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娜犀利得讓沈祺然難以招架, 事到如今,他、他隻能祭出最後的大招了!
沈祺然暗暗深吸一口氣,他低垂下眼睫, 輕咬住, 做出一副委屈的樣子。
“我就是喜歡尤斯塔嘛。”他輕聲說著, 語調無助而傷, 像是一個而不得的憂鬱年, “你們別為難他,也別為難我了, 請不要拆散我們……好不好?”
眾人:“!!!”
作為人族黨眾星捧月的團寵級人, 沈祺然皺一下眉大家都不了,何況是看到對方泫然泣的憂鬱模樣……這誰能扛得住啊!
娜瞬間就倒戈了:“好好好, 其實我們沒有要拆散你倆的意思,隻是擔心你而已,祺然你別誤會!”
卡尼也連忙道:“對啊,祺然你別多想,好了好了,你們年輕人的事,我們這些老頭子就不瞎摻和了,你想喜歡誰就去喜歡吧!”
首領也心了,雖然仍是意難平,但繁衍季就隻剩三個周,隻要熬過繁衍季結束, 沈祺然就能恢複清醒和理智, 同那個可惡的特務頭子重新劃清界限,這麽一想的話,似乎勉強也可以接……
“好吧。”首領歎了口氣, 拍了拍沈祺然的肩,“那就隨著你的心意去吧,不過如果那家夥欺負你,你可別替他瞞,一定要及時告訴我們,我們去給你撐腰!”
沈祺然聽得都了,立刻乖巧點頭:“好,謝謝老大。”
這個話題就此揭過,大家很快又聊起了別的事,聚餐的氛圍還算愉快,賓主盡歡。吃到一半的時候,沈祺然給了邵行一個眼神,對方心領神會,立刻起出去,沈祺然轉頭對首領小聲道。
“老大,我有點事要提前離席,可以嗎?”
首領對這位心的小輩幾乎是有求必應,立刻點頭:“行啊,是什麽事?需不需要我們幫忙?”
“不用不用,一點私事而已,謝謝老大。”
沈祺然和在座的諸位一一道別,準備起離席時,突然又被首領攔住。
“別忘了帶幾個保鏢,雖然你的信息素穩定
了,安全問題還是要注意的。”他說著就要人,沈祺然連忙製止。
“啊不用了老大,有人來接我的。”
“嗯?誰?”
沈祺然糾結了一下,想到以後這種況肯定經常發生,遲早都要撞破的,於是坦白道。
“尤斯塔。”
眾人:“…………”
原來是要去約會啊??
見大家一副又要心梗塞的模樣,沈祺然尷尬地道完別,飛快地溜了。
沈祺然飛奔出楓葉館時,邵行就等在門口,他已經解除了視覺,縈繞在周的冷氣場讓每個進出餐館的人都忍不住退避三舍,沈祺然卻怎麽看怎麽順眼,人眼裏出西施嘛,哪怕換了個殼子,我老公還是最帥的!
作為王城裏最有名的公眾人之一,沈祺然出來前已經用神力給自己做了偽裝,所以不怕被路人認出來,他大大方方地跑上去,一把挽住邵行的胳膊,笑嘻嘻道。
“咱們走吧!”
原本散逸著冷氣息的人瞬間像融進了午後的日裏,邵行看向側的人,眼底閃過一笑意。
“好。”
“你想去哪兒?”沈祺然問。
“隨便,聽你的。”
“唔……那就散步回家怎麽樣?”
