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都知道,當前全球「低致癮神藥品」有泛濫之勢,富家圈子的私人派對,不出現這玩意兒,簡直是不可思議的。可政治輿論不管這個,你只要蠢到暴出來,肯定一錘子打死,不會給你分辨的機會。(5,0);
某種意義上,這甚至比他跑去參加派對的質更為嚴重。再算上引這致命問題的一幫子「狐朋狗友」,各條線聯繫在一起,後果更不是「1+1」那麼簡單。
「連妤,你個賤貨;李學,老子記住你了;劉陶,一定有你個王八蛋……」
謝俊平就像一頭困,在無形的鐵籠里發出哀鳴。當然,他更急切地想知道,夏城那邊形勢如何……是不是已經把他給牽累進去了?
「你養律師幹嘛吃的?讓他們上啊!」
章瑩瑩一副「麻煩製造者離我遠點兒」的嫌棄表,有怠工的跡象。
謝俊平心裡明鏡一般,這小娘皮,分明又把他當羊牯對待。問題是他心裡慌啊,只能是賠笑臉:
「非常時期,還是請你們這樣的專家更放心,當然,報酬管夠。」
章瑩瑩攤開手:「那你讓我怎麼做?去軍方運輸艦上搶人嗎?」
「軍方運輸艦?為什麼是軍方?」
謝俊平嗓門兒都變調了。(5,0);
章瑩瑩出三手指:「政府、軍方、量子公司。這研發基地,至在名義上,是由三方合作建設,如今莫名其妙炸了顆核彈……」
「核彈!」謝俊平臉都青了。
「別誤會,我只是打比方,反正也差不多。總之沒有誰能接這個結果。可究竟是怎麼回事兒?自然災難?恐怖襲擊?」
章瑩瑩腳丫搖啊搖的,很是自在:「現在各方都要個說法,尤其是政府、軍方這兩家甩手掌柜。以前吃量子公司的孝敬,爽得不要不要的,如今出了事,卻發現對實驗室的況一無所知,誰知道這是事故,還是銷帳啊?不深度參與一把,怎麼和上面待?」
謝俊平仍不能理解:「可也不至於把他們往軍方的艦艇上扔吧?」
「那是你不知道事態的嚴重。」
章瑩瑩一句話就把謝俊平的魂魄打掉一半兒,隨後五指張開:「這份報值這個數兒。」
謝俊平臉上變:「你宰人啊!」
章瑩瑩哈地一聲笑:「這是看在我們長期合作關係的份兒上,否則,到外面,我就……」(5,0);
把纖白的手掌翻了翻,很真誠的樣子。
「我……認!」
謝俊平臉鐵青,可還是咽下這口氣。既然要花錢,就花到底,半途而廢,是最愚蠢的死法。
章瑩瑩送他一個飛吻:「放心,有所值,任何一個涉及到『燃燒者』的報,都值這個價!」
「燃燒者?」
「是啊,從可靠渠道得來的消息,這是一專門從事『燃燒』機制研究的高端實驗室。重點傾向於神經解剖……」
「人?活?」怨不得謝俊平胡思想,之前有關羅遠道的消息,印象過於深刻,自然就發生聯想。
章瑩瑩也沒下定論:「立項書上,實驗對象寫的是『畸變種』,至於其他,誰知道呢?」
稍頓,又道:「但這些都沒意義了,重點在於,該實驗室在今早進行一次大型實驗時,能源系統被人強行關閉,致使實驗失控,釀重大事故,死傷慘重,而疑犯趁機盜走了某個重要的實驗品原型……」(5,0);
謝俊平口而出:「深藍行者?」
章瑩瑩白他一眼:「怎麼可能!據說是量子公司新近開發的產品,藥劑形制。現在周邊區域戒嚴搜查,如果沒有效果,整個夏城都會一陣兒。」
「哦,等等……這和他們被拎上運輸艦有什麼關係?」
章瑩瑩輕鬆回應:「目前兇手在逃,誰敢製造混,都不會客氣。再說了,那幫子混球杵在那兒,個個礙眼,誰有空逐個甄別啊,不如以軍方的名義直接抓起來,有空了再理,還省了走程序的麻煩。」
「原來如此……靠!」謝俊平突然發現,羊牯這東西,他是當定了!
章瑩瑩繞了一個大圈子,等於是說羅南等人只是上政府、軍方發狂,遭了池魚之殃,質本沒有想像中那麼嚴重!
5個數的報,到頭來就是這麼個用法?
謝俊平都要上去拍桌子,總算記得這是虛擬對話廳,可臉也難看得很。
章瑩瑩對他的心思門兒清,當下搖頭嘆息:「你這種人,也是沒治了。換了你老爹,現在連激都來不及呢。重點是藥,藥啊!這種東西還用我明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