還有事，沒時間跟你耗。”

    “約了孟劭騫？”

    “約誰，是我的私事，沒必要跟你匯報，請你尊重我的私。”

    周靳聲呼吸很重，不由得想起以前程安寧和他吵、鬧脾氣，往往這種時候，連哄帶騙弄上床就乖了。

    不像現在明確又堅決劃清關係。

    到他這種年紀，結婚真代表不了什麽，婚姻本質是利益，即便因結婚，走到後麵全憑良心，誰也不能保證跟一個人在一起二十年、五十年保持初心不變。

    人太複雜了，表麵再怎麽良善，也會有暗的一麵。

    他清楚自己不是什麽好人，對程安寧，他習慣占有，但凡想到會和別的男人做他們倆曾經做過的事，男人的劣便在骨子裏沸騰、囂，勾起最暗的一麵。

    當程安寧說孟劭騫人好時，他是嘲諷的態度，對孟劭騫了解多，知道孟劭騫多事，對他那麽高的評價。

    程安寧不願意和他再聊下去，扭過頭，隻給他一個後腦勺，從頭到尾散發抵緒，跟刺蝟一樣，對他豎起防備尖銳的刺。

    此時，手機響起，是孟劭騫打來找的。

    接了，手機那端是孟劭騫溫低沉的聲線，“程安寧，我看見你被靳聲帶走了，需不需要幫忙？”

    “我……”

    程安寧還沒說話，手機被周靳聲走，他接了電話，“邵騫。”

    “周靳聲，你幹什麽，手機還我！”程安寧很怕他跟孟劭騫說點不該說的。

    周靳聲沒理，那邊的孟劭騫不知道說了什麽，他語速慢悠悠回答，“聊點家事。”

    程安寧眼可見的著急，偏偏周靳聲故意為之，又說：“我才知道上周被人下藥，是你幫了忙？”

    另一邊孟劭騫說：“不算幫忙，換做別人，遇到這種事，我也會管。”

    “警方還沒找到下藥的人？”

    “暫時沒有進展，下藥的人做得很幹淨，沒留下什麽痕跡。”孟劭騫頓了頓，“要不這樣，晚上一塊吃個飯當麵聊，剛好寧寧也在你那，我訂了餐廳。”

    “地址？”

    “國貿附近的景樓。”

    “一會兒到。”

    說我那，周靳聲結束通話，手機沒還給程安寧。

    “周靳聲，手機還我。”

    周靳聲側頭看，一抹冷意浮現，“孟劭騫約吃飯。”

    程安寧盯著他，“所以呢？”

    “我答應了。”

    “我說，手機還給我。”

    周靳聲也看，四目相匯，先移開視線，手指握拳頭，心跳了幾拍，他又問，“和孟劭騫到哪一步了。”

    程安寧輕嗤一聲。

    “需要我問孟劭騫？”

    “周靳聲，你有完沒完。”

    已經不是第一次了，隻恨自己不是男人，要是個男人，力量不會懸殊那麽大，不至於一次次被他吃得死死的。

    周靳聲視線往下掃，落在雪白的小上，沒穿，坐著的原因，子繃得很直，灰襯衫整齊束進腰裏，勾勒出絕佳的腰比例，很穿，除非特別正式的場合，又或者為了迎合他的特別趣味，其他場合，能不穿就不穿。

    看著看著，周靳聲結滾了滾，不太能氣定神閑，浮想翩翩了些限製級的畫麵，也隻有能輕易勾起他骨子裏的，雖然他也不是個克製的人。

    尤其是程安寧在一塊的時候，他沒苦過自己，想來就來，想怎麽折騰都。

    程安寧覺到他狂狼的眼神，那眼神讓覺自己沒穿一樣，他太赤了，毫不掩飾男人的yu。

    明明是個已婚男人，薑倩還懷孕了。

    程安寧想到這，那道傷口又在無聲流。

    周靳聲不說話，沉默又點了一支煙，很放鬆的姿勢，吞雲吐霧，車裏彌漫著煙味。

    自打他結婚後，他們很有不那麽爭鋒相對的時候。

    之前每次都說再也不見，言辭鑿鑿死也不想再見到他，可總會有各種各樣的場合傷，大多數都鬧得不愉快。

    最不愉快那次是他結婚後在張賀年和秦棠的婚禮那晚，他喝了酒還找來酒店，和發生關係。

    很屈辱，也很不甘。

    要這麽辱。

    還是在他看來，做多幾次，就會乖乖聽話，跟以前一樣，有什麽事能在床上解決。

    又過了一會，周靳聲完煙，關上車窗，啟車子，去了孟劭騫所說的地方。

    到了地方，周靳聲也沒還手機。

    公眾場合，人來人往的，程安寧不好發作，一路沉默跟在他後，沒忘記保持距離，讓別人看起來，他們倆不是認識的，卻又走了一路。

    來到包間後，推開門進去之前，程安寧提醒他：“你最好別當著孟劭騫的麵說話。”

