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貍就像是領導安排任務一樣把自己的婚事托給父母去做,完了還說了一句爸爸媽媽我你們哦,把老兩口的差點再次落淚。
兒不對勁的,和平時判若兩人,但歐錦華夫婦本沒在意,人能死而複生,這麽大的事擺在前麵,任何奇奇怪怪都顯得是那麽的無足掛齒,出門前歐錦華還問了一句,什麽時候辦比較合適。
“中秋節就很合適。”阿貍說。
九月二十四日是中秋節,連著很長的假期,是適合月旅行的,但是時間太張了,這還有幾天就到,安排婚禮儀式酒店全都不夠,過於倉促。
但歐錦華還是毫不猶豫的答應下來,他生怕兒再出什麽意外,不就是多花錢麽,錢到位,沒有解決不了的事。
“幫我把向冰進來,我有話和說。”阿貍說。
和父母的會麵不超過五分鍾,歐錦華兩人就出來了,讓向冰一個人進去,向冰驚訝的指著自己:“我?”
歐麗薇和小舅舅氣不打一來,憑什麽先見外人啊。
進了病房,向冰說你可嚇死我了。
“老二你過來。”阿貍說。
向冰愣了一下,隻有死去的姐姐向沫才會喊老二,阿貍比自己年紀小,一直把當妹妹的,怎麽這會兒擺出一副大姐的架勢,雖然狐疑,還是走過去,在對方示意下蹲在病床前,任由阿貍自己的臉龐。
“你也三十多了,找好對象了麽?”阿貍的語氣也像個長輩的。
“沒呢,一個人好。”向冰道。
“還是做個普通人好,結婚生孩子,別做什麽不婚主義者,丁克,男的老了還有生育能力,到時候想要孩子了,找個年輕的還能生,的可就生不出了。”阿貍的話也怪怪的,不像是的語言和思想。
“你還說我呢,你還不是一樣,這些年連個男朋友都不找。”向冰手了阿貍的額頭,“大病一場,是不是燒糊塗了,開始替我考慮終生大事了。”
“簡小天就不錯。”阿貍說,“被你拿的死死的,不敢作妖翻天,你找個本事大的,反而不會太幸福。”
“不是,你說這個幹嘛,現在該關心的不是你麽?”向冰道。
“我馬上就要和你姐夫結婚了,就了你的姐姐,當然要關心你的個人問題,爸媽年齡都大了,要麽搬過來一起住,要麽你和簡小天回江尾去住,住近江算什麽事兒啊。”阿貍的這番話讓向冰驚愕的張大合不上了。
過了老半天,向冰才喃喃道:“你們啥時候好上的,我怎麽不知道,這也太突然了,我得緩緩,那啥,婚禮攝像師安排了麽,不然我來負責。”
“中秋節就辦,你去準備吧,我累了, 想休息一下,讓大家都回去歇著吧,這邊不需要留人。”阿貍臉疲倦,帶著病態的紅,向冰趕忙退出來。
從病房出來後,歐錦華先詢問醫生,這到底是怎麽回事,醫生也是一頭霧水,隻能安他說,這是一個奇跡,人類其實對自的研究就像對宇宙的研究一樣,還於皮階段,目前的科學不能解釋,反正人健康的活著,你非要追求答案,誰也給不了,能給你解釋清楚,諾貝爾醫學獎跑不了。
問完了醫生,歐錦華又找易冷單獨談話,說我兒想嫁給你,你有什麽想法?
