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天王登上了赤霞城頭,西城門,原本被衝擊得已經出現頹勢的飛影軍一時間士氣大漲。
一道道高喊聲傳遍城頭上下:「大王來了,兄弟們,大王沒有放棄我們,大家殺啊,趕跑魏國這幫***的!」
「援軍來了,大家打起神,不要在大王的眼皮子底下做孬種!」
「兒郎們,大王都上了城頭,我等又何惜一死」
「嗚!嗚!嗚!殺!」
咚!咚!咚——!
轟隆隆的戰鼓聲一聲比一聲高昂,和著各種各樣的殺喊聲,更多的飛影軍衝上城頭。
援軍帶來了巨石滾筒,火油,弓箭等各種守城利。
魏軍從遠自下而上地用投石機投石,飛影軍佔據牆頭之利,卻只需要將巨石從城頭上推下,就能夠砸得正在攀爬雲梯的魏軍將士筋骨斷折,當場摔死。
一時之間,魏軍傷亡大增。
這其中,魏軍部分原先其實夾雜著一部分不需要老老實實攀爬雲梯,只需稍稍在雲梯的繩索上借力,就能利用輕功飛翻越城牆的高手。
這些魏軍中的高手在城牆上下飛躍縱橫,似鷹隼似靈雀,所過之普通士兵皆不是一合之敵。
他們是魏軍玄甲營員,銳中的銳,由蕭蠻親自選拔,一力組建。
玄甲營中,每一個都是家高手,擁有不俗的功真氣與輕功法,因為每一個員都會在外裳之再穿上一件由玄鐵編制而的鎖子甲,所以被稱作玄甲營。
先前,蒼天王尚未過來增援時,玄甲營在戰場上可謂是大放異彩,殺得飛影軍將士見之膽寒,所過之總能引起陣陣轟。
可眼下蒼天王一來,他同時又還帶過來大量尚武堂的高手,這些高手紛紛請戰,當下勢就發生了逆轉。
這些高手同樣飛衝戰場,並專盯著玄甲營的將士對殺。
玄甲營的將士雖然個個武功不俗,可是跟蒼天王邊的尚武堂員比起來,他們的武功方向卻有些不利。
只因蒼天王麾下尚武堂原本是為刺殺與保護而組建,其中大部分員實際上都是蒼天王招攬的江湖草莽。
這些江湖中人習練的武功可以說得上是五花八門,稀奇古怪。
什麽流星錘、峨眉刺、判筆之類的都還算是相對常見了,又如那形似鐮刀的橛,那長長的像是哭喪棒一般的幡,還有什麽桿子鞭、大鍘刀等等,再加上各類奇門暗,江湖手段,以戰陣功夫為主的玄甲營將士與之對上,猝不及防之下竟是有許多落下風。
這不是說玄甲營就一定比尚武堂弱,實際上玄甲營的人數要多過尚武堂許多,如果是列陣對戰,正面衝殺,玄甲營決然不懼,說不定還能將尚武堂殺個屁滾尿流。
可實際上卻是玄甲營的人在戰場上被分散了,他們之前殺紅了眼,衝得太快,尚武堂這邊的江湖高手一場,就逮著這些玄甲營將士各個擊破。那效果,頓時就十分顯眼。
總而言之,蒼天王到場以後,兩軍勢立刻發生微妙逆轉。
而這個差距還仿佛有著正在疾速擴大的趨勢!
城牆下的魏軍隊列中,後方尚未出戰的幾名大將頓時面憂。
有人遲疑道:「太子殿下,咱們還要繼續上去嗎赤霞城中的總兵力至在七八萬,七八萬的飛影軍如果一力守城,咱們的兵力也只有十來萬,只怕未必耗得過他們。」
有人擔憂道:「是啊,太子殿下,潭州、粟州一帶也有飛影軍存在,一旦蒼天王將他們召喚回來,咱們這十萬兵力,豈不是反倒要被他們包了餃子」
是的,蕭蠻雖然以一種神鬼莫測的行軍方式,帶兵繞
過了數州之地,直接來到了赤霞城西城門下,但他能帶來的軍隊人數實際上卻並不多——
不要說十萬人很多,人多不多那是相對的!
如果是攻打一般的小城,十萬大軍堪稱碾局,但要攻打像赤霞城這樣的大城,尤其是蒼天王將其當做據點,也在其中投了大量兵力,這種況下,十萬人就真的是不多了。
攻城與守城是不一樣的,從穩妥上來說,攻城的兵力往往需要達到守城方數倍之多!
兵法有言:十則圍之,五則攻之,倍則分之。
十倍兵力可以圍城,五倍兵力可以攻城,雙倍兵力則應當分而擊之!
可魏軍這邊的兵力,別說是達到敵方五倍了,就是雙倍,他們也沒有啊。
此番攻城,堪稱是兵行險著,髓在於出其不意。
蕭蠻其實也不是不想多多帶兵,卻實在是因為大軍行進沒有那麽容易。
一路上人吃馬嚼,不僅要心糧草和食水,又還要防泄消息,防士兵生病,防人心潰散等等,各種問題,能將這樣數量的一支軍隊準時準點地帶到預定位置,那都可以說得上是水平非常之高的指揮了。
要不然之前到達赤霞城下時,魏軍的士氣又怎麽可能會有那樣高
那當然是因為,事實上大家也都認為自家的這位太子殿下非常了不起。高水平的領導者能夠給予部下巨大信心,將士們也有建功立業之心,他們也想一鼓作氣拿下赤霞城!
但正所謂,一鼓作氣,再鼓而衰,三鼓而竭。
奇襲之兵不可久戰,一旦了就是了,萬一沒,後續就危險了。
對於這一點,蕭蠻當然也是心知肚明。
但他從沒有忘記過與程靈的約定,部下的勸說雖然很有道理,蕭蠻卻道:「士氣若有衰落,孤自當先士卒!蒼天王臨陣,飛影軍士氣大漲,孤若為先鋒,我軍必可百戰百勝!」
說著,他即刻命令親衛催戰車,使陣前將士讓開通道,他要親自登城門!
左右將士大驚,紛紛勸說:「殿下不可如此啊,殿下親自帶兵,已經是登臨前線,將士心中誰不激涕零殿下若還要親自做先鋒,不如便踏過我等……再、再……」
這位大將說著說著話,卻是舌頭打結了。
他目瞪口呆地著那邊赤霞城城頭的方向。
只見那城頭之上,浩浩地忽然湧上一支鸞規格的儀仗,駕之上,一名冠溢彩的子親自掀開了車簾。
扶著侍的手,急切又儀態萬方地踏下輦車,一張口,聲嚦嚦:「王爺,妾來與你同生共死了!」
她與他總是一再錯過,當她帶著少女的執拗對他說,靖軒哥哥,我喜歡你的時候,他冷漠地說,可我不喜歡你!當他深深看著她低低說,我已經是你的丈夫,我會對你好的時候,她嘆了口氣,說:如果你想對我好,就善待我們的孩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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