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三十秒。
此時,地下賭場的全場觀眾們都格外沸騰,可有的甚至也是唏噓,這不符合黑王國的作風,怎麼會這麼輕易草率的規矩作為最后一局呢。
慕云曦給了葉止萌一個肯定的眼神。
葉止萌和對面男人的兄弟同時開始牌,選了一張之后,兩人死死的擋在掌心,就連自己都不敢看。
帥氣荷微笑道:“還剩下十五秒,請兩位好朋友替你們的參與者看一眼自己到底拿到了一張什麼樣的牌。”
對面男人的兄弟臉極其鐵青,里逐漸響起咒罵聲,“媽的這運氣也太不好了,怎麼會有這麼臭的牌?”
他的手上是一張3。
在比大小的規則里,3就是最小的牌。
沒有比它更小的了。
葉止萌這邊臉也不太好看,但是按照慕云曦所說的,表面十分鎮定冷靜,不讓對面的人看出的任何心思,哪怕是裝,也要裝到最后。
慕云曦盯著葉止萌,“怎麼樣?”
葉止萌正要說話,將牌放到桌上,翻過來的時候。
突然,對面打起來了。
坐在賭桌上的中年男人上一秒聽聞是張臭牌,湊過來看了一眼,發現自己的好兄弟了一張“3”,直接火大到一拳頭揍到臉上。
“尼瑪的,你個狗養的玩意,老子平時對你那麼好,上一局還為了你把手指都毀了,你居然給我了一張這麼臭的牌,看我不打死你……!”
中年男人已經無能狂怒了,被心中扭曲的憤怒以及勝負完全侵占了大腦,逮住自己兄弟就是一頓狂揍。
一張“3”,最小的牌,連贏的可能,機會都沒有。
然而此時兄弟也格外不服氣,抓著中年男人的領口就這樣扭打了起來,“你有病吧,是你拽著老子過來參加的,還不是因為你想要你神溫以盼的,那個人都死了,你要有什麼用,不就是瞅著溫以盼三個大字,你這變態的窺探,老子第一局的時候也為你做了不好不好?”
兩人上臉上都紛紛掛了彩,彼此辱罵的話不堪目,開始謾罵對方,發泄對彼此日積月累的不滿。
甚至連猴年馬月的事都能翻出來,在一旁的葉止萌和慕云曦甚至聽到了睡了兄弟的人這種勁梗——
“媽的,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之前我前妻為什麼跟我離婚,那都是因為你跟睡了,我看你是兄弟,給你面子而已,你好意思啊。”
“是你說的兄弟如手足,人如服,怎麼著,人真給我睡了你又不樂意了?”
“去你媽的,你算什麼兄弟,朋友妻不可欺,畜生都明白的道理,你這個狗東西不明白?我要打死你,打死你!”
一拳又一拳的,狠狠揍在好兄弟的臉上,充滿了暴戾的發泄。
所以他們兩個這是新舊賬一起算了。
等他們兩個打累了,打夠了,兩人又在帥氣荷的指引下重新回到了賭桌前。
“不好意思,你們輸了,贏得還是慕小姐。”
“是,媽的這狗東西到一張‘3’,能不輸嗎?”中年男人臉上帶著鮮淋漓,捂著小拇指,又瞪了一眼自己同樣臉上掛彩的兄弟。
滿是怨恨。
而此時,葉止萌也翻開自己的牌,“我也是3。”
這句話剛落下以后,賭桌對面的兩個男人集傻眼。
他們頂著鼻青臉腫的豬頭臉,“,為什麼也是3……那這局是不是算平局,不能算我們輸。”
帥氣荷這才拿出第二張游戲規則的卡牌,讀出來規則,“這一場對局真正賭的不是牌面的大小,而是把自己的決定權給另一位好朋友后,當你的好朋友出現了失敗型的重大抉擇,你會不會責怪你的好朋友,很顯然,目前這場對局,你輸了,其實我們比的還是人。”
真正的游戲規則再次宣布以后。
全場嘩然,底下場外的看客們更是一個比一個都囂著過癮,他們真是去其他地方本就看不到這樣刺激的畫面,關于人的廝殺,只有黑王國的地下賭場能夠做到。
慕云曦就這樣順利地拿到了溫以盼的第二件,是一件禮盒,這個禮盒看起來就很貴重,不知道是什麼。
葉止萌讓不要現在就打開,現場盯著的人太多了。
下午場,將進行溫以盼最后一件的賭拍。
溫以盼當初寫給心之人的書,也就是溫以盼的丈夫。
那個私人保鏢。
慕云曦目沉了沉
,最后一件對來說固然十分重要,可是過友局,大概就知道賭注是什麼了。
哪有可以去賭?
墨時嗎?
他們今天彼此在場,都沒有互相認對方。
接下來的路,慕云曦不知道要怎麼賭。
葉止萌似乎猜到了慕云曦在想什麼,“既來之,則安之。”
由于這兩場時間比較切,中午就一個小時的時間,整個黑王國的地下賭場幾乎沒有一個人離開,而葉止萌和慕云曦也不打算回酒店,就坐在卡座上吃東西,等待著一會賭局的開始。
葉止萌也有些不知所措,“我目前沒有談男朋友,更沒有可靠的伴,這一場我確實不知道怎麼幫你,要不我買通別人,試試看看有沒有機會?”
慕云曦搖了搖頭,“這樣肯定行不通,只是一封書的話,寫給裴野的書,其實不是那麼重要,之前的書已經知道有多裴野了。”
已經做好了如果拿不到就拿不到的準備。
突然,葉止萌的胳膊被人了,是池宴。
“換個地方說話。”
池宴低著貝雷帽檐,從卡座上起,朝著地下賭場的角落走去。
葉止萌見池宴第一次這麼明正大的找自己,略微有些不好意思,隨后起,“我先去一下,看看他說什麼。”
“好。”
慕云曦看向旁的卡座,發現墨時和顧北已經不見蹤影了。
皺了皺眉,那個男人已經離開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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