“我尊重大家的意見。”易冷說。
這話說的就跟領導讓你當單位一把手,你想謙讓一把又舍不得說出來的話,不要臉的屬於是。
歐錦華歎口氣,說中秋節倉促了一些,先把手續辦好,酒店會場什麽的,我會安排。
阿貍說邊不留人,但怎麽可能不留人照顧呢,歐錦華夫婦是真累到不行,就在醫院附近的五星級酒店開了幾個房間,大家流休息,醫院這邊二十四小時留人盯著。
易冷遂自薦,第一波值班。
歐錦華這才稍微欣一點點,這男人還算有一丟丟良心渣。
暖暖也留了下來,阿貍(媽媽)在休息,監護儀正常工作,這是一個套間,爺倆在外間坐著,相對無言。
本來暖暖攤上大事,留學普林斯頓被姨橫加阻攔,可是媽媽離奇歸來還借用了阿貍老師的,自己留學不留學的,就了不值一提的小事。
“爸爸,媽媽……”暖暖小心翼翼。
“是真的。”易冷說,這事兒超乎常理,給爺倆的不是驚喜,驚悚的分仿佛更多一些。
“那我們一家人會生活在一起麽,媽媽會回到原來的單位工作麽?”暖暖問了一個很蠢但是很實際的問題。
“靈魂和記憶是媽媽,是阿貍老師,所以不能回原單位上班,組織關係不在了,但可以和我們生活在一起,回到我們家原來的房子,像以前那樣。”易冷認真解釋。
“可是,這對阿貍老師不公平啊。”暖暖說。
“是啊。”易冷陷了沉默。
……
休息了一夜之後,阿貍決定出院,又把歐錦華夫婦嚇了一跳,經過醫生各種檢查,確認病人目前狀況良好,可以出院,隻能答應,但是找了醫生護士帶著急救設備隨時待命,就怕再鬧這麽一出。
出院之後的阿貍,或者說向沫,先回了一趟原來的家,也就是被朱紅朱靜姐妹租住過後來退回的房子,易冷一直利用碎片時間對房屋進行裝修,盡量回到當初的布局,所以當向沫一進家門就頗為容。
一家人終於團圓了,哪怕隻有一秒,也值回票價了。
向沫甚至還炒了幾個菜,一家三口吃了頓飯,然後向沫提到了暖暖的學業問題,先問易冷的看法。
“尊重孩子的意見。”易冷說,“長輩的意見也很重要,得說服。”
“你呢,留學還是讀軍校,讀軍校的後果可能是像你爸爸這樣,出生死哦。”向沫嚇唬兒。
“其實,讀軍校對我來說也是有一定吸引力的。”暖暖敞開心扉,“但是和留學比起來還是要差一點點,我又不能分,本科階段隻能二選一。”
這孩子善良,因為留學是阿貍老師主導的,而且鞍前馬後不知道付出多努力,孩子和阿貍關係更近,所以傾向於留學,現在親媽回來,自然說的是心底的實話。
“軍校並不意味著出生死,像007碟中諜那樣天天出外勤,更多的是在機關裏坐辦公室,進行數據分析。”易冷解釋了一下,“外勤是從特種部隊裏選拔的英,不是學校裏培養出來的。”
“直接軍籍,算軍齡,畢業進機關,三四年升一級軍銜,到一定位置轉業回地方,起碼安排個長幹幹。”向沫分析道,“這條路確實是坦途大道,但隻是對一般家庭而言,暖暖需要麽?”
這是實話,老百姓家庭的孩子求之不得的安排,在上層人眼裏啥也不是。
見父倆都拿不出個準確說法,向沫站起來一拍桌子:“我去和老太婆談談。”
說去就去,易冷駕車帶娘倆去了一趟近江國際關係學院,見到了上浦慈,退休人員還占用一間辦公室就說明這老太婆能量巨大,很不簡單,談話是單獨進行的, 易冷和暖暖都沒資格旁聽。
一個小時後,向沫從辦公室出來了,一臉輕鬆,易冷問談的如何。
“搞定了,暖暖照常留學,邊控解除。”向沫說,“條件是留學歸來,要在國關讀研。”
易冷倒吸一口涼氣,這談判手段,高啊。
“緩兵之計,到時候再說。”向沫拍拍易冷肩膀,“你先準備婚禮吧,今天周日,明天咱們去登記。”
歐離持的是新加坡護照,但是早期這些移民人士很賊,都保留了國的份證戶口簿,移民隻是移了個份,生意家庭都在國,為了避免涉外婚姻的麻煩,歐錦華讓人從上海家裏把戶口簿拿來了,兩人就在近江民政局登記領證。
易冷不想到自己的幾次婚姻,第一次是和向沫結婚,第二次是以黃皮虎的份和武玉梅登記,這是第三次了,新娘子是比自己年輕差不多二十歲的阿貍,雖然靈魂是亡妻,但總覺得占人家歐家的便宜了。
婚姻登記有好幾對等著辦證的,有好事者還問他們呢,你們怎麽認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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