    “說了會怎麽樣？”

    “周靳聲，你別太過分，請你有點底線。”

    “你第一天認識我，我什麽時候是個有底線的人，不是惡貫滿盈？外界怎麽評價，你不了解？”

    程安寧：“……”

    程安寧晃神間，包間的門打開，周靳聲先踏進去，孟劭騫起，視線越過周靳聲，看見隨後進來的程安寧，低垂著目，緒都躲在眼鏡下。

    “坐吧。”

    孟劭騫招呼他們落座，周靳聲已經了，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下，程安寧坐在周靳聲最遠的地方，孟劭騫在他們倆中間，三局鼎立，仿佛隔了條楚河界限。

    一頓飯下來，程安寧一言不發，時刻警覺著，就怕周靳聲跟孟劭騫說些什麽，出乎意料的是，周靳聲和孟劭騫聊的話題都是工作上的，還有票之類的，沒有說什麽讓害怕的。

    跟周靳聲的那些爛事，沒必要牽扯孟劭騫。

    也是堅定拒絕孟劭騫的原因之一。

    一直到周靳聲主又提起上周五的事，程安寧才抬頭看向周靳聲，周靳聲也在看，他目平淡，視線是盯著的，不知道看了多久。

    “上周五你們在一起？”

    孟劭騫，“嗯。”

    周靳聲舉起茶杯，是普洱茶，漫著淡淡的香味，他們倆今天都開車，沒一點酒，“我不在場，不清楚現場況，怎麽回事？”

    他要刨問到底。

    不知道孟劭騫能不能聽出他的言外之意，是聽出來了。

    對他也不是全然不了解，某些時候，的直覺不會出錯。

    “我已經說過了。”程安寧先孟劭騫一步出聲，不想被周靳聲得逞，孟劭騫行得正坐得端，真沒必要被周靳聲無端揣測。

    再者，真有什麽，也跟他周靳聲沒關係。

    半錢關係都沒有。

    “上周寧寧和他們部門同事聚餐，我來得比較晚，到了地方停車，寧寧給我電話，說出了事，我趕過去送去了醫院，第二天報了警。”

    但孟劭騫還是太麵了，溫和平緩回答他。

    “你見到的時候，是什麽樣子，被下了什麽藥？”

    “不流，毀人清白的藥，不是好東西。我見到寧寧時，還算清醒。”

    “沒發作？”周靳聲明知故問，逗弄，“沒做什麽出格的行為？”

    “周靳聲。”程安寧沒忍不住，“你有完沒完。”

    對他徹底不裝了，也不用尊稱，一口一個‘你’，還連名帶姓的喊，一點裝的意思都沒有。

    在周靳聲那則有另外一層意思，跟他的事，當著孟劭騫的麵，沒有瞞，是不必還是氣急了不需要，那就不得而知了。

    孟劭騫看了一眼程安寧，跟周靳聲解釋，“話不是這樣說，被下了藥，能維持清醒已經很不容易了。”

    周靳聲沒再問，這話題不了了之，氣氛變得很微妙，直至周靳聲手機響，出去接了個電話。

    程安寧繃著脊背，聽見孟劭騫喊一聲，“寧寧，你還好麽？”

    “對不起。”

    孟劭騫溫和一笑，“你不用跟我道歉，你沒做錯什麽。”

    他看出來了，每次程安寧見到周靳聲都不太淡定，可不正視麵對，一直躲著不見，傷口永遠好不了。

    周靳聲在外麵跟薑倩打電話，薑倩不知道從哪兒得到的消息知道他去了樺市，即便結婚後，他的行蹤仍舊沒有對薑倩匯報的必要。

    “靳聲，你什麽時候從樺市回來？”薑倩著聲音在手機那頭問他。

    “有事？”

    他言簡意賅問，另一隻手拿著程安寧的手機在試碼，已經錯了三次，還有兩次機會，倒也不是真想解鎖，心來試試是不是改碼了。

    之前在一塊時，彼此沒看過對方的手機，但他知道的碼。

    第四次還是失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