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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員到齊, 司機發了車子,開始朝著楓葉館的方向行駛。
他們坐的是加長版商務車,除了沈祺然和娜, 車裏還有保鏢和其他幾名人族黨員。因為座位很多, 大家都是散開坐的, 沈祺然借口想小憩一會兒, 沒和娜一起坐前麵,直接去了沒人的最後一排。
邵行挨著坐在他邊, 兩人沒法談,就默默地手牽著手,不時彼此對視一眼,沈祺然心裏甜滋滋的,覺他倆像是上中學時的學生, 老師在上麵講課, 兩個人在下麵拉小手, 膽子大的話還可以搞些其他小作……
咳咳, 打住打住, 不能被娜剛才那些話影響了, 我可是個正經滴人!
手心突然有些, 沈祺然扭頭一看, 邵行正用手指在他掌心寫字,表一本正經極了, 但容……
——怎麽臉紅了?
——又在想我嗎?
“……”
沈祺然立刻想把手出來, 卻被對方抓得的, 甚至還放到邊親了一口。
沈祺然:“!”
沈祺然張地往前看了一眼,大家都悠閑地坐在座位上,要麽看窗外的風景, 要麽低頭刷手機,還好還好,並沒有人注意到這裏。
邵行被人這副小心翼翼的樣子萌到了,忍不住想再欺負一下他。眼底掠過一笑意,邵行拿起沈祺然的手又親了親,這次不再淺嚐輒止,細的吻從手背一直蔓延向手腕,舌尖過皮時,沈祺然的立刻過電般抖了一下。
啊啊啊這家夥太過分了!
實在沒法忍了,沈祺然狠狠一掙,終於把手了回來,他狠狠瞪了邵行一眼,在對方上刷刷刷寫了幾個大字。
——你老實點!
結果寫字的手立刻也被對方捉住,那個人不僅親吻著他的手指,甚至得寸進尺地咬住了他的指尖,輕輕舐。
沈祺然:“!!!”
怎麽還能這樣耍流氓啊!太犯規了!
沈祺然覺自己的臉都快了,可掙也掙不開,罵也沒法罵,
他氣呼呼地瞪著邵行,另一隻手突然進對方的服裏,狠狠了一把。
瞬間僵住的邵行:“……”
沈祺然忍著笑,得意地衝他挑挑眉——
來啊!相互傷害啊!都是了三年的人,我就不信你現在能比我好!
可惜沈祺然很快就明白,自己這次真是玩大了。
所謂“點火一時爽,滅火火葬場”,當手再一次被按住,他才發現自己和邵行的力氣本沒法抗衡,直至擺被開,沈祺然終於有點慌了,趕低聲音道。
“喂!一車的人呢!”
邵行看他一眼,手上作不停:“你忍住別就好。”
“……”
說得輕鬆,這誰特麽能忍得住啊!
沈祺然麵紅耳赤地想反擊,一來二去終於靜鬧大了,坐在前幾排的娜突然回過頭,往這兒看了一眼。
沈祺然:“!”
他嚇得立刻坐直了,結果用力過猛,嘭地撞到了車窗:“哎呦!”
“祺然?”娜嚇了一跳,立刻站了起來,“怎麽了?”
不僅娜,全車所有人都回過了頭,一雙雙眼睛瞬間全對準了他。
沈祺然:“……”
這覺太可怕了,就像是上課時和男朋友在教室角落裏,結果突然被教導主任抓包,還全校公開通報了所有作案細節一樣,就……非常的驚嚇,非常的社死,非常的亞曆山大。
“沒事沒事,”沈祺然訕笑著,發揮出了自己百分之百的演技,“剛才不小心撞到頭而已……啊!”
娜嚇了一跳:“又怎麽了?”
沈祺然一邊在座椅的遮擋下,拚命把那隻還在不安分的手往旁邊推,一邊咬牙切齒地衝娜出一個猙獰的微笑。
“嗬嗬,沒、沒事,沒事。”
啊啊啊邵行你完了!今晚你去睡地板吧艸!
