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麟進了深牢,每天挨了不打,戚珩泰看過他幾次,只是魏麟很氣,一點關於戚七的信息都不。
晚上時分,戚七準備從勞司出來,一牆之隔的影衛們也領了罰出來,各個豎著進去,橫著出來,氣都不剩多。
戚七得不到戚九的消息,他想起了戚五,他要去找五哥,興許五哥知道戚九在哪裡。
在戚七離開勞司的時候,後又有聲音。
“你記得,你明天就到影衛營報到,不然的話,王府的規矩你知道的。”古法看著戚七,這個暗衛一直以來都很聽話,可現在,他似乎緒化了。
暗衛緒化不是一件好事,他們是刀刃,是工,一旦產生了,就不適合再做暗衛了。
古法拿出暗衛的名單,在戚七的名字上圈了起來,而戚九的名字赫然也在上面,被劃掉了。
戚七回到暗衛訓練的地方,他找了好些人問,才知道五哥在已經為隊長,在挑選新人,準備帶新人。
晚上睡不好,他夢到了戚九任務失敗了,被人抓起來了,一跡的來找他,質問他,“你為什麽不來救我?你們都不救我?”接著他就夢醒了,肚子有些疼,他抹了抹額頭上的冷汗。
肚子裡崽子還沒長大,但是拖下去就不是辦法了,肚子遲早會顯現出來,生下孩子或者打掉孩子,他只能二選一。
戚七連忙拿出藥,拿出一個火爐,熬了藥,喝了下去,肚子才算平複一些。
“你乖一些,爹爹還有事要做。”戚七了肚子,安道。
孩子往後月份大了,肚子就遮掩不住了,戚七在彷徨的時候曾經想過打掉孩子,可現在只要想到孩子離他遠去,他心臟就一陣陣的疼,一開始不去想,當做沒有孩子,就不會有那麽深的念想。可現在他越來越難欺騙自己,自己深著這個孩子,他、他想留下孩子。心底又糾結,主子也許會嫌棄自己,沒有資格生下他的孩子。
第二天的時候,戚七終於在新人訓練場上找到了戚五,戚五正在訓練幾個新來的暗衛,新人年紀都很小,只有十一二歲,和當初戚七進來時差不多大的年紀。
“五哥,你知道小九在哪裡嗎?”戚七擔心的問道,他的臉還有些蒼白,只是被掩飾在面之下。
“任務失敗。”戚五沒有多說,甚至臉上一點表都沒有。
沒有傷心,沒有難過。
消息晴天霹雷一般炸響在戚七腦海中,他抓住了戚五的肩膀,手指在抖。
“……能和我說說什麽任務嗎?”他不相信,他要救出戚九。
“這件事是絕,七七,你別查了,壞了王府的規矩,你會吃苦頭的。”戚五勸道。
“五哥既然當時能在江南救我,為什麽就不能救小九?”戚七反問道,既然當初能下來江南,為什麽,對小九就不聞不問?”戚七質問戚五,他不相信小九會出事,無論如何,他都要查清楚小九到底怎麽了。
“我有任務下江南,所以會救下你,小九——”戚五搖了搖頭。
“戚七,你回去吧,我聽說你晉升到影衛團了,恭喜你。”戚五說道。
戚七不相信的看著戚五,五哥也不管小九了。
“我會找到小九的。”大家都不管小九了,他管!
戚七再次回去勞司找古法,“古大人,求您了,告訴我小九的任務地點,小九絕對不會背叛王府了,就算是死了,我也要把他找回來。”戚七跪在地上,他們的任務都是古法發下去的,所以,古法一定知道戚九去了哪裡。
“除非你不想做暗衛了,你清楚,背叛王府,只有死路一條,你現在想要背叛王府嗎,今晚是你當值王爺邊的第一天,前途無量,你不要走歪了了。”
“若我執意要找戚九呢?”戚七冷冷的問道,他已經覺不到自己的心跳了,只有執念。
“離開王府,去找崔前。”
戚七臉一片慘白。
這句話說出來便是沒有余地,即便他跪多久,都是沒有意義的。
那些想要離開王府的暗衛,去找了崔前,再也沒有回來過了,就連墓林前也沒有前輩們的名字。
王府對於有異心的暗衛,會讓他們生不如死的茍延殘幾年,而那些半路厭倦了殺戮想要離開王府的暗衛只有一條路,死。
不行,他不能離開主子邊,小九也要救下來,戚七離開了勞司。
很久以前,戚七就開始賺錢,他賺那麽多錢,都只有一個念頭,更好的為暗衛,更好的完任務,更好的保護主子。
在認識姬新之前,戚七已經是江湖上收集報第一的聽風樓幕後老板,那是他年時候創立的,只是後來被刺組織反超,並且生意被打厲害,最近幾年才在江湖上銷聲匿跡。戚七把聽風樓轉型了,轉為明面上的生意,開酒樓,開醫館,做鏢師買賣煙火,生意算不上好,可總算把聽風樓延續下來了。
他已經有兩年沒聽風樓的生意了。
戚七出了王府的門,右轉一條街。走到一間賣鴿子的店,買了一隻羽全白,部有黑的鴿子,把鴿子放飛了。
“速來京城回消息。”鴿子腳上綁了字條,戚七把任務發到了京城的消息點,收到任務,樓裡會有人專門查出來的。
下午時分,戚七前去影衛營。
影衛營的兄弟稀奇的看著這個半路班的影衛。
影辛饒有興致的看著戚七,“你就是新人了吧,看一下樣子?”影辛饒有興致的看著戚七,他知道,暗衛都習慣戴面,是為了防止仇家看到他們的樣子,影衛倒不用這麽做,所以,看得戚七戴著面,有些好奇。
“不能!”戚七心不算好,冷冷的說道。
“誒誒,影衛沒有暗衛那麽多規矩,互相認識一下嘛。”影辛抱劍追著戚七。
接完了之後,戚七和影辛蟄伏在樹林間,影衛的工作比暗衛的枯燥一些,但也不能放松,暗殺戚珩泰的人實在是數不勝數。
今天本該是王爺的大喜之日,可是王府卻傳出消息,王爺登基大典後再親,親拜堂的時間未定。
這讓許多外地趕來的員喜極而泣,他們終於等到了好消息。
而在京城中的臣子則嗅出了不尋常的味道,怎麽突然改變了日子,難道說,那位側妃出了事?
