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鶴晴頓時覺得頭疼的不行,想了想,一副苦口婆心的樣子:“你看哈,你剛剛幫我整了你姑母,若是知道我們在一起廝混,一定會懷疑你被我收買了,這樣對你豈不是很不好?”
“怕什麽,那館子是老子開的,我們悄悄地去,悄悄地走,不敢有人說閑話的!”
姚鶴晴長長的歎了一口氣,纏著豎起了大拇指:“你行,我服了。”
姚鶴晴臉上的劃痕已經恢複,雖然有淡淡的痕跡,但是上了胭脂水之後半點也看不出來,這麽一打扮,倒也是個清麗人兒。
“我們不應該低調點嗎?”姚鶴晴站在銅鏡前,看著自己一橘紅的裝,覺得有些鮮豔。
拓拔眉吐著裏的瓜子皮,認真的道:“這麽好的年紀,就應該好好打扮,等你老了,要是打扮這樣,別人還不笑話你是個老妖。”
姚鶴晴無語,逛窯子打扮的這麽豔麗,真的不好,可是拓拔眉手裏又著的把柄,姚鶴晴不得不聽的。
“去哪?”
兩個人出了後門,剛要上馬車,呼延朔板著一張冷臉出現。
曾經被呼延朔了鞭子的拓拔眉見了他立刻認慫,直接躲到了姚鶴晴的後,之前的囂張跋扈全然不了就跟老鼠見了貓一樣。
姚鶴晴眉頭一皺:“怎麽哪都有你?”
呼延朔冷笑:“怎麽,當了公主跟我說話都不一樣了。”
“哪裏不一樣,我跟你向來都是這個態度。”
“你來找我什麽事。”姚鶴晴沉著臉問呼延朔。
“我母後病了,你作為的義,自然要同我一起宮侍疾。”
姚鶴晴一張臉垮了下來:“我是你父王的義,可沒說是你母後的義。你別跟我拉關係。”
呼延朔冷笑一聲:“王族的禮儀規律都沒學嗎,別管你是哪門子的公主,了我王族族譜,那就是我母後的子。”
姚鶴晴翻了個白眼:“我聽說你還有個妹妹,比你小兩歲,你母後兒雙全,要我這個外人侍什麽疾,我擔心見了我病不但沒好,反而更嚴重了。”
呼延朔臉難看的不行:“你竟然敢詛咒我母後,你可真是絕,你忘了,要是沒有我母後,你一輩子都拿不到姚家軍兵符!”
姚鶴晴翻了個白眼,要不是拓跋氏,父親寄存在佛音寺的兵符也不會丟,佛音寺也不會失火,那些出家僧人也不會葬火海。
“好啊,這可是你請我去的。”
“喂……”眼看著姚鶴晴上了馬車,隨呼延朔朝王宮而去,立在原地的拓拔眉這才發現自己竟然被兩個人完全忽視了。
們不是約好要去膩館子的麽,這是被無的拋棄了?
本想說些什麽,剛要張,馬背上的呼延朔忽然回頭給了一記冷眼,拓拔眉歎了口氣,隻能一個人離開。
王宮,眾人見呼延朔跟姚鶴晴一同宮侍疾,還是有些驚訝的,拓跋王後不是很不滿姚鶴晴被封為無憂公主麽,呼延朔和姚鶴晴不差點就拜堂親了麽,如今兩個人了兄妹,這關係多尷尬。
“無憂公主。”
姚鶴晴隨呼延朔剛進拓跋王後的寢殿,就有一個年長的嬤嬤從裏頭出來,板著一張臉朝著姚鶴晴行了一禮,麵上雖然恭敬,但是總差了那麽一點意思。
姚鶴晴心裏有種不好的預,就不應該很呼延朔來。
“王後尚在昏睡,無憂公主若是真心希王後恢複健康,不如去佛堂替王後抄寫心經一百遍,然後供在觀音菩薩跟前祈求王後能早日康複。”
姚鶴晴眸一沉,這報複的手段也太爛了了,不過沒關係,反正也不想見拓跋王後。
“好,前頭帶路吧。”姚鶴晴心平氣和的開口。
呼延朔一怔,本以為姚鶴晴會以各種借口拒絕,沒想到竟然這麽痛快的同意了。
佛堂,筆墨紙硯已經備好,佛像前檀香嫋嫋,倒是清淨。
“老奴就不打擾公主清淨了。”那嬤嬤朝著姚鶴晴行了一禮,然後離開。
姚鶴晴跪坐在團上,開始行雲流水的默寫心經。
一橫一豎一撇一捺,都十分認真,不過這佛經並不是替拓跋王後寫的,是為故去的姚震天寫的。
三遍心經下來,姚鶴晴漸漸覺得自己頭重腳輕,頭暈眼花。
事不好,本以為拓跋王後就是想讓抄寫心經折磨,沒想到醉翁之意不在酒,眼下朗月和朱雀都不在邊,這下完了。
再次醒過來已經是半個時辰之後,還沒等睜眼,一刺鼻的腥味兒就撲麵而來,姚鶴晴猛然起,就見一個人倒在泊裏,那人就是呼延駿邊最得力的掌事太監。
他的口著一把匕首,臉慘白如紙,姚鶴晴遲疑片刻,邁著艱難的步子靠近,抬手探了探他的鼻息,人已經不行了。
“大公公……公公,您在裏麵嗎?”