於是等沈祺然終於應付完娜,氣呼呼地重新坐好,邵行才發現對方是真的生氣了。
不僅把服裹得嚴嚴實實,還扭背對著他,完全是不打算理他了。
沈祺然盤著手,鼓著腮幫氣呼
呼地看窗外飛逝的風景,突然覺後背一,那個人又在他背上開始寫字。
——對不起。
——怪我沒忍住。
——剛才撞疼了沒?我幫你一。
沈祺然鼓了鼓,心裏的氣瞬間撒了一大半。其實他也不是真的生氣,主要是覺得太恥了,雖然刺激的確是刺激的……可也要考慮心髒承力啊!
半晌,沈祺然慢吞吞地轉過,邵行非常有眼地立刻幫他了額頭,對方的作很溫,沈祺然被得很舒服,愜意地瞇起眼睛。
哼,這才是正確的道歉方式嘛。
邵行自然看出沈祺然是很吃這套的,立刻又幫他肩胳膊,沈祺然被伺候得舒服極了,忍不住發出一聲長長的“嗯~~”,音調綿,餘音曖昧,恰好車非常安靜,所有人都聽得一清二楚。
邵行麵一僵,還沒來得及提醒,前排眾人已經紛紛回過頭,而沈祺然此時終於反應過來了,一睜眼就看到眾多一言難盡的目匯聚在他上。
再度到驚嚇的沈祺然:“……”
“咳咳!”娜及時跳出來給好友解圍,若無其事地拍了拍手,“看什麽看啊!繁衍季這種況多正常,別一個個大驚小怪的!”
沈祺然:不是的姐姐!你聽我解釋!真不是你想得那樣!!∑(っ°Д°;)っ
等半個小時後抵達目的地,沈祺然已經不想下車了。
沒臉了!!不活了!!能不能現在就連夜離開這個世界!!
娜好說歹說才把想埋進座椅當鴕鳥的沈祺然拽下車,邵行想笑卻不敢笑,繼續默默跟在他們後。
今天的聚餐地點楓葉館,是王城一家很有名的高檔餐廳,老板是人族黨的人,所以人族黨很多聚會團建都會定在這裏,沈祺然已經來過好幾次了。
楓葉館的用餐風格有點像日式餐廳,大家都盤坐在矮桌前,他們定的是一個大包間,裏麵分了很多桌,沈祺然本想挑個偏遠的角落坐下,可惜一進門,坐在主位的首領就衝他招手。
“祺然,來這
兒坐。”
沈祺然隻能到首領那桌落座,娜隨其後也坐下來,他們對麵的人是卡尼,沈祺然視線一掃,突然發現坐在這一桌的都是那天陪自己去配對中心的人族黨高層,也正好是知道他沒有發/期的數幾個人。
啊這……突然有點明白為什麽要自己坐這桌了。
人族黨首領和卡尼年紀差不多,是個頭發花白但神矍鑠的老頭,他一直非常看好沈祺然,待他像親孫子般疼,每次見到他都笑瞇瞇的,但今天這位首領明顯心事重重,他看著沈祺然一直言又止,開席後也悶悶不樂,邊喝悶酒,邊看著沈祺然唉聲歎氣,如果換個場景,沈祺然以為自己是患絕癥,對方要給自己下病危通知書了。
“老大,你有什麽事就直說吧。”沈祺然忍不住道。
首領默默喝完了杯裏最後一點酒,沉默片刻,緩緩道。
“我聽娜說,你發/期的問題解決了。”
呀,果然是這件事。
其實就算娜不說,沈祺然知道大家肯定也都發現了,畢竟自己信息素的穩定是很明顯的。這些人一直都在想辦法怎麽掩飾他沒有發/期的事,沒想到自己突然就“痊愈”了,還迅速就穩定住了,大家估計都懵的。
“對。”沈祺然大方承認道,“我現在好了。”
首領的表越發複雜了,甚至有點小心翼翼地:“為什麽突然就……?和尤斯塔有關嗎?”
沈祺然一聽就明白首領是在擔心尤斯塔是不是用了特殊手段,強製自己“發/”什麽的,當然立刻就要幫邵行澄清:“他沒對我做什麽,我突然就好了的!唔,我覺得可能是我倆信息素匹配度100的緣故,害,也許這就是命中注定的配偶吧,一遇到他我就好了!哈哈……”
沈祺然很快笑不出來了,因為全桌隻有他在笑,其他人都一臉痛心疾首的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