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看來,暖暖的心理傷害已經得到極大治愈,該回來讀書了。
這房子還背著貸款,所以這段時間租出去以房養貸,現在可以考慮退租了,貸款自己先幫著還,暖暖還小,還有漫長的路要走,上高中上大學的開銷,都得小姨負擔,不能指老兩口的棺材本,國企退休金太,一個月才三四千而已,幹啥都不夠。
向冰今年不到三十歲,還是大手大腳的月族,就要肩負起孩子和貸款,想想就力山大,可是暖暖這麽可憐,自己是唯一可以依靠的人了。
……
寒假的到來對玉梅飯店沒有太大影響,學生不是消費的主力,對於易冷來說倒是減了一些勞量,他不必再為暖暖和阿貍預備午餐。
雖然兩個生的午餐份量不大,但花的心思一點都不,香味俱全,營養搭配合理,再配上致的飯盒,這哪像油膩中年廚子做出來的飯。
兩頂帳篷被強行拆除沒收,還罰了一筆錢,這還不拉倒,正所謂禍不單行,對麵的門麵也出了狀況,本來談的好好的,到了簽合同的時候,對方突然變卦,說不租了,理由也很充分,據規劃,這棟建築屬於商業辦公用房,不能做油汙重噪音大的重餐飲,所以莫能助。
這有些扯淡,因為不遠就開著酒樓和ktv,油汙和噪音一點都不,這分明就是有人從中作梗。
作梗的是怕是高朋,胳膊拗不過大,這個計劃隻好暫時擱置。
店麵回歸到兩間六張桌子,生意再好,掙錢也有限,再養這麽多人就不合適了。
可是店裏這些人辭掉哪個都不合適,謝文俠是張聰的媽媽,幹活麻利,一個頂三個,杜麗也不遑多讓,還是可憐的單親母親,小紅是武玉梅從老家帶來的遠房親戚,都不能隨便開。
屋又逢連夜雨,一場大雪紛紛揚揚落下,出門喝酒的人更了,往日最紅火的時間段,店裏竟然一桌客人都沒有,大家大眼瞪小眼,瞅著一堆食材發愁。
忙的腳不沾地的時候抱怨,恨不得能休息幾天,真閑下來心裏又發慌,大家不約而同地看向主心骨黃皮虎。
老黃一點都不慌,說老天爺讓咱們休息,那就歇著,天無絕人之路,一切都會是最好的安排。
說完,他裹上軍大,兜裏揣一瓶酒,拎了個保溫桶就出門了。
外麵雪很大,地上已經積了厚厚一層,來往的電車騎士們捂得嚴嚴實實,頭肩上一層雪花,汽車緩慢行駛,路燈昏黃,雪花漫天飄舞。
易冷的目的地是子弟中學,放寒假了,學校變得寂寥無比,偌大的校園隻有門衛大爺一個人在。
大爺開了門,易冷變戲法一般亮出一瓶淮江特曲,一隻紙包的燒,還有一個保溫桶,裏麵裝了油炸花生米和鹵牛腱子。
“快進來,店裏不忙了?”大爺很驚喜,把易冷讓進來,接過東西擺在桌上,傳達室的炭爐子上放著兩個飯盒,是大爺的晚飯,一盒燒豆腐,一盒素餃子,桌上也有瓶淮江特曲。
“下雪天沒生意,來找您老喝兩盅。”易冷下大,擺上酒菜,難得清閑,能找個人嘮嗑,在整個江尾他都難覓知音,也隻有這位大爺算是半個知己,雖然兩人從沒聊過彼此的往事,但他能覺到,大爺有故事。
烤著火喝著酒,看著外麵的鵝大雪,易冷不回憶起那些年那些人,叱吒風雲都為過去,如今隻剩眼前的茍且。
“你是遇上事兒了。”大爺說,“給大爺說說,不一定能幫什麽忙,說出來總是好一點。”
於是易冷將飯店麵臨的發展瓶頸說了一下,不上不下的,不知何去何從。
大爺眉頭一展說道:“東邊不亮西邊亮,不幹飯店可以幹食堂嘛,咱學校的食堂寒假期間就要改建完畢,招標差不多也是這個時間段,你們可以試試投標。”
易冷搖搖頭,學校食堂是穩賺不賠的買賣,可不是一般人能承包下來的。
“你要是把這個當生意,這個事兒就不了,你要是不把它當個生意,就能。”大爺的話像是讖語,但易冷瞬間就聽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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