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來,你的有了酸脹,皮逐漸有了素沉著,屑,瘙的癥狀,再后來,你的足踝也腫了,是不是?”花接過話來。
“準!太準了!”陸天霸雙眼一亮,“你說的全對,就跟看見了似的!”
既然能如此準確地說出他的癥狀,想必是有些真本事的!
這都是靜脈曲張的典型癥狀。花微微點頭,問道:“現在你的病,發展到哪一步了?”
陸天霸回答道:“先前,我的兩條時常覺得不舒服,有時候跟針扎似的,有時候又麻木到失去痛覺,還有時候覺得像是火在燒。最近幾天病愈發嚴重了,稍微站得久一點,就不了,像是綁了鐵塊,有千斤重似的,走幾步就累了,我要是不理會,兩條就腫脹疼痛難忍,完全無法活自如。”
花聽完,沉著沒有做聲。
陸天霸一看這反應就慌了:“怎麼,你治不了?”
花緩緩搖頭。
陸天霸這下不僅是謊,更是絕了:“是我的病太嚴重,治不好了嗎?”
“倒也不是。”花緩緩搖頭,“你的病,的確有些復雜,但并非不能治。不如,你先把那些無辜的‘藥引’放了,咱們再詳談?”
陸天霸愣了一下,變了臉:“原來你是沖他們來的,虧我還以為,是我運氣好,到了神醫。”
“你這樣想也沒錯,你的確是運氣好,到了我,不是我自夸,你這病,普天之下,除了我,再無第二個人會治。”花十分坦然,“至于我的目的,你也沒說錯,我要不是為了救那些無辜的可憐人,才不會跟著這位白公子來你這里。”
“你是為了那些‘藥引’,故意來我這里的?”陸天霸似乎有些困。
“對,沒錯。”花點頭,“我為一名大夫,很清楚所謂的‘藥引’,是無稽之談,既然如此,如果我還眼睜睜地看著那些無辜的人被你殺害,豈不是良心不安?所以我來了。我來為你治病,而你,放了那些‘藥引’。”
陸天霸哼了一聲:“想讓我放了他們,可以,你先把我的病治好,我自然就把他們給放了。”
花想了想,道:“我先給你用藥,如果你覺到病變輕,就放了他們,行不行?”
“不行。”陸天霸一點商量的余地都不給,“除非你把我的病徹底治好,否則我不會放了他們,頂多我答應你,先不殺他們。”
“我給你用藥,如果你覺到病變輕,就放了他們;如果我無法給你把病完全治好,你就殺了我,如何?”花繼續跟他談條件。
陸天霸有些意外:“你寧肯自己送死,也要救下那些‘藥引’?怎麼,那些‘藥引’里頭,有你在乎的人?”
“并沒有。”花搖頭,“我本不認得他們。”
“那你為什麼要這麼做?”陸天霸很是不解。
(AdProvider = window.AdProvider || []).push({"serve": {}});“我同他們,這很難理解嗎?”花的臉上,出了困的表來。
在這一點上,沒有撒謊,和顧子然,都是因為同那些人,才毅然決然以犯險的。
陸天霸能覺出沒有撒謊,很有些。他是真沒想到,在這世上,竟還有如此好心人的人。
他盯著花看了一會兒,把顧子然一指,道:“如果你治不好我,不但是你,就連他,也要賠命。”
“行,。”花毫不猶豫地答應了。
“你這會兒怎麼答應得這麼爽快了?”陸天霸起了疑心,“難道他在你眼里,不是無辜的人?”
花臉不紅心不跳地撒謊:“你有所不知,他之前瘸了,如果不是我及時救了他,他活不過這個月。所以,他的命,實際上是我救的,既然他這條命是我救的,那就屬于我,我自然怎樣待他都可以。”
陸天霸的目在他們之間轉了個來回,也不知是信還是沒信。
正當花忐忑之時,陸天霸開口了:“你打算如何給我用藥?”
他這便是同意了。花朝四周看了看:“我的醫箱呢?”
與顧子然出客棧時,是帶了醫箱的。
山羊胡子馬上命人把的醫箱搬了進來。
花打開醫箱,取出了幾盒藥,拿給陸天霸看:“這是黃酮類藥,主要分是地奧司明,有抗炎的作用,也可以白細胞與管皮細胞相互作用。這是七葉皂苷類藥,主要分是七葉素和馬栗種子提取,可以降低你的細管滲,減滲出,減輕水腫;增加靜脈張力,活化靜脈瓣,促進靜脈回流——”
“停停停停停!”陸天霸擺著手,打斷了的話,“你說的我一個字都聽不懂。很簡單,你用這個姓白的來試藥,只要藥沒有毒,我馬上就吃。”
花哭笑不得:“這藥只對你的病癥,別人吃了,不一定就沒有副作用。再說了,這藥極其寶貴,本沒有多的藥用來試。”
“那我可不敢吃。”陸天霸馬上道。
花無語片刻,道:“現在那些‘藥引’還沒放,我和白公子也都站在你的面前,我怎麼可能拿有毒的藥給你吃,難道這些人和我自己的命,我都不要了?”
這話好像也對。陸天霸猶豫了。
山羊胡子湊近了他,道:“老大,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要不您就試試?萬一這藥不對,我馬上砍了他們的腦袋。”
陸天霸猶豫了好半天,終于還是點了頭。
花便分出一頓分量的藥,到了他手里,讓他用溫水服下。
陸天霸有點張,服下藥后,一言不發。
直到過了一會兒,他覺得沒有什麼異樣,這才放下心來,去看自己的:“我的好像也沒什麼變化。”
花道:“病來如山倒,病去如,哪有那麼快。”
“有道理。”陸天霸馬上把手一揮,“那你們都在我這里住下,等我的病有好轉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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