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的角邏輯也不錯呀……虞幸看了眼羊皮紙上的容,那似乎是一張手繪的地圖,圖上群山環繞,中間網格布。
古怪的是,他靠近羊皮紙后,那種冷又出現了,只不過比村長家放蠟燭的燭臺要微弱一些,沒對他產生明顯影響。
虞幸下不適,多看了一眼,隨後靦腆一笑:「之前不懂事,都答應了村長留下來參加葬禮,要是中途想走,鬼知道會發生什麼,兩位大哥,我知道風水這方面你們是行家,有些不能對外人道,但是……人命關天,我也有些額外的信息,或許可以與你們換。」
等的就是這一句。
許源看了哥哥一眼,然後點頭:「既然這樣,也好。」
……
半小時后,虞幸從許家兄弟的房中離開。
他看見呆坐在院中,顯得孤零零的老太太,想了想,帶著笑容走了過去。
老太太手裡的拐杖有一搭沒一搭地敲著,抬頭著院子上方的天空,愣愣出神。
「老太太,您一個人啊?」虞幸徑直坐到了老太太對面,不管老太太同不同意就聊上了,「您在看什麼?」
「我在看……外面的世界。」老太太並未低頭,仍然看得出神。
虞幸眸中狡黠的神一閃而過,他試探道:「想出去遛彎我可以扶您。」
「不,不是外面,而是……外面的世界。」老太太出一悲傷的神,事實上,是虞幸在這個村子里看到的,除了村口老頭外唯一一個老人。
「什麼是外面的世界?您是說……山外面?」
「是啊……我年輕的時候,也曾出去過。」老太太眼中的懷念愈漸濃厚,或許是太久沒人跟說話,話匣子沒費多功夫就被虞幸打開了。
「我們村的人,都曾經在外面打拚,有的是上學,有的是工作。」老太太口齒清晰,說起話來倒是不難辨認。
「但是,最終我們都會被拉回來,然後,永遠的留在村子里……」
虞幸聽著,心冷笑一聲:呵,就和周詠笙一樣麼?
好好的在外上學,回來以後,就被掐死了。
他想問問老太太為什麼都會回來,可老太太似乎對這個問題也不大清楚,繞了半天也沒有再說出什麼來。
於是虞幸又換了個問題:「婆婆,你知道村裡一位老人嗎?我和朋友來的時候在村口見過他,他也拄著拐站,看起來年紀很大了。」
「老人?」老太太疑了一下,「我應該是這個村裡最後一個老人了。噢,你是不是在槐樹邊見到的?」
虞幸點頭:「沒錯。」
「他……他是上一任村長啊,周發財從鎮上回來后,就把他埋在了槐樹底下。他……早就死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