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個特別法?”向冰問。
易暖暖歪著頭想了一下說:“有種爸爸的味道。”
易冷這時候在後廚正顛鍋呢,得虧沒聽見這句話,不然必定當場淚流滿麵。
“此話怎講?你還記得你爸做菜的味道?”向冰納悶的。
“就是一種覺,不是菜的滋味。”易暖暖組織著語言,“爸爸經常出差,但是隻要在家一定是他做飯,那時候我太小,不記得了,對了,照片上有,我拿給你看。”
說著從心口的地方取出一張照片,一家三口溫馨無比,背景是家裏餐桌,琳瑯滿目的大菜證明姐夫確實廚藝了得。
向冰將照片還給暖暖,看看手機,“到時間了,我去赴約,你呢?”
易暖暖說:“那我就不去了,我去上網,咱們回頭見。”
娘倆兵分兩路,暖暖去街對麵三樓上的聚友網吧,向冰去不遠的藍島西餐廳。
恰巧易冷端菜出來,正看到兒上了對麵樓梯。
……
西餐廳靠窗的位置,男孩已經到了,還守時的,穿著打扮也頗為得,就是舉止略微……隻能說不怨人家,這邊的西餐廳是提供煙灰缸的,小夥子夾著煙,桌上擺著一盒中華香煙,一把套著真皮保護殼的寶馬車鑰匙,羽絨服外套搭在椅子背上,出裏麵的加絨保暖白襯和腰間的lv腰帶大logo。
男孩簡小天,和向冰同齡,兩人加過微信,聊過幾句,今天第一次見麵,簡小天來服務員,點了兩份安格斯牛排套餐,給自己點了一杯啤酒,給向冰點了一杯飲料,還心的問牛排要幾。
“全。”向冰說,平日裏吃三,但是不敢相信家鄉西餐廳的質和廚藝,還是全安全點。
簡小天要了三的,等待上菜的時候,又點了一支煙,開始嘮嗑,準確地說是介紹自況。
他是船廠職工,大學畢業後進廠部宣傳科做科員,一個月工資獎金加上五險一金能有三千五之巨,家裏房子預備好了,車也有,寶馬x1。
“我哥是簡大永,做工程這一塊的,和咱廠高總關係不錯,那都是自己人……”
“我二姨在市裏文教局工作,主管中小學這一塊……”
“我一個好大哥,有一個船隊……”
“我一個玩的不錯的弟弟,去年拿了個工程……”
向冰聽的直打哈欠,簡小天人不壞,就是沒啥本事,吹牛也隻能吹邊人的故事,自己沒有任何拿得出手的績,對於這種男人,向冰實在瞧不上,但是礙於麵子也不好直接回絕,得想辦法讓對方主排斥自己才行。
“那個……”向冰略有不好意思的問道,“大兄弟,給姐姐來兒華子。”
正在吹牛的簡小天目瞪口呆,向冰不等他回答,從他盒裏出一支華子,叼在上,順手過打火機點燃,深深吸了一口,滿臉陶醉,就差說一句得勁兒了。
……
玉梅飯店,客人絡繹不絕,雖然每桌消費額不算高,但積多,如果每天都這樣就好了。
忽然一輛麵包車徑直開到門口,堵住半個門,車上下來五六個人,為首一個人油頭鋥亮,黑皮夾克,夾著小包,大搖大擺,後跟的就是康鵬。
這是找茬來了。
武玉梅一點都不怕,現在不是十幾年前了,地流氓輒打砸搶的,店裏有攝像頭,報警十分鍾110必到,怕他個。
但是對方也在隨著社會進步而變化,一行人都空著手,沒帶家夥,就不是奔著打架來的。
“武大姐,我是康鵬的哥哥,聽說你不大地道啊。”油頭拉了把椅子坐下,帶來的幾個抱著膀子站在他後,橫眉冷目。
武玉梅看向康鵬:“小鵬,行啊,自己不敢要賬,找社會上的哥哥幫你出頭啊,這位兄弟怎麽稱呼?”
油頭說:“我姓,明銳……”
武玉梅按住他的肩膀說:“弟,既然你過來了,姐姐不能不給你麵子,該小鵬的錢,我一錢都不會他的,但是道理咱得講清楚對吧,我一個的在咱這兒開飯店,容易麽,我信任小鵬,信任紅紅,那真是當自己弟弟妹妹的,買菜隨便他報賬,我問過一句麽,紅紅負責收錢,賬本記得一塌糊塗,我尋思這都自己人,抹不開臉說,隻要能掙錢,掙一隻眼閉一隻眼就過去了,可是他倆怎麽對我的,買菜就不說了,那是規矩,是廚子該拿的錢,可是你不能拿了好不不幹活啊,遲到早退,不請假,炒個菜比蝸牛爬都慢,四桌客人能給他熬走三桌,這是要給我幹黃的節奏啊,弟弟,你評評理~”
一邊說一邊拍打著大和掌,明銳聽的直撓頭,不怕滾刀,就怕娘們拍大。
這時易冷端著一鍋熱騰騰的湯出來,康鵬指著他道:“哥,就是他!姓黃的!”
明銳好男不跟鬥,拿武玉梅沒轍,還弄不了一個廚子麽,他正要放狠話,易冷眼中一閃,把湯碗往明銳麵前一放,作很重,湯撒了他一子。
“今天你要是不給我幹淨,我能弄死你!”明銳暴跳如雷。
可是易冷看都不看他,飛回後廚,抄起巾搭在肩膀上直往外衝,明銳站的不是地方,忽然就失去平衡倒地不起,另外幾個人試圖阻攔,可作跟不上老黃的步伐,隻能眼睜睜看他奔出去。
街對麵,三樓上,火舌從窗戶裏噴出來,網吧失火了。
這是真正意義上的刀山火海,但暖暖在上麵,易冷一猶豫都沒有就衝了過去。
。您提供大神驍騎校的特工易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