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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誕推演游戲》 第六章 你是尖叫雞麼?

對此渾然不覺的虞幸收起了鐵後這人好像不大對勁。

背後突然有了一涼意。

趙一酒是吃冰兒長大的嗎?

人形自走小空調!

他還沒轉過頭,突然,一個聲音由遠及近地傳來:「太好了!你們在這兒!張、張舒雅不見了,能幫我去找一下嗎?」

虞幸偏頭看去,只見方瑞正跑過來,一副終於有救星了的表,對方跑到近才停下,扶著膝蓋氣吁吁。

「快、快到一點了,張舒雅失蹤了,我怎麼找都找不到!」緩了口氣,方瑞頂著一頭糟糟的棕發,期待地著兩人。

「不見了?」

趙一酒收起對虞幸的探究,冷然看向方瑞。

「對!」方瑞見這倆人一個滿臉冷漠,一個滿臉茫然,不由得額角一——這倆佛系大老爺們兒咋就不關心一下失蹤的呢?

而且,這地方邪門的很!

他只能抓抓頭髮主解釋道:「零點三十五的時候我肚子疼去蹲了會兒廁所,決定順帶把男廁所給搜了吧,就在最後一個隔間撿到一枚電池。」

「啊……看到什麼恐怖的東西沒有?」虞幸好奇地問。

「啊,這個嘛……我拿完電池想著不能讓張舒雅一個生在外面久等,就馬不停蹄回去了,不過在回去之前,我好像約聽見了腳步聲。」

虞幸拉長音調「哦~」了一聲,迅速推斷出一種可能。

拿電池會到鬼攻擊,是他和趙一酒總結出來的規律。如果他們沒錯,方瑞拿了電池一定會吸引鬼注意,要是鬼沒遇上方瑞……

那應該是離得最近的張舒雅被攻擊了,就像趙一酒拿電池,無辜的他卻被攻擊一樣。

當然,還有另一種可能,方瑞就是六個應聘者中的鬼,擱這兒裝大尾狼呢。

趙一酒催促:「接著說,你回去之後呢?」

「哦,回來后沒看到,我就在附近找了半天,這不就遇到你們了嗎。你們說,會不會跑到其他區域了,誒對啊,你倆來大門這兒幹什麼的……」方瑞說著說著突然意識到不對勁,狐疑地看了看他們,「不會是想走了吧?」

虞幸一聽就傷心了:「這也要走的了啊,門打不開,信息也發不出去,我們被困在這兒了。」

他想了想,大聲道:「誒,我悄悄告訴你一,這兒真的有鬼,你信不信?」

「我信我信!」方瑞點頭如搗蒜,實不相瞞,他和張舒雅在大廳找到那兩枚電池的時候,有一顆人頭從機出來,張舒雅認為那是道,他卻看見了,那顆人頭底下連著的不是什麼機械機關,反而空空如也!

