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青看看團團,約約地猜出了顧子然話里的意思,但是他什麼都不敢問,只是應了一聲。
顧子然繼續陪團團玩雙節,直到天青出聲想勸,讓他注意著點傷的胳膊,他方才停了手。
丫鬟端了水來,團團大口喝著,天青趁著這空檔,問顧子然:“王爺打算安排誰照顧團團?”
團團還小,應該安排嬤嬤教養,安排丫鬟照顧,這不是他們幾個大男人做得來的。
顧子然沉片刻,道:“我們現在出門在外,諸事不便,團團就先由本王照顧,等回到大康后再說吧。”
他親自照顧??天青驚呆了:“王爺,您到底是個男人,照顧小孩,只怕是不方便。”
倒也是。顧子然想了想,道:“你不是安排了幾個伺候本王的丫鬟嗎?你從中間選兩個機靈的出來,讓們暫時照顧團團。”
這樣也行,至那幾個丫鬟很可靠,不必擔心們把團團的真實份泄出去。天青點點頭:“那屬下現在就去安排。”
他正要轉走,一名丫鬟過來,向顧子然稟道:“王爺,對面住的姨娘過來了。”
顧子然馬上對天青道:“你先帶團團到院玩,等姨娘走了再帶過來。”
天青應了,上前牽著團團走了。
顧子然去了臥房,命人把花領了進來。
花進了門,放下手里的銀針袋子,問顧子然:“王爺今日可要針灸?”
顧子然瞥了一眼:“難道你過來不是為了給本王針灸?這還需要問本王一遍?”
花微微一笑:“王爺,我給人治病,是按次數收費的,昨天我給您針灸,您付的診金是今天護送我出門,并帶著我平安歸來。我們昨天的治療,已經兩訖了,但今天的收費還沒算呢。”
顧子然馬上明白了的意圖,但卻佯裝不知,只丫鬟取了一錠銀子出來,放在了花面前的桌子上:“你今天買下阿諾,大概花了二十兩銀子吧?這是五十兩,是今天的診金,就當是加倍補償你的損失了。”
他猜到是為了阿諾而來了?花看都不看那銀錠一眼:“王爺,我今天的診金是,你歸還阿諾。如果你不愿意,那今天的治療就作罷吧。”
顧子然一點兒都不帶猶豫地拒絕了:“本王不會把阿諾給任何人,如果你是因為這個,而拒絕給本王治療,那就這樣算了吧。”
花有點不相信:“王爺,你不治了?”
“不治了。”顧子然十分淡然地搖了搖頭。
行,算他狠,看看他能忍幾天!花憤憤轉頭,朝外走。
顧子然看著走到房門口,角一勾,喊丫鬟:“去告訴天青,給阿諾換好新裳后,就把送到云國大王子令狐充那里去。”
花猛地停下了腳步,轉過來:“王爺,你剛才在說什麼?”
顧子然不不慢地端起一杯茶,喝了好幾口,才回答了的話:“本王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跟令狐充爭搶阿諾,現在既然你拒絕為本王治療,本王為何還要給你找個面子?還不如把阿諾送給令狐充,與他重修于好,畢竟本王跟他以后還有見面的機會,如果關系搞僵了,以后見面的時候多尷尬?”
(AdProvider = window.AdProvider || []).push({"serve": {}});他會擔心跟令狐充見面的時候尷尬?分明就是借口。他這是在要挾!可花明知是要挾,也只能暫時忍下這口氣,問顧子然:“王爺若是要跟我談條件,直說便是,不必繞圈子。”
“本王沒有跟你談條件,更沒有跟你繞圈子。”顧子然朝椅背上一靠,好整以暇,一點兒也不擔心自己的的樣子。
但花很清楚,這只是他裝出來的表象,他好容易能夠站起來走路,不可能不擔心自己的,不過是想讓先開口相求罷了。
這時候,拼的就是心理素質了。花很想氣地告訴他,隨便他把阿諾送到哪里去,只要他不把阿諾還給,就不給他治。
可是,開不了口,怕萬一,不敢拿自己的兒去賭。
花閉上眼睛,天人戰了好一會兒,還是緩緩睜開眼睛,長嘆一口氣,服了:“我給王爺治,王爺答應我,善待阿諾,不要把送人,可以嗎?”
顧子然角一勾:“這可是你求本王的。”
“是的,我求王爺。”花攥著拳頭,道,“王爺現在就把阿諾領過來,讓我看一看,我確定安然無恙,就給王爺治。”
“可以。”顧子然吩咐了丫鬟一聲,又對道,“你每天來給本王治的時候,本王都可以讓你看一看阿諾,就當是給你付診金了。”
他簡直就是流氓行徑!花氣得想罵娘,但卻又不得不妥協:“那我先謝謝王爺了。”
顧子然聽出了語氣里的咬牙切齒,心大好,把朝椅子上一擱:“你先來給本王針灸,阿諾一會兒就到了。”
花忍著氣,上前為他卷起了。
故意磨蹭著,一一地拭銀針,生怕顧子然出爾反爾。
好在顧子然還算守信,沒一會兒,就看見天青牽著阿諾的小手,進了門。
花驟然激,下意識地沖過去,抱住了。
顧子然瞇了瞇眼睛:“奴,你為何如此激?”
花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不過反應很快,并沒有理會顧子然,而是上上下下地打量起阿諾來。
仔細給阿諾檢查了一遍,才回了顧子然的話:“王爺莫怪,我是擔心阿諾傷著了,所以給檢查一下。”
“你覺得本王會讓傷?”顧子然哼了一聲。
花連忙解釋:“王爺別誤會,先前買阿諾的時候,咱們不是跟云國大王子打斗來著嗎,我是擔心阿諾那時候被誤傷了。”
顧子然的臉這才緩和了些許,他看了花幾眼,道:“你對本王的態度,怎麼突然就變好了?怎麼,擔心惹了本王不高興,本王會把氣撒在阿諾的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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