而正在認真當值的戚七,聽到了後傳來了聲音,覺一陣涼風,他驚覺的回頭,才發現邊站了人。
“好厲害!”他在心中暗暗讚歎道。
一樣的影衛裝束。
影辛走了過來介紹道:“他們是影松和影桉,還有柏哥一直在暗中守衛。”影辛笑瞇瞇的道。
其實,守衛的人並不只是他們,影衛也分為幾層,他們是一隊,還有零隊和三隊,零隊除非在主子命有危險才會出現,其他時候是不會出現的。
“你就是就是新來的影衛吧?”影松走了過來和戚七認識。
戚七點了點頭,“前輩們好。”在這裡,影衛都是暗衛的前輩,戚七進來的時候比較晚,也是晚輩。
“唉,最近我們影衛也不好過,先和你說清楚,主子最近喜歡上一個死士的事你知道吧?”影松勾搭著戚七的肩膀。
戚七點了點頭,說的是自己嗎?
“那個死士又跑了,主子大發雷霆,我們都已經去刑堂幾次了,如果再來一次,我們就淪落到守門口了。“影松簡直想抹一把辛酸淚,他們這些英中的英,竟然要去做普通的侍衛,還是看門口這種,簡直侮辱了他們一絕世武功。
想到那名死士三翻四次的功跑掉了,他又有些泄氣。
“那個死士太能跑了,下次如果他出現了,記住,不余力的把他抓起來,當然了,不能傷到人,他是未來的主子。”影松林林總總說了很多注意事項。
“那位……死士,就那麽厲害嗎?”戚七不聲的問道。
“武功不知道怎麽樣,但是,真是太溜了,比泥鰍還難抓。”影辛接著說,“要是打架我才不怕,可他就是太能跑了。”戚辛歎氣。
“他的輕功很好,不知道是哪家的路數,下次有機會試試他的功夫。”影柏說道。
“不,下次還看到他一定要把他抓住,給主子,我們不能再失敗了。”影辛忿氣的說道。
“下次我們再遇到他,就用縛網……這樣那樣……再這樣那樣……”
“戚七——”影柏看戚七在發呆喊了他。
戚七不想參與話題,聽著別人討論怎麽抓自己,那覺實在是太酸爽了。
“戚七,你就負責——到時候負責通知主子吧。”
“欸,好的。”還好不是讓他來抓自己,不過,聽見這種計劃他一點都不開心。
“那個死士真的很奇怪,對主子沒有惡意,每次都來幫主子,每次都要跑,難道是王府的人?”影辛懷疑道。
“不要太早下定論了,我們的任務是保護主子,不管他是什麽人,總會再出現的。”
下午時候,天氣有些悶熱,照下來,眼睛發暈,覺眼前一片模糊。
戚七懷疑自己中暑了,可現在天氣還不算很熱,應該不是中暑,他在屋頂的瓦礫間踩出了一道聲音。
屋頂之下的戚珩泰正在批改公文,朝堂上的所有事已經全部由他理,所有的折子下了早朝後全部送到了這裡,忽而,“哐”一聲在屋頂響起。
戚珩泰的眉頭皺了一下,影衛的腳步絕對不可能在屋頂發出聲音,那麽,屋頂上的影衛怎麽回事?
戚七腳步踉蹌了兩促,他不敢繼續呆在屋頂,架起小輕功飛到隔壁的樹上去。
他離開之後,戚珩泰繼續拿起筆批閱奏章。
如若戚七還沒走,戚珩泰手中的筆就會穿過屋頂,打中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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