他告訴了張舒雅,張舒雅還笑話他看錯了。

點完頭他問:「窗戶呢?窗戶能打開嗎?」

「……」

「……」

虞幸和趙一酒突然沉默。

忘記了。

還有窗戶呢。

最近的窗戶就在旁邊,他們過去推了推,不出所料,窗框像是被銹住了一樣,無論使多大力都無濟於事。

只能看到外面的暴雨毫不留地拍打在骯髒的玻璃上,偶爾一道閃電照亮天際,驚雷發出悶響。

他們順著牆,又推了幾扇窗,都是一樣的結果。

趙一酒抿了抿,他忘記窗戶是因為,他早知道窗戶和門都出不去,才沒在意這個。

虞幸這麼急著出去也能忘?果然有問題吧。

對方會不會和他一樣……

「啊!!」

就在這時,隔著幾層牆壁的地方,傳來一聲尖銳的聲,打斷了趙一酒的猜測。

人的聲。」虞幸把目從外面的荒涼景中移開。

方瑞一驚:「是張舒雅,在廁所那邊!我們快過去!」

他一馬當先跑過去,剩下趙一酒和虞幸面面相覷。

趙一酒似笑非笑:「敢去嗎?」

虞幸果斷搖頭:「不敢,我就算了……誒我去,沒注意,相機沒電了!」

「好,你說你去了。」趙一酒拿出了企業級理解,然後從兜里掏出在廁所洗臉池拿到的、也是兩人現在唯一的一枚電池沖虞幸攤手,「電池,去就給你。」

虞幸抱著關機的相機可憐著趙一酒,又瞅了眼電池。

現階段,他覺得沒做到郝助理代的「規則」,應該不是件好事,萬一發了什麼死亡條件,那可就涼涼了。

但是趙一酒也只有這一枚電池,給他的話……

虞幸問:「那你怎麼辦?你相機再有兩分鐘也要沒電了吧。」

由於夜視開的時間不同,沒電的時間也會有些許差距。

趙一酒的手下意識自己的口袋,指尖到冰冷的金屬,他冷聲道:「我比你安全。」

「那我去!」虞幸求生滿滿,迅速接過電池就邊走邊換,「快走吧。」

兩人的商量其實很快,方瑞也才剛跑到走廊。

他們追上去的時候,就看見方瑞在拍一間房間的門:「聲音應該是從這裡面傳出來的,怎麼辦?會不會出事了?」

虞幸往門邊看了看。

牌子上寫著【室】。

「媽的,鎖住了!」方瑞聲音里著急切,想必誰都不希真出事,那就代表著事在往最壞的方向發展。

砰砰砰的拍門聲打破了寂靜,虞幸一聽來了神:

「鎖住了?那我……」

「沒時間了。」趙一酒打斷他,輕輕鬆鬆把方瑞這個看起來很壯實的小夥子推到一邊,抬腳就是一踹!

門,在劇烈震中被踹了開來。

虞幸:這位朋友是不是踹門上癮啊……

他們衝進去,四下環顧一周。

「啊!!」又是一聲尖,這是虞幸發出來的。

沒有眼睛的就靠在門框邊,長長的捲髮凌搭在臉側,雙眼的空往外滲著順著臉頰蜿蜒向下,直至在地上凝一攤。

虞幸出聲的同時,已經躲在了趙一酒背後,趙一酒甚至可以從對方拽住自己後背服的手指上抖。

這……

他不自我懷疑起來,如果對方是偽裝的話,會這麼真嗎?

瞥了眼,他把虞幸從背後拽出去,推向張舒雅:「你不是對嗎,上去看看怎麼死的。」

「啊不要啊!」虞幸堪稱靈活的躲過了趙一酒的作,面帶驚恐瘋狂拒絕,「不了不了我害怕。不要!!!」

「你是尖麼?」趙一酒頭疼,他還沒見過這麼不淡定的男人,雖然對方的聲比尖好聽一些,但還是吵。

「我尖?我都算好的了。」虞幸不服氣地退到安全距離指了指方瑞,「你以為他是淡定,實際上他已經嚇傻了。」

趙一酒一愣,轉頭看方瑞。

方瑞臉煞白,僵在原地,直愣愣地看著二十來分鐘前還跟自己有說有笑的孩子的到世界很迷幻。

死人不可怕,可怕的是雙目被挖這種殘忍的死法。

更可怕的是,殺人的東西就在附近。

他好不容易回了神,發現自己嚇得不了,虛弱地道:「是啊……你們別了,關心一下我吧……」

「好嘞,我這麼善良的人,關心別人這事兒我最會了。」虞幸立馬過去扶住了方瑞,可方瑞不知為什麼,腦海里蹦出一句吐槽:也不知道一開始是誰說不會照顧生的,這會兒又最會關心人了?

「……」趙一酒盯了他們兩秒,目在虞幸扶著方瑞胳膊的手上頓了頓,懶得多說,自己走到旁蹲下查看。

「眼睛被挖掉,挖得很深,直大腦。」他聲音冷漠得像是莫得的機手把翻過來,「沒有其他傷口。」

虞幸想象了一下趙一酒面無表一本正經地說「我是個蝦朽,我莫得」的場面,到自己被驚嚇的小心臟又恢復了跳

於是他有餘力思考了:「眼睛……這兒的鬼好喜歡眼睛啊。又是寫要人自雙目的紙條,又是追在我後面嗶嗶瞎眼睛,現在又是……」

方瑞一臉懵的聽著:不是,我們分開以後,你們到底都經歷了些什麼啊!

「啊,那是張舒雅的相機吧。」虞幸一偏頭,在長椅下方看到了摔在地上的相機。

方瑞也緩過來了,兩人就一起走過去,虞幸撿相機的時候特別怕長椅底下又出一隻手把他往裡拉,好在這次平安無事,他直起,擺弄了兩下撿到的東西。

「沒電了。」虞幸揚聲沖旁的趙一酒道,「你搜一下上有沒有電池!」

趙一酒一聽就明白了,低聲嘟囔一句:「還會使喚人。」

「喂!」方瑞卻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要電池不至於從死人上找吧,才剛死啊,是不是不太尊重死者!?」

「唔,」虞幸詫異,「你是這麼想的?」

「我想錯了嗎?」方瑞臉上的煞白還未褪去,看上去倒是接近了虞幸的,「我們應該對死人尊重一點……」

「朋友。」虞幸拍了拍方瑞的肩膀,反問,「對死人尊重是應該的,但不是這麼個尊重法。不,讓保持原樣直到腐爛,是尊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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