姚鶴晴正不知該如何是好,外頭忽然想起小太監的聲音。
心頭一,拓跋王後殺了呼延駿跟前的掌事太監然後嫁禍給,為的就是挑撥跟呼延駿的關係,畢竟掌事太監是服侍呼延駿從小到大的,拓拔王後這一招還真是夠絕。
不行,不能在這裏,如果被人誤會是殺人兇手,那就完了。
姚鶴晴想要從窗戶爬出去,卻發現所有的窗戶都被人做了手腳,本打不開。
無意間發現,那掌事太監口的匕首,竟然是自己的,姚鶴晴的臉霎時間慘白如紙。
就在想要上前將那匕首拔下來的時候,房門忽然被打開。
“啊……大公公……您怎麽了……”
來人是拓跋王後跟前的太監,還有呼延駿邊的大宮。
兩個人見了倒在泊裏的掌事太監一臉震驚,當他們看見姚鶴晴的時候,眼睛瞪得老大。
“無憂公主……”
一盞茶的時間,呼延駿和呼延朔已經到場,就連之前迷不醒的拓拔延後也被兩個姬妾攙扶而來。
呼延駿坐在首位上,黑著臉紅著眼睛什麽也沒說,但是大家知道,他越是沉默,這事就越嚴重。
“姚鶴晴,這可是照顧了大王四十幾年的人啊,你怎麽能下得去手!”拓跋王後一臉悲痛,手裏的茶盞狠狠地摔在姚鶴晴腳下,一點也不像一個臥病在床的人。
當然,能看姚鶴晴倒黴,自然覺得渾通泰,如果能弄死姚鶴晴,或許還能多活十年。
姚鶴晴跪在地上,一個字也不說。
眾人見沒有喊冤也不解釋有些驚訝,難道不怕死?
殺了呼延駿的人,就是死,也肯定不是好死,得五馬分,皮筋,挫骨揚灰才是!
“你可有什麽要說的?”呼延駿紅著一雙眼睛。聲音都有幾分抖。
這幾十年。他看了人冷暖,父母給他的關心和護都不去這個死去的太監多,在呼延駿心裏,這個太監就是他的至親,他答應給他養老送終的,可是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
“大太監死的蹊蹺,兒臣願意替父王查到真兇。”跪在地上的姚鶴晴脊背筆直,麵上沒有半點驚慌。
拓跋王後沒有說話,隻是了手指,立在後的一個姬妾就疾言厲的開口:“這還查什麽,大公公上的匕首就是你的,當初房間裏隻有你們兩個人,你就是殺人兇手,還想推,做夢!”
“我遵從王後的意思,之前明明在佛堂裏抄經文,醒過來就在這裏了,想來是有人給兒臣下了藥。按照這個時間,兒臣大概還有殘留的藥勁,還父王請個醫來,給兒臣把個脈便知曉了。”
拓跋王後冷冽的眸子閃了閃,後另外一個姬妾道:“大王,我看這姚鶴晴就是在找借口,您日理萬機,怎麽能任由一個外人擺布,直接賜死,給留個全也算是開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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