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禱告結束，街上恢複正常通，莎拉有一輛電車，也是中國進口的雅迪兩車，充電總比買汽油方便嘛，讓易冷坐在後麵，抱著自己的腰。

    悉的手，悉的味道，但這是易冷第一次和莎拉親接。

    莎拉駕駛著小電驢穿街走巷，最終停在一院落外，敲門進去，門口有人安檢，用金屬探測搜上有沒有帶武，手機也不許帶進去。

    這地方看起來像個公共浴室，進去之後發現其實是家醫院，到是病床和醫療設備，病人昏迷不醒，腦袋上連著電線，太上有電極片，屋裏還有氧氣瓶，心電監護機等設備，但衛生狀況堪憂，雜無章，走路都絆腳。

    莎拉用阿拉伯語和工作人員涉，還向他們介紹易冷，同時用中文說我告訴他們你是腦科醫生，你裝的像一點。

    易冷最擅長偽裝，他作為吳德祖時期經常跑醫院腦外科，懂得一些語，接過白大褂穿上，倒也煞有介事。

    看起來莎拉是這裏的技支持人員，這裏的人對很尊敬，甚至不要求蒙頭巾就可見一斑。

    “這些都是腦外科病人？”易冷表示懷疑。

    “不，他們沉浸在腦波遊戲中。”莎拉說。

    “合著這是一家遊戲廳？”易冷恍然大悟，卻又陷更深的疑。

    “對，遊戲廳，或者大煙館也很切。”莎拉麵無表道，“你不覺得和晚清時期片的大煙館很像麽，往塌上一歪，什麽都不想，沉浸其中，如遊仙境。”

    “和網吧也差不多。”易冷說，“我的理解是，網吧是視覺，這裏是夢境，用大腦的驗代替了視覺覺嗅覺味覺聽覺，比電腦手機甚至VR眼鏡都要強百倍不止。”

    “你說得對。”莎拉點頭，“用腦波知的虛擬世界，和真實的世界區別不大。”

    “這麽一說，我倒是想一下的。”易冷說。

    “那倒不必，我們可以用其他方式實現你的要求。”莎拉說著，打開筆記本電腦，接了一個人的腦波終端接口，易冷注意到用的還是老式的VGA視頻接口。

    像素不高，甚至可以說很低，有點像樂高堆積的世界，但大致景劇是可以看懂的，這個躺在床上酣睡的絡腮胡子的夢境世界五彩繽紛，大理石砌的浴池，葡萄架下，群，一不掛，互相追逐嬉戲，還有彈琴的年，佩刀的黑人武士，各水果，烤酸，應有盡有……

    “沒有別的劇和地圖了麽？”易冷問道。

    “還需要其他劇麽？”莎拉反問。

    易冷明白，這就是絡腮胡子夢想中的樂土，再高的追求，他想象不到了。

    “這種夢做多了會膩。”易冷說。

    “對於有錢人來說，是會膩，但對於加沙人來說……”莎拉聳了聳肩，“你知道他們日常的生活是什麽樣子的麽？”

    易冷一攤手，這是個設問句，不該自己回答。

    “這個男人易卜拉欣，八二年出生在貝魯特難民營，還在繈褓中家人就被長槍黨民兵殺死，那場屠殺死了幾千人，後來他長大了，有了工作，娶了老婆，生了孩子，一家人生活在加沙，在一次空襲中，老婆孩子都被炸死了。”

    易冷無語，都不需要說什麽食溫飽問題，是仇恨就夠了，這是活在煉獄中的人啊，做點夢算什麽。

    “他們就靠這個麻痹自己麽？”易冷唏噓道。

    “沒錯，麻痹就是發明這項技的初衷，你能想象得到，這麽先進的技怎麽可能是勒斯坦人發明的呢，一定是猶太人的科研果，事實上薩德在研發過程中也是出了大力的。”莎拉說。

    易冷一點就：“薩德希用這種遊戲來麻痹加沙人的仇恨，讓他們忘卻痛苦。”

    莎拉說：“最初的想法確實是這樣子，加沙人口太稠了，生活太苦了，別說是人類，就是小白鼠都承不了這種力，以前沒有網絡，不知道外麵的世界什麽樣子，現在網絡和手機都普及了，加沙人怎麽甘心再做囚徒，所以隻能讓他們沉迷遊戲，麻痹鬥誌，別老想著自襲擊。”

    “這個一廂願的想法一定是失敗了的。”易冷說。

    “那當然，非常失敗，這項技被當地人掌握了，用來做激勵士氣的工，易卜拉欣在驗裝過後，就會穿上自曝背心去檢查站了。有人告訴他，犧牲之後，每天都能過這樣的日子。”

    易冷苦笑，這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不過話說回來，這項技這麽先進，資本為什麽不介，這不但適用於加沙，更適用於全球啊，一旦推向市場，絕對是全球首富。”易冷提出自己的不解。

    “這玩意有個致命的缺陷。”莎拉說，“對人大腦的損害極大。”

    易冷秒懂：“阿祖的腦瘤，就是玩遊戲玩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