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崢深吸了一口氣,推了推前這個茸茸的腦袋。太子以為要把他推開,立馬抱得的,撒道:「阿崢……」他蹭了蹭。
薛崢手:「要我幫你嗎?」
「……?」
之後,太子相迎:「要要要。」
薛崢扶額:「躺好。」
「躺好了。」
「……」
「……」
「唔,阿……阿崢,你真好,嗷,嗚嗚嗚。」
輕點啊。很脆弱,會斷的。
……
兩個多月後,陸琮尋到了寧州,在唐府找到了太子。
太子正從河邊魚回來,卷著倆管,俊臉略微曬黑了些,笑起來,顯得牙齒越發的白。
他後跟著唐舉,手裡拿著魚簍。
旁邊是薛崢。
薛崢也是笑著的,最先看到門口的陸琮,登時笑容一斂。
太子順著薛崢的目看去,待看到陸琮的臉,這才趕忙拉著薛崢往反方向跑去。
陸琮站在唐府門口,並未去追。
太子拉著薛崢一路跑,表認真而堅定。薛崢並未開口說一句話,待跑到一小衚衕,薛崢才停了下來。
太子抓著薛崢的手,面上沒有一貫的嬉皮笑臉,只看著薛崢的眼睛,愣愣道:「阿崢……你,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薛崢抬手,了一下太子的臉,道:「咱們回去吧。」陸琮既然找到了這兒,必然是要把太子帶回去。胡鬧了三個月,也該回去了。
太子將手附在薛崢的手上,一臉堅定道:「要回去,咱們就一起回去。一回晉城,我就說服母后讓咱們親,好不好?」
他抬手,示意了一下手腕帶著的紅繩。
這是前些日子,他們一道去月老廟求的。薛崢自然不肯去那種地方,可之前太子先是生病,後來真病了,才可憐讓薛崢答應的。之後,他們去了。太子聽說這紅繩綁在手上,就一輩子綁在了一起,他就忍不住買了。兩紅繩,加起來統共就十文錢,可在太子的眼裡,薛崢願意帶上的那一刻,就覺得這東西是無價之寶——就算拿玉璽和他換,他也不換。
薛崢點頭:「恩。」
太子笑了,手卻捨不得放開,就這麼牽著,回了唐府。
唐鴻遠和唐夫人,這才知道,原來在自己家裡住了近三個月,相融洽的年輕小夥子,居然是堂堂太子。
年關將至,如今既已尋到了人,陸琮自然要立馬帶著太子回去。
太子曉得自己是躲不過的,便和薛崢商量了一番——先假裝同意,趁著陸琮鬆懈,跑出去遊山玩水,等過段日子,再回晉城向父皇和母后賠罪。
晚上太子習慣的溜到了薛崢的房裡,懷裡抱著一個包袱。
既然陸琮來了,這回就他和阿崢一起逃出去,讓元茂跟著陸琮一起回去好了,順便說說這段日子他在寧州的生活,好好謝唐府一家子。
太子將包袱擱在了幾上,而後一把抱住薛崢,興的親了親的臉,聲音低沉道:「阿崢……」
薛崢側過頭,抱著了太子的腦袋,旋即吻了上去。
太子眼睛一亮,被吻得頭暈暈乎乎的,而後才環住得腰肢。
二人糾纏著,上了榻。
事後,薛崢道:「我想喝水。」
這回,薛崢是肯的,可太子並未做到最後一步。
可太子還是滿臉饜足,立馬起,狗的起去給倒水。
薛崢接過茶盞,忽然蹙眉道:「我又不想喝了。」遞了過去,「你喝吧。」
「……好。」太子眉眼含著笑意,咕咚咕咚,登時結滾,幾下就把水喝完了。
次日。
陸琮站在前廳,手邊擱著茶盞。
見薛崢進來,陸琮才不急不緩起。
薛崢進去,直接將手裡的麻袋丟給陸琮,面淡然道:「……你帶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