邵行點點頭,其實去哪裏或做什麽都無所謂,隻要能和自己的人在一起,就可以。
兩人牽起手沿著人行道往前走,沒走幾步,邵行突然蹙眉。
“有人在跟著我們。”
沈祺然立刻回頭看了一眼,兩個影子嗖得閃到了路邊的大樹後,不過他還是認出來了。
“哦,我認識,是保鏢團隊裏的人,應該是老大派來的。”沈祺然哭笑不得,“老大他們還是不放心你,怕我吃虧呢。”
既然確定了份,那就無須在意,邵行若有所思地點點頭:“他們都很關心你。”
“是啊。”提到這個,沈祺然也心懷激,“人族黨的大家對我很好,我剛來這裏時,他們真的幫了我很多。”
“你是怎麽來到這裏的?”邵行問。兩人重逢後因為時間倉促,他
一直都沒來得及詢問這些細節,現在終於可以詳細聊聊了。
“呃……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來的。”
沈祺然把自己被艾瑟刺中後失去意識,醒來時發現自己出現在一條陌生街道上的事說了一遍,邵行又追問了一些細節,隨即陷了沉思。
聽起來,沈祺然好像的確是發了某種時空規則的概率,才會被傳送到這個世界來的。但僅僅是傳送的話,並不能解釋為什麽他前被刺的傷口也能奇跡般痊愈,這本不合常理;而且自己進這個世界花費了頗多心思,本完全進不來,沈祺然明明也是“外來者”,卻輕而易舉就在這裏立足,世界規則對他似乎毫無影響,這也十分奇怪。
邵行想了想,說:“我想進你的神識海看一看。”
沈祺然自然欣然應允,恰好兩人路過一片公園,沈祺然直接在公園的長椅上坐下,雙目微閉,邵行將手掌覆上他的額頭,謹慎地探自己的神力。
現在沈祺然的潛意識已完全接納了邵行,不會再像以前那樣出現排斥反應,邵行非常順利就進了對方的神識海,片刻後,他出自己的神力,移開了手。
“怎麽樣?”沈祺然睜開眼,有些忐忑道,“你能看見我神識海裏的……那個東西嗎?”
“嗯。”邵行點點頭,他知道對方說的是孤島上那個奇怪的黑卵,“看起來像次皇的神母種。”
但,也僅僅是看起來像而已。
邵行也強行進過其他族裔的神識海,那些人的神世界裏,到都是張牙舞爪瘋狂生長的黑,核心的神母種散發著不祥的氣息,它會像心髒一樣跳,還伴有強烈的蟲族意念,和沈祺然這個安安靜靜的黑卵完全不同。
“你已經知道次皇了?”沈祺然很驚訝。族群意識的製,次皇和族裔的稱謂,外人應該是很難知悉的。
邵行點點頭:“次皇和族裔的事,我們已經都調查清楚了。”
他將自己晉升回來後,通過艾瑟份的暴,以及沈祺然留下的線索,從而
抓捕和清洗了王都中大部分寄生者的事說了一遍。在聽到邵行居然找到了清除種蟲的方法,甚至肯澤也從族裔的束縛中解,重獲自由,沈祺然由衷地鬆了口氣,出了笑容:“真是太好了,我就知道什麽都難不住你。”
邵行臉上卻沒有任何笑容,舊事重提,哪怕這個人此刻就站在自己麵前,失去摯時那種絕的痛苦和悔恨,他仍記憶猶新。雖然他一直執著地想要找回沈祺然,固執地不肯承認他已經死去,可在心底深,邵行從不敢奢自己的尋找一定會有結果,甚至,他已經做好了終此一生,毫無所得的準備。
好在老天垂憐,僅用了兩年時間,他就功找回了自己的人,這真的可以稱為命運之神的眷顧,不可思議的奇跡了。
“你被艾瑟脅迫為族裔的事,肯澤都告訴我了。”邵行輕聲道,“那十個月,你到底是怎麽熬過來的?”
邵行還記得兩人最後一次通話時,沈祺然在視頻中哭得不能自已,一遍遍問他“你到底什麽時候才能回來”,當時他隻以為這是思念的煎熬和傾訴,事後才明白:這其實是沈祺然絕的求助。
但他並沒有讀懂對方求助的信號,沒有在第一時間給予援手。那是他和沈祺然最後一次聯係,之後漫長的十個月,全都是沈祺然一個人孤軍戰。每每想到這個,邵行就自責不已,如果不是自己的疏忽,這個人或許並不需要采取那樣慘烈的方式,與艾瑟魚死網破。
“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吧。”沈祺然能覺到邵行心的痛苦和悔恨,立刻握住他的手,用溫暖的手掌捂熱對方冰涼的手指。
“我們現在都好好的,以後也不會再分離,這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嗎?”
邵行默默地與他對視,用力地握了那隻溫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